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就这样了结,战叔却不见什么喜色,他抽着烟说总觉得这案子有种说不清的不对劲儿。但他并没有继续找到这股异样的根源,因为判决第二天,战叔就接手了另一个案子,有一个拐卖团伙渗入了清县,已经失踪了八名儿童,上级对此高度重视,限期半个月破案。
接着,傅斯年实习期满,调离了清县,回到市局。再后来父亲傅国安意外过世,傅斯年辞职接手了山海地产,成了集团董事长兼总裁。
做警察时,他就看多了人性中的丑恶,可换了职业,也没有改变,生意场上的事,是荷花根上的淤泥,看着一片欣欣向荣,底下都是腐朽的枯枝。知悉家庭曾经的变故,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可信任,陌生冰冷,唯一的温暖只有妻子祝暖,他们是大学同学,一路相互扶持,他是个沉闷肃穆的性子,祝暖的性格干练直爽之余还是很柔软的,性格上的互补,让这个小家十分温馨。
傅斯年回到办公桌前,看着桌上的a4纸,与十几年作案手段相同的命案再起,十天内发生两起,战叔早已经退休,案件传到市局,责成专案小组,特聘当年参与过案件勘察的傅斯年为‘专案顾问’协助调查,选择权在他手上,他离开警局快五年了,很多事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从不知道一件事从好变坏,一个人从善变恶,一个信念从有到无,可以这么快。
办公室外面一阵吵嚷,傅斯年抬头看去,门已经被推开,祝暖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黑沉着脸“傅斯年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对不起总裁,祝警官非要进来,我拦不住。”李秘书战战兢兢的说,生怕成为小两口吵架的炮灰。
傅斯年挥了挥手,拿过电话看了一眼,十几个未接来电,无奈的笑了一下,起身上前“电话静音了没听见,真的,你看。”
祝暖瞥了一眼“考虑的怎么样了?”
“去清县了公司的事情怎么办?”傅斯年拥着祝暖走到沙发上,倒了杯水。
“我刚才一直跟你使眼色,你拦着她干嘛啊!”李秘书一出去,另外两个秘书就笑着说。
“我没看见啊,这位警官是谁啊?那么凶总裁都没黑脸。”李秘书好奇的问道。
张秘书笑道“你刚来不知道,这是咱们总裁夫人啊,刑警副队长呢!”
“这么厉害?我还以为总裁单身呢。”
“想什么呢!”
“才十天,已经两起命案了,再拖下去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公司这边的事可以先交给乔文礼,但清县的事你必须去。”祝暖恳切的说,手掌托着杯子“战叔都快六十岁的人了,当年参与过案件的警察基本都外调到了其他城市,还剩一位邓警官,再就是你,你别告诉我你要拒绝。”
傅斯年看着祝暖的目光,冷峻的脸上浮起淡笑“你都这么说了,我再不去,不是要影响家庭和谐了吗。”
“明早出发。”祝暖有些生气,冷冷的丢下几个字,转身离开。一开始市局聘书下来,她以为傅斯年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没想到他迟迟没做决定。当初他辞职,祝暖以为是因为家里产业,不得已的选择。可这短短的几年,祝暖在他身上看到了曾经没有的一面,她最欣赏的深沉稳重,变成了不可测的城府,甚至发现了他在生意上不择手段,初任总裁的时候,其他几个资格老的董事长并不配合,意图分权,五年里他把集团换了一遍血,其中两个董事的股权被瓜分的一干二净,最后被挤出了山海集团。
那次她参与一起走私案,在警局住了两个月,中间只见了傅斯年寥寥几面,两个月后结案,她第一时间来到公司,却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跪在地上求傅斯年放他一条生路,只要一个职位谋生。保安将人拉走,祝暖从职员口中得知,他在商业竞争中,窃取公司机密卖给对头公司,被发现,不仅在这个公司做不下去,在整个行业都没人再敢用他。
祝暖不知道在这之前,这位董事的股权是怎么被瓜分的,也不知道他做的这一切因为什么,只知道两个月之后他跳楼身亡了。
除了这些商业上的事,一年前,京港地区一个黑社会团伙被端掉,牵连出了不少为其做保护伞的政府官员。而其中许多官员,都曾与傅斯年有所联系。一桩桩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