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尊开恩呐。”殿堂中的弟子们纷纷跪下求情,而隗参赋却无动于衷。
偓佺见此,看看自己的徒儿,自木椅上起身,“师兄,你真的想好要判曶鼎死罪吗?纵使他陷害同门为事实,也已经亡羊补牢了,”他稍停了一会儿,拱手道,“恳请师兄收回成命。”
“哼,”隗参赋一声冷笑,起身游走,“若不是我等及时赶到,说不定我飞星志又会少一精英弟子,如此凶恶之徒,今日放过他,必将成为后患!”
曶鼎一脸平静,望着隗参赋,只希望快点给出个结果。
“门尊,不关师弟的事。”殿内响起一道铿锵男声,自殿外进来一名弟子,与殿中的弟子皆同,穿着天蓝色弟子服,略有憔悴,站到曶鼎身边,众弟子抬头望着他,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样,个个眼里闪烁着希望之光。而曶鼎却扭头皱眉望向他。
“门尊,那日,师弟根本不知情,师弟也是后来才来的。”
“本尊亲眼所见,怎会有假?如果你硬要说他不知情,可有证据?”隗参赋最终还是选择平静了下来,听听他会说这什么。
“那日,”未等那人把话说完,曶鼎便打断了他,“那日是我要害师兄你,可惜被门尊他们发现了。”目光未曾离开,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好,很好,”隗参赋点着头,恶狠狠的说着,“既然你已亲口承认,那么便没什么可问的了,立即执刑!”
“门尊!”众弟子慌措,方才进入殿中的倪玖垣更为惊讶的看着他,二人面面相觑,曶鼎脸上无一点波澜。
曶鼎,你究竟在想什么,为何不让我把当日的情景告诉门尊?正在倪玖垣疑惑之时,隗参赋却大吼,“你们都傻了吗?本尊让你们立即执刑!”
“门尊,容弟子再说几句!”倪玖垣突然跪下。
“有什么好说的?!”
“门尊!”这一用力,似乎牵动了旧伤,他就在那一瞬间,他忽然手捂胸膛,面色苍白。
许多弟子看到这一幕,又是担心又是高兴。
“师兄,让倪玖垣把话说完再定曶鼎得罪也不迟。”偓佺看着他们,都颇为紧张。
隗参赋想了想,“那好,”望向倪玖垣,“你想要说什么?”
“那日并非曶鼎要害我,而是”
“一切皆因弟子而起,弟子甘愿伏法,请门尊即刻执刑。”
偓佺摇摇头,叹了口气倪玖垣更是惊讶了,曶鼎的话竟让他茫然得不知所措,众弟子惊讶。
“此事不必再议,立即执行。”隗参赋挥袖转身坐下,整个殿堂内无一丝声音。
……
次日清晨。
“师兄,情况如何?”昪磷志一见南迁义回来就冲上去万分激动地询问着。
“曶鼎,曶鼎已经,”他把手放在昪磷志的肩上,“磷志,你别太难过。”言毕,大踏步跨出悠雨殿。
磷志无神的走到桌旁,几乎崩溃地坐下来,回想起往事的一幕幕。“不会的,不会的,曶鼎不会死的。”他轻轻地摇着头起身欲走,却向前扑去,晕倒在地。“师父,为何将这师弟带来隐清院?莫不是这师弟……”
“笙临,照顾好你师弟,他受了重伤,以后他会和你住在此地,你们也算是同病相怜。”说完便消失了。
羲笙临望着面白如纸的曶鼎,轻蹙起眉,思绪万千。
飞星志一片死气沉沉,大多数都在感叹曶鼎的死。
倪玖垣埋着头,想起昨日发生的一幕。若是强行告诉门尊事实,曶鼎也就不至于冤死了。当他抬起头时,看见了前方的阮琳晤,顿时脸黑了下来,欲走过去,见阮琳晤慌慌张张地避开了。
“曶鼎无辜,明明不是他做的,却要受此惩罚,就算门尊看见了,也不一定是曶鼎做的啊。何况曶鼎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杀心呢?门尊也真是的,问都不问清楚,就给曶鼎定罪,还是死罪,门尊也太无理了吧!”那名弟子声音不觉的大了,旁边的的弟子都连连点头,一弟子看了看四周,“小声点,这里毕竟是飞星志,我们还是注意着点好。”那一群弟子似乎都觉得有理,闭了嘴,低着头走开了。
倪玖垣看着来来回回议论的弟子,心中又是一阵哀叹。放眼望去,不少身穿天蓝色弟子服的弟子游走着,却唯独少了曶鼎。止住哀思,低垂着头缓缓向前走去。
“师弟,你醒了。”羲笙临坐在床边,望着瘦弱憔悴的曶鼎,有些许的担忧。
曶鼎看看四周,起身穿上外披,略有谨惕的欲往前走,羲笙临伸手拦住了他。“师弟为何如此紧张?”轻蹙起眉,望着曶鼎。
“师弟?”曶鼎狐疑地看着羲笙临。
“师弟有所不知,方才师父交代我照顾好师弟,师弟莫要惊慌,你我同出一师,现如今,师弟你还未熟悉环境,来日方长,待你熟悉了环境,自然也就明白了。”
正在曶鼎神疑时,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