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处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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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初上,大内皇宫的御书房里,有宰相、枢密使、礼部尚书、刑部尚书,还有当今年轻的圣上赵康。

        白日里金使被刺杀的事件,让大陈很被动,不幸中的万幸,自然是正、副使都还在,还有商讨的余地。现如今,驿馆里里外外,都布满了禁军,严防刺客还有后续的动作。

        金人已经入宫朝见了官家,也很直白,就说是辽人干的龌龊事,企图破坏陈、金之间的关系。安抚了情绪激动的金人,将他们送回驿馆,辽人虽还未进宫,但想必也会有这么一出,着实是让人头疼的事情。

        新的宰相是蔡醒,他现如今是官家最信任的大臣了,这样的让人头疼的麻烦事,第一个要问的就是他。

        “陛下,事发突然,而且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刺客,往后拖一拖吧。”蔡醒斟酌了片刻,也没什么好主意,“眼下就到了年节,让刑部的官员继续侦查,拖到年后再给回复吧,容臣等在这些日子里,想出一个万之策。”

        蔡醒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这种棘手的事情,是应当谨慎处理,其余三人也都没意见。

        “既然如此,就依蔡相的意思办,礼部那边安抚好金人,也看住辽人,不要再生事端了。”想了想,官家又交代了范正之,“范爱卿,京城里的安就交给你了,让禁军巡查的勤快一些。”

        这是范正之回来最晚的一次,朝廷上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他身为重臣,总是要跟在皇帝身边的。

        “世安他怎么样了?”书房里,批阅完今日的试策文章后,张承延想打听一下白日里的事情,“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不管怎么说,人都是他带出去的,即便是上官已经准允,想要完置身事外,怕是不可能。”范正之顿了顿,“是要受到一些处分,在官家那里印象也会差一些,外放历练的事情,要往后推延了。”

        周世安是范正之看中的门生,出了这样的事情,多少也是影响了他的心情。之后又简单地说了一下朝廷后续的处置,离开书房前,张承延也将自己的一些判断,说了出来。至于有没有作用,就看范正之他的判断了,毕竟官场上的事情,还是范正之更清楚一些。

        “照你所说,这件案子刑部怕是查不出什么来的,到时候见机行事吧,蔡醒那只老狐狸,应该能够应付得了这样的事情。”

        随后的几日,刑部的人过来问话,毕竟当日他与赵夏谷都在场。这里面没什么好隐瞒的,主要还是询问赵夏谷多一些,毕竟他和刺客交了手,或许能够多一些线索。

        这件事情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想要瞒下来是不可能的,京城里这些天,随处都有谈论这件事情的,大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乐得金人与辽人之间,互相撕咬。虽说没什么证据,但大多还是认为,这件事情的背后,是辽人主使的。

        当然也有不一样的声音在流传,对当时的状况进行了还原,指出了其中的不同寻常之处,反驳是辽人背后指使的论断,当然更直白的索性就说,这是金人的计谋,为的就是让大陈站在金人这边,帮着去打辽人。

        张承延在市井间偶然听到了一次,对方说的是有鼻子有眼,自称当时就在锦庆楼,目睹了这一切。听到之后,他便有了些猜想,看来大陈这边是要扯皮了,先把声势在民间造起来,至于这里面有没有和辽人共谋,这就看不出来了。

        年关前后,范正之的府邸,每天都是人来人往,有是同僚春节走动,也有门生故吏前来拜访答谢。

        有些时候,只是在客厅里会见一会儿,就将人送走了,一般来说都是一些没有利益相争的同朝官员。还有一些会带进书房里,这样的多半都是一些年轻的后辈,算是门生,也有一些是新党的中坚力量。

        这段时间,范正之也带着张承延见了几位朝廷的重要官员,都是新党的核心力量。这算是一种推荐,日后若是在这些人手底下做事,自然会有一些关照。

        对于这些,张承延自是不反对,跟着范正之后面,见了几位重臣,表现的中规中矩,除了一些必要的打招呼言语,此外都是安静的听着,不轻易插嘴。这些人虽然不是一起来的,但谈论的东西都是大同小异,想着如何扩大新党的朝廷中的话语权,然后启动新一轮的新政。

        新政的一些措施,都是为了解决眼下陈朝内部的一些问题,想要稳定民生,尽力的让底层农人的生活能好一些。至于措施的好坏,张承延倒是不好评论,毕竟没有经过实践,他也不清楚。

        至于对外的一些布置,谈得倒是不多。这一点其实让他挺担心的,北方的局势,对大陈未来的影响,丝毫不比内忧小,甚至于来说,他更倾向于先布置一些手段,应对未来北方的可能南下的威胁。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送走了几波大人物之后,清闲下来的范正之,问了张承延这段时间所见之后的想法,“没关系,不用避讳,只是你我之间,畅所欲言。”

        “北方的威胁很大啊。”

        他没有多说,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相信范正之是理解他的意思。沉默了片刻,范正之方才叹了一口气,“旧党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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