第二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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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久,宁德帝寻了个由头,踱步准备离开湖心殿。留下小七和南桑他们在那聊天,离开之前还交待小七要好生招待顾家兄妹二人,带他们游一游京都的盛景。

        小七满心欢喜的应了一声之后,宁德帝才满意的离开了。笑声爽朗,如一位慈爱有加的父亲。

        宁德帝离开之后,湖心殿一时之间陷入了寂静,静得仿佛能听到湖风吹过垂柳的声响。

        “桑姐姐~”看着南桑严肃的表情,小七没由来的有些害怕。

        至于害怕什么,他也说不清,大概是出于一种不想让喜欢的姑娘知道自己骗过她这件事吧。

        南桑斜瞟了一眼小七,不置一词,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越是看到南桑皱着眉不说话的模样,小七的心里反而越发的不安。

        如果一个姑娘跟你闹或者直接开口问的话都还好,说明事情还不算严重,若那个姑娘沉默不语,指不定憋着什么大招呢。

        这也是贤喜公公混迹后宫多年,亲眼见证总结出来的经验。小七上次游历四方之前,贤喜公公特意跑到七王府去交待了一番,招惹谁都不要招惹姑娘。还各种拿后宫的娘娘们举例说明,那模样似乎比宁德帝还要着急一些。

        “桑姐姐~”小七转了转眼珠子,奶声奶气的喊着南桑,“小七之前并非刻意隐瞒身份,只是行走江湖多有不便,便换了个身份。桑姐姐莫要生小七的气呀~”

        想起之前江镜给自己透露的消息,某种程度上南桑也隐瞒了一些事。眼下看到小七认错态度良好,也不再继续端着,笑了笑,开口说道:“七王爷严重了,南桑自是不敢生王爷的气的。”

        “旁人唤我一声七王爷也就罢了,现在桑姐姐也要同小七生分了嘛?”小七撇了撇嘴,一脸伤心欲绝的表情。

        小七脸上的表情虽然是伤心的模样,双手却可怜巴巴的拽着南桑的衣袖。旁边一直未说话的顾北榆,眼神清冷的看着小七拽着南桑衣袖的手。

        后背察觉到一丝丝寒意,小七耸了耸肩,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

        南桑紧了紧衣袖间的掌心,面上却是一派从容,缓缓开口:“王爷身份尊贵,民女不敢逾越。”

        “桑姐姐,北榆哥哥,小七明日来接你们去京都游玩一圈可好?”听到南桑话里的疏离,小七也不甚在意,依旧奶萌奶萌的看着南桑,顺带瞟了一眼顾北榆。

        闻言,顾北榆和南桑看到守殿宫女侧着眼神飘向正殿的方位。于是,默契十足的对着小七微微施礼,尊崇而不失真诚的回复道:“王爷盛情招待,北榆/南桑却之不恭了。”

        看着顾北榆和南桑十足的默契,小七微微有些吃味。心里冷哼了一句:不就是十几年的青梅竹马么?风月里的事,从来就不是看相遇时间的早晚。

        “既然说定了,小七明日定会准时来接。前两天答应了皇奶奶要陪她用膳,桑姐姐和北榆哥哥你们先好生歇息,小七先离开了。”小七眉飞色舞的模样,像极了成功要到糖的小孩。

        “恭送七王爷!”顾北榆和南桑站起身来,望着小七离开的背影,施礼的手势迟迟未收回。

        等到小七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时,顾北榆和南桑又继续在那百无聊赖的下着棋。

        顾北榆的棋风稳重,喜欢步步为营。而南桑的性情同早些年的话本子里学了不少。棋风更偏向古灵精怪,跳跃性非同常人。

        于是,这样的两个人下棋,按照常理推论,应该是一场棋逢敌手的对决。然而,南桑的棋艺,着实有些堪忧。

        顾北榆习惯性的让着她,不动声色的将劣势一一摆在她的眼前。这也是南桑这两天为何能安安静静的与顾北榆下棋的缘由之一。

        连日来两人安安静静的下棋,让负责暗中观察她们的守殿宫女都有些无趣了。趁着两人还在沉迷棋局的功夫,守殿宫女们悄悄的离开了南桑他们的门外,跑到了另一处偏僻一点的偏殿。

        常年习武的顾北榆,耳清目明,任何风吹草动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之前一直暗中监视湖心殿的神秘人,这两天也没了踪迹。

        顾北榆面上的神色温和依旧,伸手轻轻的将黑子落在方格之上,“桑桑是何时知道小七便是七王爷的?”

        顾北榆不经意的口吻,给南桑一种他部都了然于心的错觉。“在廉州的时候,江镜告诉我的。北榆哥哥你也早就知道了嘛?”

        “当时在近仙山看到他衣着不俗气质非凡,却甘愿陪着你们忙前忙后。觉着有些奇怪,便托金守财帮忙查了查。”顾北榆抿了一口茶,眼神望向南桑,示意她那边继续。

        南桑托着下巴,略微思考了一下,便落下了棋子。“原来如此呀!”想到了什么,南桑悄悄地从衣袖间拿出刚刚小七趁着拽她衣袖的时候扔进去的纸团。

        纸条被很有技巧的团成了一团,南桑耐着性子将它铺展开来。纸上赫然写着:配合小七,早日离宫。

        没有落款,也没有问候语。但南桑内心还是忍不住荡漾起了波澜。

        纸上的字迹,除了江镜,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写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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