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了。”嫣然支吾着开口，脸上红红的，“你……那天说要跟我结婚，是认真的，还是只是为了安慰我而已？”
“认真的。”张宸毫不犹豫地回答。
嫣然怔了怔，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张宸眸色缓和些，又认真发问：“你还有别的事情是故意瞒着我的吗？”
“没有。”嫣然这次也毫不犹豫地回答，眼神带着坚定。“你……”
“真的没有吗？”张宸凝重地打断道。
嫣然顿了顿，探测着张宸深不见底的眼眸。“故意瞒着你的，没有。你想知道什么？”
张宸目光迟疑，看向了嫣然的左手伤疤处，“你的左手臂上，有一块假皮。它做的很精致，瑕疵微乎其微，几乎看不出来。”话音刚落，嫣然一惊，垂目。“你想遮住什么？另一块疤？”
每一个字都重重砸在嫣然的心里，她从来没有想过张宸会这样质问她。“你什么时候发觉的？”
“同居的时候。”声音是稍微柔和的。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嫣然有些慌乱。
“我想让你自己告诉我，可你看，你还是没有。”张宸轻描淡写说着，本不觉得有什么，但嫣然的表情告诉他，她是故意隐瞒的。“被我说对了？”
嫣然沉默，气氛又变得凝重低沉，这是张宸最不想要的。
“其实……”难过的语气一顿，“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如果你是觉得我会介意一道疤的话，但我不会。”
张宸看自己把嫣然吓住了，赶紧把她扯进怀里抱住她，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对不起。”
张宸叹气，嫣然听着，沉重道：“你是不是感觉跟我在一起很累？”
“我……没有。”
“你有。”嫣然毫不犹豫地反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和经历，我不介意，但因为你是我的女朋友，所以我想知道。”张宸柔声解释，“是我控制不好我自己，太想了解你了，这……可能不是你的问题。”
“那是一道疤，我承认我是因为它不好看，才把它遮起来的。但这个我很久之前就遮了，而且根本看不出来，我不知道你会留意到它。”嫣然急促解释，委屈的泪水打湿了睫毛。
“好好好，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张宸心疼，他有些后悔说出那句话了。
嫣然没有告诉张宸那道疤是子弹造成的，但她也不想说了。
……
下机后。
夜晚的苏黎世美轮美奂，灯火通明。一片冰雪覆盖，银装素裹。雪停了，地上的积雪只有薄薄的一层。
强烈的北欧风格，繁华的大都市，缤纷灿烂的夜生活似乎才刚刚开始。这座精致的城市虽然小巧玲珑但却包罗万象。
从飞机里出来，温差一下子就感觉到了。下机前两人就穿好了保暖的羽绒服。
在通往酒店的车里，嫣然猛地往自己口里灌水，可能是哭了一会儿，需要润润嗓子。
张宸看样子，明显地知道自己没有哄好她。
程亮的酒店前台。
管理人员：“Goodevening，thisistheFrontDesk。WhatcanIdoforyou？”（译：晚上好，这里是前台。有什么需要帮助您呢？）
“Yes，wehaveareservationforthreenights。”张宸不缓不慢道，“Thatwasforadoubleroo”（译：嗯，我预定了三天的住房。一间双人房。）
管理人员了解后，开始查找电脑上的预定记录，“Whichkindofrooouldyouprefer，adoubleoratwin？”（译：您想订哪种类型的房间，一张双人床还是两张单人床的？）
“Adouble，please。”（译：一张双人床，谢谢。）嫣然道，完打断了刚要开口的张宸。
“嫣然……”
“我们不要揪着以前的事情、过去不放，你不是要相互了解吗，那就了解现阶段的吧。”
张宸十分有理地认为她是在意气用事。“好了，别闹了。”
“你欠我一个惩罚，这个就是。”
张宸无奈，看着嫣然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向管理人员点了点头。
他明明预定了两张单人床的，不明白管理人员为什么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