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生死未卜(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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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夷光冷眼看着惊恐欲死的文种,她知道,文种猜出来了,但已经晚了,“这枝鎏金镶七宝簪子是我在鸣凤殿中找到的,那日姐姐走得匆忙,忘记带走;所以,你确实没拔,但郑姐姐也确实是死在你的手里,这是你亲口所认!”

        这几日,她利用香料与忘忧花混合的功效,迷晕了看守的士兵,悄悄离开馆娃宫,追查郑旦之死。几经追查,方才找到了唯一的证人,也就是那个车夫;但她没有冒然现身,而是暗中观察,因为她需要一个说服车夫指证文种的理由,而车夫唯一的孩子    ,就是她找到的契机。不过夷光清楚,文种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单凭一个人证不足以令他认罪,但事过境迁,物证无处可寻,唯一的法子就是让他亲口承认自己杀了郑旦,如此才有了上面那些。

        “你……你陷害我!”文种还是头一回被人骗得如此之惨,气得几乎快要狂。

        “你若不做亏心事,我又如何害得了你。”夷光漠然道“任你机关算尽,终是难逃因果!”

        “你……”文种刚说了一个字,喉咙一甜,一口血吐了出来,污了那身新做的华丽衣裳。

        公子山顾不得血污,一把攥住文种的衣裳,力气之大,几乎将他整个人提离了地面,眼底尽是因为暴怒而渗出的血丝,声嘶力竭地吼道“为什么要杀旦儿?为什么?说!”

        文种被衣襟勒得喘不过气来,连忙用力扯开公子山的手,喘气道“我若不杀郑旦,你今日会站在这里争这个王位吗?”

        “所以……你一直在利用我?”公子山痛苦地问着,他一直对文种推心置腹,视他为至交好友,结果后者不止居心叵测,还杀了他最爱的女人。

        “是!”到了这个时候,文种也没什么好遮着掩着了,冷言道“我一心想扶持你上位,你却始终犹豫不决,不肯与夫差对抗,迫于无奈,我只有杀了郑旦。”顿一顿,他又道“你若一早答应,我何需行那杀人之事,郑旦与其说是死在我手里,不如说是死在你手里,是你的优柔寡断害死了她,你才是杀人凶手!”

        “闭嘴!”公子山厉声吼着,不断喘着粗气,半晌,他抽出长剑,一字一字道“今日,我就要将你碎尸万段,以祭旦儿在天之灵!”

        此刻的公子山早已经忘了夷光与城外的夫差,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文种,为郑旦报仇。

        看到在阳光在锋芒四射的长剑,文种露出恐惧慌乱之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我知错了,求二公子开恩,饶我一条性命。”

        “饶你?”公子山气极反笑,“你杀旦儿之时,可曾想过饶她一命?”不等文种回答,他又自顾自地摇头道“没有,你毫不犹豫地杀了她,还将她的尸体扔在街上,令她曝尸街头!”

        “我……我那会儿一时糊涂,事后每每想起,后悔不已。”文种老泪纵横,再加上嘴边的鲜血,瞧着着实有几分可怜,“再说……二公子就算杀了我,郑美人也不会复活,就放了……”

        “休想!”公子山犹如受伤的野兽,睁目欲裂,指着文种寒声道“无论如何,你今日都一定要死!”

        “饶命,二公子饶命!”文种一边哭求一边爬到公子山面前,抱住他的双腿。

        盯着脚边的文种,公子山眼中杀意越炽裂,他右手一横,长剑朝着文种后颈用力刺去,眼着文种就要死在剑下,他突然停了下来,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自己小腹,那里不知什么时候扎着一柄匕,握着匕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还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的文种,只是这会儿,后者脸上再没有可怜之色,只有狠毒。

        他懂了,文种爬过来,不是为了哀求,而是为了伺机杀他,真是好毒的心思!

        公子山大恨,拼尽全身力气,再次将剑刺了下去,可这一回,他依旧没杀了文种,因为后者比他动作更快,快如闪电地拔出匕,捅进他的胸口,温热的心脏被冰冷锋寒的匕一刀刺过,瞬间停止了跳动。

        公子山带着无尽的不甘与怨恨仰面倒去,一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他都大睁着满是血丝的双眼,仿佛是在咒骂文种。

        图匕从刚才起就一直愣在那里,直至这会儿公子山被杀,方才醒过神来,他像见鬼一样盯着摇摇晃晃的文种,“你……你杀了二公子?”

        文种吐出一口血沫,不带丝毫感情地道“我若不杀他,他就会杀我们!”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图匕不知所措的问着。

        文种走到他面前,冷声道“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放夫差进来,任由他杀了我们。”

        图匕连连摇头,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这个提议,“我不想死,还有一条路是什么?”

        文种早料到他会这么回答,“另一条路就是继续下去。”他走到城墙的另一侧,望着栉次鳞比的姑苏城,缓缓道“吴国占据了这片城池这么久,也该是时候换个主人了。”

        图匕想了好几遍方才体会出文种话中的意思,“你……你的意思是自立为王?”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身子不停颤抖,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他们二人只顾着说话,并未现城墙上少了两个人。

        文种不答反问,“将军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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