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西院有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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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是你的五夫人,贺兰芷月。”

        柔和的月光洒在子誉清俊面庞上,使他的脸颊染上一层淡淡的月华光晕,他眸中透着的淡淡愁思在月色笼罩下显得清晰无比。

        正在饮酒的张之陵被他这一句话惊得“噗——”,嘴里的酒悉数喷出。

        “芷月?她不行,你换一个。”张之陵想也没多想,一口否决,但瞧着子誉自顾自一口接一口喝闷酒的样子,又有些不忍,接着道“贺兰芷月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不要被她的表象所迷惑了。”

        不知是什么触动了子誉心里憋闷的弦,他忽然发起火来“阿陵,你还有心吗?当初你在北疆被人下毒,若不是芷月剜肉炼丹救你一命,如今你还能坐在这里把酒言欢?她无怨无悔从北疆随你而来,整整三年了,一直恪守本分,这样你都不信过她?阿陵,在你心中,是不是除了天圣王朝的安危再也放不下任何人任何事?”

        子誉瞧着默不作声只顾仰头饮酒的张之陵,心中积怨更甚“这些年,我做你的影子也做够了,你的那些女人我也懒得替你应付了,你好自为之!”

        话落,人从屋顶纵身一跃,跃出了西院,站在国师府围墙外,回头他又瞥了一眼依旧坐在屋顶独自饮酒的清冷身影,冷嗤了一声,正迈开腿负气离去,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差点摔个狗啃泥。

        堪堪稳住身形,他定睛一瞧,绊住他的不是东西,而是人,那人身上下一抹黑,只露出两只眼,直挺挺躺在地上。

        环顾四周,发现此处竟横七竖八躺着不少一样装扮的人,数了数足有十余人,探了探他们的鼻息,都还活着。

        在国师府外这身装扮,哼,非奸即盗!

        他像是撒气般,一脚一个狠狠的踹着,突然从一个他正踢着的黑衣人腰间掉落一块牌子,他拿出火折子吹亮,仔细瞧了瞧那牌子,呵,牌子正中刻着金光闪闪的“大内巡防”四字,他眉头不自觉一挑,这些人竟然是皇家侍卫。

        皇家侍卫不好好守着皇宫,倒来国师府欲行偷鸡摸狗之事,阿陵这个傻子,把心都掏给皇帝了,只怕人皇帝也不领情,处处忌惮着他。

        逍遥日子不过,非得忧国忧民!

        真是蠢,更是愚不可及!

        若是他早将这些人都杀了,给那皇帝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国师府不是他想惹就能惹的。

        才不会如阿陵一般只将人弄晕了事。

        阿陵这人,哎一个爹妈生的怎么差别那么大?

        他又将地上的人挨个踹了一遍,踹累了,瞧着那些人鼻青脸肿的滑稽模样,他终于满意了,飘然离去。

        月色微凉的屋顶上。

        张之陵的青衫在徐徐夜风中衣袂飘飘,就着明月对影成二人,他举壶凝望着自己的影子喃喃道“你不是影子,你是本座的弟弟,至于芷月你若喜欢,本座会为你留她一命,正好还了她的‘救命之恩’。”

        似乎今夜他有意让自己放纵一番,大醉一场。

        可惜,瞧着身侧七七八八翻倒的空酒壶,他不由得苦笑,原来就连醉酒,也不是你想醉就能醉的了的。

        曙光破晓而出,如鲜花绽放,又如水波潋滟,氤氲朦胧。

        片刻后,耀眼的光束劈开了厚厚的墨蓝色云层,红日冉冉升起,光照云海,灿若锦绣。

        天已大亮。

        白淼淼一早便从被窝中爬起,在这儿,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正是锻炼身体的好时候。

        她伸伸胳膊,压压腿脚,热了会身,便绕着曲廊开始每天都要进行的跑步训练,她才不管那庸医的胡言乱语,她又没心脏病,怎么不能剧烈运动,要想活得长,身体必要练,再说这种小跑又不是剧烈运动。

        当然她是趁着小鱼去做早饭的空档。厨房在桃花小筑的偏屋里,是瞧不到曲廊这边的,而小鱼做一顿饭的时间,差不多正好够她跑完一圈曲廊。

        清晨鸟语花香,日头也不毒辣,她边小跑,边欣赏着这西院美景。

        西院挺大,屋子也多,座座雕梁画栋的,看上去都挺豪华气派,只是奇怪的是,这么大的西院,却只有她所住的“桃花小筑”有人气,其余的屋子不是用做库房,便是大门紧闭,里头暗黑一片。

        她问过小鱼为啥西院没人住,小鱼说西院不吉利,死过人,闹过鬼。

        当时她就满头黑线,国师不就是抓鬼的吗?连国师府都闹鬼,那这鬼,该多猖狂!

        虽没人住,但这院中的花花草草倒是养得分外好,而且都是一些不常见的珍贵品种,她在书中见过,却不大叫的出学名。

        放眼整个院子,一根杂草也没有,对一个没人住的空院来说,实在有些奇怪。

        不过国师财大气粗,仆役众多,打理一个院子而已也费不了多少人力财力,这么一想也说的过去。

        跑了一段,她就有些喘了,但因为她的坚持不懈,似乎一日比一日跑的远些。

        靠着曲廊的围栏,她停下脚步,稍作休息,掏出一方帕子,擦去额间的汗水。

        正想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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