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当场拒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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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哄堂大笑,你一言我一语的接连打趣,就差把我孩儿的名字都要取好了。这可把台上的二婶急坏了,扯着嗓子解释,越说越乱。

        这是宁楚跑了上来,压住了场子,“这婚约,二爷我是不接受的,在此澄清,切莫误会!”

        大家顿时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

        哼,他这番说辞,我倒成了被当众拒婚的那个,颜面扫地。娘亲说过,越是这种众人看戏的时刻,越要保持镇定。我拦住了起身的娘亲,自己走了上去。

        向台上二位淡然行礼后不急不慢地说道,“我对此婚约也是不满意,如今解了倒是各生欢喜!”

        “是是是”,二婶子满脸堆笑,“从此我儿便是自由身了,大家伙瞅瞅,长得多俊俏,很是孝顺,若是族中有年龄相仿的姑娘,可以互相多走动走动……”

        几位族长妇人很快围了过去和二婶子聊成一团,嬉笑不断。然而宁楚的脸上却并没有欢喜之意。

        其他宾客们各自闲散开来,三五成群的聊天。而有几位青年才俊总是聊着聊着便要现出真身,或是秀出自己精美的羽毛,或是一展清灵的歌喉,或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深厚的灵力,不一而足,众人的赞叹此起彼伏,我也跟着喝彩。这时宁楚的脸色更难看了,就像吞了只苍蝇。

        这时有几位打扮花哨的少君频频抛来媚眼,我终于意识到原来是一场相亲宴。我知道吸引这些族长少君的是娘亲的族长之位。娘亲在族中威望甚高,她就我一个独女,谁若是娶了我,在公推百鸟之首时,也会多几分把握。

        我正想嗔怪娘亲的此番安排,转念一想,大概是娘亲早料到二婶子和宁楚的性子,为了挽回我的自尊才故意如此吧。

        忽地,一位妇人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挽起我的手一通夸,“初九姑娘长得真是风趣可爱,看着和我家的小儿很是相配呢!”

        此妇人笑得有点夸张,而她身旁的少君神情更是夸张,感觉我就像是摆在他面前的一顿美味佳肴,随时要生存活剥了我似的。

        “杜鹃少君妻妾如云,凤凰一族的女子讲究一生一世一双人,怕是不合适”,宁楚突然的出声,吓得妇人放开了抓我的手。

        “二楚,现在的我总和你没什么关系吧,这般搅和我的姻缘为哪般?”

        “呵呵”宁楚双手插手叉腰,“路见不平尚且要拔刀相助,既是族亲哪能见死不救。”

        “很是用不着”,我转身便走。

        不消时,有更多的妇人少君围住了我和娘亲。有的故作风雅自我介绍,言语晦涩难懂,有的巧妙的转移话题明里暗里的夸赞自己,有的言语间表露出找媳妇就要找娇憨灵力低的才好,若是长相平淡更佳……

        娘亲微笑着一一回应,巧妙附和,既了各位的颜面,又明确拒绝了不少歪瓜裂枣。

        我转头望向娘亲,娘亲向我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问道:“可有能与顷顷比肩者?”

        我环顾一众身影,却没能看到那抹绿色的身姿。心想,高傲如他,断不想被人诟病趋名逐利吧。

        一晚的宴席,迎来送往,光是客套话和礼节性问候便说了一筐,着实累人。饶是宴席上的凤凰酒,味甜不烈,这来来回回的敬来敬去抿上几杯,不经意间有些酒意涌了上来,我感到脚步稍有点浮。

        好在娘亲打点妥帖,一场宴会完美收场。

        斜月半钩,树影横斜。酒意微醺的我趁着夜色走回了梧桐居,推开房门,却被眼前的一幕顿住了脚步。

        一个披着翠羽大氅的少年,随性地倚坐在窗框上,像是被月华浸染过的一杆玉竹,气质清冽,额间的碎发遮挡着俊俏的侧颜。

        “今日是你的成年生辰宴会,我虽未到场,薄礼总得到”,说话间顷顷的手上多了一只通体翠绿的簪子,温润如玉晶莹透亮,只雕了简单的凤头式样。

        这簪子低调内敛,我看着欢喜,“是顷顷亲手雕的吗?”

        顷顷走了过来,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阿九的成年生辰之礼哪敢怠慢,跟着应璃在炼器坊中学了些时日做出来的,你瞧着如何?”

        忽然酒意上头,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一下子晃出了三个顷顷,我伸手想要扶住其中一个,摸了个空,以为会磕到地上,猛地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淡淡的酒香在鼻尖环绕。

        我大概是醉了,双颊透着红晕,说话时连舌头都不听使唤,“阿娘说顷顷是破壳恩公,这礼物……自是收得”,说着又往怀抱的深处钻了钻,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了进去。

        顷顷微凉的手指轻抚过我的额头,在我的青丝间摩挲,“阿九既然收下了,便戴上瞧瞧”,说着便把那簪子插入了我的发髻,仔细端详了一番,赞叹道,“甚美”。

        顷顷略带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层层回响,醉意更浓了。不知何时便完睡着了。看来酒桌上随口说说的不胜酒力委实是真的。

        一夜好眠,等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朦胧中从床上坐了起来,感觉到头有点晕,这才想起昨夜的凤凰酒喝得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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