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仕元哼了一声,说道:“吴三桂,你本是我大明的臣子,朝廷待你不薄,对你委以重任,你身为山海关总兵,肩负着大明江山社稷的安危,而你却为了一女子,争风吃醋,开关放了清狗进来,将我汉人江山拱手送给了鞑子,如今你却心安理得为满清鞑子卖命,你脸皮简直比山海关的城墙还厚!”吴三桂被他一顿臭骂,无言以对,面现惭色,不过只一闪即逝。只听他哈哈一笑,说道:“太子殿下,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年北京城已经被闯贼攻破,前明崇祯皇帝已在煤山上吊而亡,在我开关放清兵入关之前,皇上便已经驾崩,所以我并未对不起大明。再者,当时我山海关只有十万兵马,而清兵近百万大军压境,即便我奋起抵抗,破关也是迟早之事,不过白白牺牲数万兵士的性命而已,权衡利弊,为十万官兵及其家人着想,我让清军和平入关,请问这样做又有何不对?”他雄辩滔滔,巧舌如簧,似乎情理在于他。李仕元见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心中更加来气,说道:“你卖国求荣,以汉人江山换取荣华富贵,做了什么平西王爷,为天下人所唾弃。如今更是为虎作怅,四处搜捕反清义士,讨好你的清廷主子,吴三桂啊吴三桂,我看古往今来如此见利忘义者以你为最。”吴三桂脸上发烧,怒道:“你别以为你还真是什么太子,你不过是亡国余孽,我敬你只是念在你是明室后裔,才给你三分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李仕元斥道:“无耻叛徒,卖国汉奸,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死后又如何去见你的列祖列宗!”吴三桂恼羞成怒,大叫道:“快快给我将这余孽押走!”他被李仕元当着数百人之面一顿饱骂,又羞又惭,又恼又怒,对他是恨极,本想一刀杀了他,但转念一想他身份特殊,清廷皇帝点名要抓活的,如若当着许多人面,将他杀了,传到鞑子皇帝耳朵里,怪罪下来,恐怕担待不起,因此只得强咽下怒气,心中却恨恨不已。
查千户命数名清兵上前,将刀枪架于李仕元的脖劲之上,想将他押走,不料李仕元却直挺挺站着不动,一名清兵道:“千户大人,这人不能动弹,是否抬了他走?”查千户道:“他被点了穴道。”转头对一旁的霍威道:“霍大人,是否将他穴道解了,他武功虽高,身上缚了牛筋绳,又有这么多人押着他,还怕他长翅膀飞了不成?”霍威摇了摇头,说道:“这人内功深厚,超出你我想象,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躬身对吴三桂道:“禀王爷,这人武功高强,不如将他的手筋脚筋挑断,废了他的武功,这样便不怕他逃走了。”吴三桂正恨李仕元揭了他的痛短,霍威此言大合他的心意,当即脸上抹过一丝阴笑,说道:“你们看着办吧!”手一挥,喝了一声:“回府。”一旁的马弁将马一稳,吴三桂翻身上了高头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