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开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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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已入春,但天气格外阴冷,天空依然下着绵绵细雨,墙角还能看到开年的几处残雪。今天元宵,大街上还依稀有几声鞭炮声,在我们家乡,也算是欢送新年的最后一声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今天就是寒假的最后一天,但和往年不一样,由于做了个个人认为能改变人生的重要决定,此时内心犹如万马狂奔,很是激动。

        “袁珩,傻愣着干嘛,赶紧过来搬行李上车了……”。袁朔很不情愿的拉着嗓门喊道。

        只见他站在车门边,两手插着口袋冷得直哆嗦。他是我二叔的独生子,和我同龄,本来和我同在一所高中读书,这不,刚开年就被我老爹安排到市里面另外一所高中了,他过来给我搬行李。

        “要不是你爸好生交代,我才懒得理你,今天他娘什么天气,早知道不出门,躺被窝玩游戏多好。”袁朔边搬行李边埋怨。

        “你快闭嘴吧你,快说,我爸给你了什么好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看着他说。

        袁朔跑到我面前“赶紧上车吧哥,你爸说让我今天必须看到你进校门,要不然拿我是问”。说完将我往车里面塞。

        “行了行了,我自己会走…”,没等我说完就将我我塞上了车。

        袁朔从小到大最怕就是我爸了,自从他那个不争气的老爸生意失败,带着他妈妈去国外躲债去了,他就一直和我住在一起。

        说起这事还得回到八年前,记得那年春,那天我刚好十岁生日,这天对于我而言记忆尤其深刻,这一天是我爸妈陪我过的最后一年生日。

        下午放学,刚到家就见到爸妈在院子里等我了,那时的我倒觉得不是什么新鲜事,因为自从我上幼儿园,每年的生日爸妈都会在院子等我放学。

        一家人正准备切蛋糕,只见屋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

        “哈哈生了,生了……生了个妹妹,我以后有妹妹了……”袁朔跑了进来,开心的手舞足蹈。

        “赶紧收拾收拾,我们去医院……”我妈开心的催促道。

        来到医院,二叔和婶婶正在病房,小妹妹在婶婶身边睡的很香,一家人很久没有像今天一样其乐融融。

        开心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一个月后的深夜,我迷糊中听到我爸书房有人在说话。

        “大哥,我这次真的要走了,袁朔就拜托你照看了。”我清楚的知道这是二叔的声音。

        正要起床想去书房看看,发现有条腿压在我肚子上,我转过头看见袁朔在我床上酣睡;他什么时候睡我身边我竟然不知。

        “事态真的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吗,或许还有别的办法,我明天联系我的律师……”我爸对二叔说道。

        “该想的办法我都想过,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二叔说完,深吸了一口烟。

        ……

        “袁婉还太小,他和我们一起走。”时间像静止了一般,半晌,二叔开口说到。

        说完只听见有脚步声往屋外走,直至声音消失。才知道二叔走了。

        从那一刻起,至今没见过二叔和婶婶,也不知道他们如今在哪。

        之后的一段时间,袁朔经常追着我爸问他爸妈的事情,我爸一直没正面回答过,时间长了,袁朔也知道无望,索性再也没问。

        外人都说二叔公司欠下了巨债,不得不跑路,时间长了,袁朔也信以为真。

        十岁那年被抛下,一晃八年了,这八年来他爸妈音信无。

        只要我每次提他爸都会跟我翻脸,不过倒好,这些年每天都跟着我屁股后面转悠,外人都说他是我的跟屁虫,他倒也不在意,没办法,在这世界上他就服我。

        年前听我爸说最近有了二叔一些消息,说他们现在美国,就是不知道这消息是否可靠,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托人打听二叔的去向,希望能早点家人团聚。

        此时车内窗户紧闭,暖气开的很大,身边塞满了行李,顿时感觉被塞进了棺材,密不透风,燥热不堪。

        “你哪弄的破车,行李那么多就不能搞辆大点的么”,我用脚踢着袁朔后背埋怨到。

        只见被我踢了一脚,车辆左右摇晃着,“干啥呢,吓了我一跳,不知道我才拿驾照几天么,这还是我好说歹说找你爸弄来的,要不然咱俩今天得自己打车过去了,你该谢谢我才对。”袁朔说道。

        “你可拉倒吧,指不定你是想晚上开车带关瑾去哪鬼混,我事先说明,我转校的事可别跟她提,要是她知道了我可跟你急”。心想好不容易赖掉她,正想多过几天安生日子。

        “放心吧,我守口如瓶,咱俩可是穿一条内裤长大的,咱俩啥关系……”,袁朔应声笑道。

        关瑾和我俩同一个院长大,若非她是女生,我们还真算穿一条内裤长大的好兄弟,自从上高中追她的人就不少,有些学校混子大多是看他老爸有钱,有些倒也是真爱,不过大多都是小打小闹,有贼心没贼胆的那种;这些人哪能入她的眼,在她眼里只容得下我,在我看来她也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妹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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