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不如先去医院看看张意的情况,说不定会有所收获。”傅斯年提议。
众人没有意见,一同去了医院。半路上,战叔电话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一个霞字,“明霞,有事吗?”
“昨天不是说好了给你送饺子吃的吗?怎么没在家啊?”
战叔一下想起来昨天在公园遇见李明霞,闲聊着应下的事,自己还说帮她收拾下水管来着,连忙道“真不好意思,光顾着案子的事儿了,一转头就给忘了,人岁数大了记性不好,你别见怪。”
“嗨,这有什么见不见怪的,在单位吗?这也到吃饭点了,中午回来吃吗?”
“哦,不回去了,大伙儿一起,刚都吃过了。”战叔睁着眼睛说着瞎话。
“那行,留着你晚上回来吃,那你忙吧,我先挂了。”
“哎哎好。”战叔连声应着,挂断了电话。
邓岳转头朝副驾驶的战叔瞄了一眼“战叔,又是霞姨啊?”
“啊”战叔应着,低头边放手机边笑骂“哪都有你!”
傅斯年听在耳中,思绪浮起那天云卷云舒,晴空一碧的上午,公园长椅上战叔回忆往事的沧桑模样。现在有一个嘘寒问暖的人,他从心底里觉得高兴,战叔于他的情谊,说师徒也不为过。“战叔,打算请我们喝喜酒吗?”
“你小子怎么比年轻时候还皮呢!”战叔从后视镜里瞪了他一眼,转而笑道“倒是你啊,结婚这么多年了,有没有小朋友啊?”
祝暖闻言转头看了眼傅斯年,傅斯年握着她的手笑道“我们不打算要孩子。”
战叔闻言一怔,随即笑道“也好,两个人清清静静的。”战叔一向开明的很,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他跟不上新思想,但也顶烦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的老头子。
车窗外的风景如故,只是高楼换了新漆,许多旧房子也重建了,县中心繁华更胜从前,车堵得不比市里差。
傅斯年转头望向祝暖“等咱们退休了,就来这儿养老吧?”
“好。”祝暖轻声应着,她几乎能穿过傅斯年的眼,望见老去的生活,两人一房,养些宠物和花草,在摇椅上晒太阳讲年轻时的趣事,没有儿孙作伴,但有彼此就够了。
众人到了医院,隔着病房门看向屋子里的张意,他就像个智商时有时无的孩子,忽而平静忽而疯癫,傅斯年向医生询问着“十三年,一点好转都没有吗?”
医生摇了摇头“也不是完没有,他属于时好时坏,情绪十分不稳定,尤其是看到书本的时候。上一秒还平静,下一秒就四处乱跑,喊着什么我们也听不懂。”
几人推门进去,站在病床边,“有没有可能存在伪装的可能?”傅斯年冷峻的眸子看向坐在床上数葡萄粒的张意,心中无数个疑问闪过。
医生思忖了一下,比较严谨的说“这种情况有可能发生,但不太可能发生在张意身上,他已经在这里住了十三年了,我是八年前来到医院的,一直跟他有所接触。如果说一个人能伪装精神分裂八年而不被医生发现,那这个人大概离真疯也不远了。”
“好,我们大概了解了,谢谢医生。”祝暖噙着笑意说道。
“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战叔坐到病床边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糖递了过去,张意笑嘻嘻的晃着脑袋接了过去。
战叔伸手,邓岳递过谢书影的照片,战叔拿着照片在张意眼前晃了晃“认识她吗?”
张意的头从左向右,又从右向左的转着,像个不倒翁,呆滞的眼神一点点凝聚起来,忽然大叫着蒙住了脸。战叔又拿过赵海洋的照片,凑到了张意面前,张意从指缝里看了照片一眼,连忙合上了手掌,整个人都埋在了被子里。医生护士赶紧走了进来“战警官,你们先出去吧,病人需要休息。”
“等一下,最后一张,最后一张。”战叔拿过一张其他案子里嫌疑人的照片,强制的扒开张意的手,张意慌乱的错开了目光,大叫着缩到了床角。
战叔一行人被医生赶了出去,病房外,战叔把照片都还给邓岳“所有反应都一样。”
“医生都这样说了,张意应该不是装的吧?”谷麦站在一旁问道。
“就算有可能,医生也不会说,一旦是真的,十三年的装疯卖傻,医院要承担很大责任和舆论。”傅斯年站在一旁静静的说,目光还在病房中的张意身上。
祝暖疑惑的转过头“那你刚才还那样问?”
“我是想看一下张意的反应。”傅斯年收回视线“如果不是真疯,就是伪装的太好了。”
“去谢书影家吗?”祝暖问道。
战叔抬起手臂看了眼“都快一点了,先吃饭吧!”
“战叔请客吗?”邓岳在旁边笑道。
“好!我请!”战叔敞快的说着。
六月份,学生快放期末考试了,老师的工作也紧张起来,不过更多是像学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