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斩鸡的拖鞋还在地上,响起人还在外头光脚站着,他心更乱,提起鞋摆好。
在微微冷静下后,他扫了一眼时钟,打算再让人站个十几分钟再放回来。
“哥哥,你不能把小白赶出去。”邱阅却很着急。
邱泽鼻子哼气,不为所动。这次他是真的生气,白斩鸡这么做,不仅害了邱阅,而且和背叛有什么不同!
“哥,你太混蛋了,你不让我和黎哥交往,却喜欢小白,可你喜欢人家,却又仗着他无依无靠随意把人赶走。”
邱泽莫名其妙,“说的什么鬼话?”
“是不是鬼话你心里清楚,你要不喜欢他,能对人好到这种程度?要是不喜欢他,见不到他就像是蜜蜂闻不着蜜,你要是不喜欢他,又怎么会和他睡一个房间,去哪里都如影随形的。”
邱泽被问得哑口无言。
“所以哥,公平点,我不去管你喜欢人还是精,但你也别来管我和黎哥。”
邱泽真真切切的被激怒,揪着弟弟的衣领拉到玄关,开了门。
门口蹲着的白斩鸡蹭的一下起身,讨好的笑着,一边往屋里走,寻思饲主这一次生气的时间有点久。
邱泽挡住了家门,语气冰冷,“你给我惹了多少麻烦,早就养腻了,你要是知道知恩图报,就离我们家远远的,不要再来。”
看着人懵懵懂懂的,邱泽心里起了一股无名火,大步折返回屋,从沙发底下捞出装浴盐的瓶瓶罐罐,收拾进袋子里,出门丢给白斩鸡。
“对不起。”白斩鸡低头,“我不敢了。”
“走。”邱泽撇开视线,拎着弟弟回屋。
邱阅也没料到哥哥这么决定,愣在当场。
“邱阅,不管你脑子怎么想,我不喜欢男人,更不会喜欢一个连人都不是的物种,你给我收收心别再和黎隋忆来往。”
“邱泽你混蛋。”邱阅撞开哥哥的肩,冲到玄关。
“哥!”邱阅惊慌失措的喊。
邱泽背对门口,心烦意乱,“再求也没用。”
“小白走了!”
邱泽一怔,慌忙扭头,大步流星出门。
白斩鸡确实不在门口,装浴盐的袋子放在一旁。
邱阅回屋换了鞋,追下楼去找人,邱泽站在门口,手垂放在身体两侧,又插进口袋里,怎么摆都不得劲,恼怒的踢翻袋子,回了屋。
半小时后邱阅才独自回来,进门后恶狠狠的瞪了哥哥一眼,自己进了书房,把门甩得震天响。
邱泽置若罔闻,夹着烟,烫了手才猛的回神,将烧到指尖的烟蒂弹开。
坐到天黑,两兄弟都没吃饭,邱泽开车到附近餐馆打简餐。
进小区的时候,他下意识往花圃看,没看见熟悉的身影,心里颇不是滋味。
邱阅锁门,也不出来吃饭,邱泽自个吃,扒拉了几口只觉无味,起身正把盒饭丢进垃圾桶,不小心踢到白斩鸡的拖鞋。
他看了一会,取了垃圾袋,把拖鞋丢进去,沙发垫一捞,捞出一瓶没收拾掉的浴盐,也一并丢了。
那人专用的牙刷毛巾,漱口水,专用坐垫,小鸡抱枕,邱泽几个屋子乱走,还没一会就已经收拾了一大袋子。
“已经有这么多东西了?”他诧异,环顾四周,发现把白斩鸡的个人物品收拾掉后,整个客厅空荡了很多。
柜子上还摆着配套的口杯,他拿起白斩鸡的丢进垃圾袋里,只觉剩下一个拜在柜子上碍眼得很,连自己的那个口杯也丢了。
隔天一早,邱泽起得很早,见弟弟从房里出来,哼了声。
“我去找他,你要不要一起?”邱阅问。
“不去。”邱泽低头给自己咖啡加了一大勺糖。
邱阅顿了顿,见人真的没动身的意思,跺脚,“不喜欢就不喜欢,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出去把垃圾倒了。”邱泽漫不经心的又加了勺。
门又被甩得震天响,邱泽盯着玄关,手没停,再加了一勺。
楼下家长又在逼孩子里练琴,邱泽端着咖啡喝了口,忍着没吐,在空旷的屋子里瞎转悠,哪哪都不得劲,索性换好衣服出了门。
垃圾袋还在门口,他拎着出了门,送去小区的垃圾站。
垃圾站正在清理垃圾,环卫见他拎着大袋子,帮着接过分类,打开一看,“这些都不要?”
邱泽有些迟疑,点了点头。
聚德堂还是一如既往的忙,刚开始营业不久就来了几个男人,为首的通过经理找到了邱泽。
罗力是个小导演,最近正在帮一家新兴起的鸡精品牌涉及广告以及鸡精封面。
他已经去了很多家餐馆,与同事去了好多家店,见识过了各种烧鸡,盐焗鸡,叫花鸡,八宝鸡,但看来看去,还是聚德堂家卖的白斩鸡色泽与卖相最好,便找上门来。
“我想订一只正经的白斩鸡,色泽得好,风骚里透着高冷,鸡的大小形状也得好,如果能帮这个忙,那真是太好了。”
邱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