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鸡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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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飞看了一眼卫玠,只见他紧紧皱着眉,脸上的表情显然十分生气。

        “对...对不起...”端木飞结结巴巴的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做了一个梦,在...吃鸡腿...”

        他话没说完,卫玠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显然比起被端木飞咬了一口,把他的手臂当成鸡腿更令他生气。

        卫玠缓缓将自己的衣袖卷了起来,只见右臂之上一口整齐的牙印清晰无比,入肉很深,那块肉似乎都要掉下来了,血流不止。

        端木飞见那一只雪白如玉的手臂被自己咬的鲜血淋漓,“啊呀”一声,心里更加惊讶和羞愧。

        他惊讶于自己在睡梦中竟然也有如此威力,只一口就将他咬成这样。而羞愧的是卫玠从天都城逃出来,一路上经历不少危难,一根毛都没有损伤,没想到反被自己稀里糊涂的给咬伤了。

        卫玠简直怒到了极点,他从小到大也没受过一丁点伤,身上下也没有一丝疤痕,端木飞的这个牙印就像无垠的雪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土堆,看起来既突兀又扎眼。疼还是其次,但印子如此深,一定会留下伤疤,那是卫玠最不能接受的。

        他正要大发脾气,瞥眼间看到端木飞的脚踝上的伤,那还是自己给他包扎的,血已经干涸凝固了。

        想到那伤口是两人跳车的时候,端木飞奋不顾身的救他而留下的,卫玠的怒火瞬间就熄灭了。

        他从前是身份尊贵的皇子,是主子,身边的奴仆为他做任何事都顺理成章,他天然的对别人的对他的好视如不见,总觉得那是他们的天职,他自然也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感激之心。

        可端木飞的出现,似乎渐渐感染了他,他连带的对凌震和左权等人也心生感激。

        卫玠从自己溅满血污的外衫上挑干净的地方撕下了一块布,缠在了伤口处。

        端木飞见他一只手无法将布带两端系定,便壮着胆子去帮他系上了。

        卫玠出奇的没有给他脸色看,只不过始终不说话,包扎好了伤口就回到昨夜睡觉的地方,望着庙门外的天空发呆。

        端木飞陪笑道:“你别不说话啊,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你咬回我?”

        他说着撸起袖子送到卫玠的面前,卫玠却不理他,仍旧望着天外发呆。

        端木飞心想:“他不会气到了极点,正在想什么鬼主意要报复我吧?他那么聪明,我可得小心点。”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再聪明也没有那么复杂的心思,卫玠不过是因伤感痛,因痛而思亲,他不过是在想念父皇母后和哥哥,想他从前的生活。

        端木飞开始发挥他喋喋不休的本领,没话找话的说了起来,东拉西扯,意图逗他开心,但卫玠始终一言不发。他自讨没趣,心想:“不就咬了你一口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完忘了自己刚才因为咬了大夏国七皇子而产生的惶恐和不安。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端木飞实在觉得无聊,他这才想起巫夭夭,突然惊叫了一声,说道:“那个人呢?他怎么不见了?”

        他又庙里庙外的找了一圈,不见巫夭夭的踪影,心里狐疑起来。

        昨天他和卫玠被白泽神兽带到这里以后,直接进了庙,没过多久天就黑了,并没有仔细的去看周遭的环境,这时他才发现,这间庙在一座矮山之上,山下地势平坦,到处是倒塌的房舍,断壁颓垣,荒草丛生,满目凄凉萧瑟,看起来像似荒废了千百年了。

        端木飞正要回到庙里,把这奇怪的事说给卫玠,突然又发现庙墙后面竟然有数不清的坟墓,每个坟墓前都立着石碑,只不过久经风雨,石碑斑驳残破,字迹模糊。

        他走到石碑前,虽然不认得字,但他却看得出来那石碑上的字与自己见过的字很不一样,每一个字都弯弯曲曲的像一只胡乱盘在一起的虫子。

        越想越觉得奇怪诡异,端木飞感觉周遭的空气都显得阴森恐怖起来,他跑回庙里,见到还在发呆的卫玠,拉着他说:“这地方太吓人了,庙后面是坟,墓碑上的字我一个也不认识...不对,上面的字写得很奇怪,像一条虫子,我一个也不认识。”

        “像一条虫子?”卫玠突然开口问道,他拿起一根稻草,在地上写了什么,“是这样吗?”

        端木飞见他写的字跟自己方才在墓碑上看见字的模样相似,吓了一跳,他第一反应是卫玠被那些坟墓里的鬼上了身,本能的向后退了退。

        卫玠哪里想得出端木飞会想到什么鬼上身,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站起了身,说道:“我去看看。”

        端木飞微微一犹豫,见卫玠已经走出了庙,忙跟了上去。

        满眼的荒芜和遍地的坟墓,再加上阴沉的天气,泥泞的道路,让这个世界显得更加破败不堪。

        卫玠看见这满目的疮痍时也十分的震惊,那荒无人烟的村落也还罢了,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坟场却叫人有一种凄凉绝望的感觉。

        “或许每一个人最终都会变成一抔土,那么这漫长或短暂的一生还有什么意义呢?”卫玠心里想着,走近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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