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帮我这个忙，我会告诉你的。”
墨九垂了眸子，并不打算和她多说，显然是想要知道楚湘的状况。
“你带我去见她。”
沉默了一瞬，李妍还是点了头。
*
楚湘见到李妍的时候，是在食堂，有一口没一口的扒拉着饭，脑子里一片空白。
“楚湘。”
骤然听到有人叫自己，楚湘猛地抬头，眸子里还有几许迷离，看到是李妍之后，顿时眼神就亮了起来。
“李妍学姐！你怎么在这？！”
暗处的墨九看到楚湘恢复了清明，顿时心里有几分不悦，暗自压了下来，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面前是一盘没有动过的菜肴。
“刚好路过，见你在这里吃饭，就进来了，你怎么在发呆呢？”
李妍在楚湘的印象里，除了那次狠绝的收了小鬼，一直都是温柔美丽的的代名词，对于李妍的话，楚湘向来深信不疑。
“没有发呆啊，我吃饭呢，学姐要吃什么，我请客啊！”
提及这个敏感的话题，楚湘立刻就转移了话题，那双亮晶晶的眸子不敢直视李妍。
“你请客花的也是九哥的钱呀！不如我请你吧！”
李妍轻声一笑，若有若无地提及墨九，果然是看到了楚湘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
果然，楚湘一定是对墨九有想法了。
一如自己。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我会还给他的！”
楚湘顿时有些慌了，不知该怎么回答，却只看到李妍掏出自己的卡，走到了食堂窗口，不知说了什么，随后就端着一盘简单的素食过来了。
“李妍学姐，我……”
“我给你付过了，放心吧，我的不用你还！再说了，你这个样子，怎么还？”
李妍笑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黄瓜，犹豫了半晌，又放了下去，“楚湘，你是不是，喜欢九哥？”
“啊？”
楚湘猛地一个抬头，看到李妍探究的眸子，立马就垂下头去，恨不得把自己埋到了饭菜里，“没有啊！”
“那你怎么老盯着九哥发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也喜欢九哥啊，只可惜九哥从没想过喜欢谁。”
李妍开始旁敲侧击，甚至撕开了自己的伤疤，血粼粼的呈现在楚湘面前。
有时候，不论是人是鬼，看到了类似自己的未来，是会退缩的。
“墨九那个人，见谁都欠他几百万的样子，心里除了冰块没别的了吧！李妍学姐你别担心，你们俩从小就有婚约的，就算他现在不愿意承认，以后也是要娶你的！”
楚湘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将话题扯回李妍身上，她很快就会消失了，能陪着墨九的，也只有李妍了吧？
应该说，能配得上墨九的，也只有李妍了。
“嗤——”李妍被她逗笑了，“你觉得我是那种宁愿得到人，也不要心的吗？”
“日久生情嘛！你那么美好那么温暖，总会化了他的千年寒冰的！”
楚湘一遍说着，一遍将眼前的菜肴塞进嘴里，却突然觉得如同嚼蜡，食之无味。
艰难的咽下一口，却有觉得喉咙间酸涩的很。
“我跟他从小就认识，要是日久生情，早就生了，哪会等到现在，倒是你啊，他对你不一样的！”
李妍被戳了痛处，顿了顿，想起墨九的交代，赶紧将话题转回来。
“当然不一样了，因为我跟你们，所有人，不一样啊……”
说着，楚湘的眼底浮现几许失落，李妍很快就懂了什么，心头一跳。
果然，楚湘不仅动了情，还动了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