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大结局(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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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陡然一暗,不知怎得,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酸涩意味从顾南城的心底开始向外蔓延。

        他盯着光滑的地面愣神了好久,他的双手在身侧攥紧,不知怎得,泪水就突然从他的眼眶中挤出来,任他怎么努力也无法止住。

        良久,他仍是面色颓然地盯着地面,脑子里空空荡荡。

        …………

        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顾南城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醒来。

        他看见无法压抑喜色的姐姐跪拜在他面前对他满怀尊敬的行礼;他看见高高在上的凤朝年大人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好久,然后友好的伸出了手;他看见少时那些的“友人”一个个在他面前陪着笑悄悄地递上家族准备好的了礼物。

        天帝在那个无比华丽的大殿里亲自为他带上了天族为神兽的王定制的王冠,那精致的王冠上镶满了他只在书中读到过的珍贵宝石,那些一个个的大人物都对他温和的笑着,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同类了。

        日子还是如流水一般的过,只不过是越来越明朗的。

        顾南城不能脱俗,他最后还是爱上了别人日复一日的奉承,爱上了随随便便就可以毁天灭地的力量,他开始迅速成为着他曾经鄙夷又艳羡着的模样。

        他不再同最初一样焦虑,甚至每次睡前都要默念几遍,吃的苦终于是有回报了,谁又没什么奇遇呢?

        天帝也同他讲了,他为九重天做出了大贡献,虽然在拼命的时候受了重伤,失去了一些记忆,但也是得到了天道意志的嘉奖,自他以后的青鸟,就是掌控着风的神兽了。

        只是他还是偶尔会在面对凤朝年那深邃的目光时感到一阵心悸,在对他来讲已经非常柔顺的气流从他面前窜过的时候有些晃神。

        不过那又能怎么样呢?他努力过了,他是真的记不得了。

        他开始像那些大人物们一样穿着低调但却是用最好的料子做成的衣袍,开始将头发用发冠高高的束起,他可以坦然的接受仆人们的照料,可以慢悠悠的嚼着来自各处的精美吃食。

        大人物们的必修课,联姻,当然也不是他能错过的。

        大概他是比较幸运的那一个,最适合他的对象是苏荷。

        那个在他少时就曾经给过他些许温暖的姑娘,那个在他落魄时也毫不顾忌的和他联系的姑娘,大概就像人间的话本里写的那样,她是他生命中的光。

        同她在一起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他们都是神兽,他们都有漫长的寿命可以在一起消磨,他们的家族可以相互扶持,他们会有很多天赋异禀的孩子,他总会爱上她。

        天帝惊异于顾南城在身份转变上的超高天赋,不过这对谁来说都是件好事,尤其是当顾南城那么识趣的提出要同苏荷成亲的时候。

        当今的天后,也是烛阴一族的姑娘,不知不觉间当年那个战战兢兢的跪在他面前的小青鸟,已经足以成为他的心腹了。

        天帝自然又是笑眯眯地同意了,顺便大手一挥珍奇异宝又如流水一样送到了顾南城的那华贵的家。

        这桩美事重收益最大的嘛,自然是苏荷了。

        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人得到了奇遇天知道她有多开心,她在那一刻才终于看清他们的未来。

        现在也终于如她所愿了。

        她跪下接完旨,面对着顾南城送来的那面梳妆镜,突然感到一阵恍惚。

        她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些画面——这镜子其实是顾南城托天帝定制的,天族的工匠照着原先的灵镜的模样做了这面镜子,事物繁忙的天帝自然没时间也不能放下身段去审核自己送给下属的礼物,同样繁忙着的顾南城自然也是然相信着对于各种古礼非常熟悉的天帝。

        于是这面精美的镜子被苏荷捧在手心里,她喃喃道“风司大人。”

        身旁的侍女急忙推了推愣神的苏荷,让她保持形象对前来送礼的天官道谢,苏荷木木的道了谢,摇了摇头也没再多想什么。

        她大喜的日子就要到了啊。

        …………

        那天的十里红妆在顾南城很老很老的时候依旧在九重天传扬着,这场门当户对的婚礼几乎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也没有人发现本就神出鬼没的凤朝年缺席了这场“纪元佳缘”。

        那天的凤朝年站在大风呼啸的九州,提着一壶酒。

        他从怀中抽出一个玉简,右手一用力,那玉筒上歪歪扭扭的字迹也随着它那宝贵的载体一下子化成粉末,被风一吹,一下子就消散了。

        “我不知道您在哪里了,没有想到您竟然也会死掉啊。”凤朝年颇为感慨的开口。

        那个唯一一个可以让他卸下骄傲忍不住的想要去仰望的人物,因着某种他永远无法理解的原因就这么的在他之前消散了。

        他不喜欢那人,那人的存在就是在否定他多年来所有的努力就是在碾碎他所有的骄傲,可是那人的消散,难道就不值得一些人的惋惜吗。

        很少很少的,甚至是有他一个人的也可以啊。

        他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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