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好一会儿,林然问道:“张妈,顾黎晨的家人不住这吗?”偌大的别墅,却只有顾黎晨和几个老佣人,心生好奇。
“林小姐,这是先生自己的别墅,我们几个在这儿好些年了,也没见先生带哪个女孩子回来,您是第一个。”
“那,姜锦婳姜小姐呢?”林然追问。
张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面上浮起疑色,“姜小姐?不认得。”
这么说,姜锦婳也没来过这儿了。林然突然有些高兴,伸了个懒腰,佯装困意袭来。
张妈见状,连连说:“林小姐困了吧,我带您去房间。”
林然点点头,跟上张妈。
走上二楼,张妈推开了一间房,还是林然上次晕倒之后醒来所在的房间。被子都已经铺好了,暖色调的被子,深得她意。
张妈道了晚安,带上门出去。
林然静静地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一眼就瞥见了插座上一个较为明亮的小夜灯。林然把头埋进胳膊里,心里暖洋洋的。
盖上暖和的被子,林然紧紧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眼合上不久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她似乎感受到了额头传来的温热触感。轻轻睁开眼,望进一双深邃眼眸。
她轻轻地搂上他的脖颈,声音绵绵,“黎晨。”
一声娇嗔,直直让他颤了一颤,钻进了被林然捂热的被窝,将小人儿抱进了怀里。
“林然,我们订婚吧。”
我听错了吧。林然睁了睁眼,又闭上,“别闹。”
“我说真的,我们结婚吧。”他总是觉得,林然和他有什么渊源,仿佛命运指引,她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他觉得,他和她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好啊。”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说什么做什么都无需负责,也没多想,随意地答应了下来。
不料她的呓语,被某人当了真。
过了几天,顾黎晨身着西装革履,神神秘秘地把她带到别墅,她一脸的震惊。
捂着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红玫瑰花瓣从门口一直铺满了整个正厅,林然一走进室内,头顶上也纷纷扬扬地飘下不少,抬起头,才发现二楼也是火红的一片。
这哪里是铺路,简直是铺张浪费。
这还不算完,顾黎晨从背后捂着林然的眼睛,让她放心地往前走,走了好几十步,大约是上了楼,终于可以停下。
听见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眼皮上的热意随之渐渐消退,顾黎晨松开了手,房间正中央一条用白色玫瑰花瓣制成的及膝短裙,赫然映入林然的眼帘。
不对,不是真的玫瑰,林然一双充满经验的眼睛就先行告诉了她:像是丝质的。
不出所料,林然才用手轻轻触碰,顾黎晨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不是真花。”
林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肩膀起起伏伏,“嗯,发现了。”
“林然。”
“嗯?”
林然浅笑着回过头,“怎么了?”只见顾黎晨单膝跪地,她保持着回头的姿势当即愣住了,笑容凝在脸上。
顾黎晨从背后拿出一个丝绒的礼盒,左手捧着,右手覆上盒盖,骨感修长的手指缓缓打开盒盖,露出的一枚钻戒,在灯光下熠熠地闪烁着。
“这枚戒指,名为‘情深’,我随便在珠宝店里挑的,你不嫌弃的话,就戴上?”他不会告诉她,他听到她答应他的时候,他几乎兴奋得睡不着觉;他不会告诉她,他为了能快些得到一枚合适的戒指,找了多少人。
但他会告诉她,“我和你,命中注定。”
林然收回神,走上前,正准备伸出纤纤手指,目光落在那枚戒指时,却突然握紧了拳头,收回了手。
心脏的位置,生生地疼。
为什么会这样呢?
林然忽地回忆起,大二那年,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柳如初火急火燎地跑来Lynn的独立工作室找她。
被汗水浸湿了额头、气喘吁吁的柳如初,一看到她的身影便立马眉眼带笑地走过去,神秘兮兮地告诉她:“我有个东西要给你,不过你得先猜猜是什么。”
她想了想,摇摇头,表示自己猜不到。肯定是什么新奇玩意儿吧,柳如初给她的东西大多很特别,她收到后便一件件摆在客厅的展示柜里,“供”起来。
柳如初笑得更加灿烂,一点儿怪她不解风情的意思都没有,自顾自地从棒球衫内侧的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塞到她的手上。
林然疑惑地看了看柳如初,好看的墨眸闪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小心翼翼地揭开盒盖,里面躺着的,是一枚戒指。
抬起头,柳如初张开五指,中指上戴着一枚,同她手中除了少了钻石的点缀之外,几乎没有二样的戒指。
“这是我设计的一款情侣戒,这几天没来找你,就是想尽快给你戴上。我的这枚叫‘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