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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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极殿,八月十五。

        雕梁画栋琉璃瓦,金碧辉煌朱漆门,在这里,是野心与权力的较量,在这里,曾衍生出一策安天下的传奇。

        这里从夜幕降临开始,丝竹管乐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人人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索然无味也不假。

        摆在潇潇面前的菜点精致,礼仪讲究,引起了潇潇的注意,入席前,她看见一仆僮上了二对香,茶水和手碟;台面上有四鲜果,四干果,四看果和四蜜饯;待安闲和她入席后,先上冷盘,然后热菜,大菜,甜品依次上桌。餐具严谨,配以银器,可谓“盛宴”。

        众人都惧安闲,不敢接连敬酒,他们把目标定准了潇潇,潇潇不说话,她仗着自己不会醉,接二连三地喝酒。

        他盯着潇潇看了一会儿,又转头去看宴席下的人,歌舞升平,衣袖飘荡,烛光照亮了他面无表情的脸,也照亮了蹙起的眉。台基上燃起的檀香,烟雾缭绕,犹显萧索落寞。

        他知道潇潇今日为什么对敬酒来者不拒。

        裴无欢虽是东庆太子,但也是质子,在没有回到东庆之前,他永远也无法得到拥护,所以潇潇是为了给他积攒人脉,也是为了日后在这无极殿中有人能帮她说得上话。

        潇潇重感情。

        她可以为了纪辞歆不惧生死,甚至早就做好了以死殉情的打算。

        而他,安闲,于她心里,没有任何情感,他以前有多忌惮纪辞歆,现在就有多忌惮裴无欢。

        不会醉,是吗?

        安闲看着潇潇的脸,冷笑无声

        这天晚上,潇潇在一场预谋中喝醉了,若论谋略,以前安闲是绝对不会用在女人身上的,但是他对潇潇用了。

        潇潇喝到第三杯酒时,酒壶已被安闲换了。他唤来云宁,去拿来了那壶他亲手酿造的酒,云宁不知道也不问安闲要干什么,他只是按照安闲的吩咐行事。

        潇潇后来才知道,那是昆仑山顶的雪与罗定山千年一遇的红月下酿造的,被世人称为“鬼蜮屠苏”。一种沾者即醉的酒。

        宴会进行中旬,众人都已醉眼朦胧,安闲看着潇潇,案几上,潇潇已经喝醉了,手臂弯曲撑着一边脸,另一只手臂伏在桌上,深吸一口气,弯腰把潇潇抱起来,云宁见此,想要跟上来,却被安闲阻止“你留下来,继续陪客。”

        他把潇潇带到了云山小筑,把潇潇放在了榻上,开始解潇潇的衣带,潇潇今天穿着束腰裙装,云样暗纹,天青底色,她身体很软,身上的衣服不一会儿就被安闲脱得只剩白色的亵衣,室内烛光静谧缱绻,潇潇的黑发散乱在榻上,映得她的脸庞白皙,嘴唇绯红。

        安闲低下头轻轻浅浅地吻着潇潇的唇,品尝到了酒香,察觉她瑟缩了一下,他又伸手紧箍潇潇的后腰身。

        潇潇开始抗拒了,他松开了手,又轻轻抚摸潇潇的脸,那么温暖,那么

        潇潇半眯着眼,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声“奉均。”

        这话很轻,轻得几乎听不到了,但安闲看见了,他看见了潇潇的唇动了一下,凑近去听了

        安闲转身,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曾对潇潇承诺过,他不强迫女人。是的,他不强迫女人,但妻子除外。

        她若是清醒的,是永远不会和他跨出这一步的,而他,也愿意等她,时间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他耗得起。但是尘世间有太多不可预料的事了,他能温暖她,又怎么敢肯定,别人不能呢?

        强暴?

        不,不,他们是夫妻,要她,不过是迟早的事,只不过今夜提前了,又怎么能是强暴呢?他只承认这是趁人之危。

        他抱着潇潇来到屋后温泉,这是从罗定山上引来的水,他跟潇潇提过。

        泉水清澈,在这秋天并不算是温暖,只能算是舒适,他面无表情的将潇潇放在水里,轻轻的将潇潇脑袋放在枕石上,然后自己进入泉水。

        夜晚的风让潇潇觉得有些冷,她半睁开了醉眼迷离的眸。而安闲已将她禁锢在怀里,他力气大,抱得潇潇异常难受,潇潇脑袋有些乱,凭着本能开始挣扎,但安闲是强势的,他不容潇潇的退缩。

        他把一条手臂圈在潇潇腰间,一手扳着她的脸,防止她再乱动,逼迫潇潇与他接吻。

        迷离之间,潇潇眯着眼看他,眼神里有困惑,有挣扎,那样的表情对于安闲来说是诱惑,无意识的引诱。安闲不再看她,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她是他的妻子,不该这样被他草率对待。

        直到回到榻上,潇潇在半梦半醒间睁开了眼,她看见了一张俊雅的脸,往日深邃的双眸里平添了温柔。他在干什么?

        他覆在她身上,开始吻她洁白无暇的脖颈

        潇潇愤怒,她想踢他,想打他,但浑身无力的身体却在他的身下和禁锢下显得渺小而可笑,她说“安闲,你不能这么对待我。”

        她说“安闲,你答应过我的,不碰我的。”

        潇潇的声音是愤怒的,惊慌的,她眼眸中大颗大颗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流出来。

        然而,咸涩的味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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