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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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桌?”祁守的声音,压得低低的。

        程精都能想象到这样一个场景祁守的室友都睡了,他不好吵醒他们,再一个外面太冷,就只好可怜巴巴地缩在被窝里悄咪咪地给自己打电话…

        怎么想怎么像小说里刚恋爱小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他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听到那边的人笑了,笑声通过老人机穿进耳朵里,有些失真。

        “没打扰到你休息吧?你的室友们呢?”祁守语气里带着笑意。

        “没有。”程精看了看三个整齐划一盯着自己的室友,“他们…都睡了。”

        室友们满脸黑线地看着某人撒个慌连草稿都不打,默契十足地翻了个白眼,盖好被子梦周公去了。

        “好巧,我这边也是,考试都考虚了哈哈哈哈。”

        躺在床上装睡的祁守室友们“……”

        “嗯。”程精不知道怎么接话,乖乖应着,“对了,你说的事儿是什么?”

        “哦,差点忘了正事儿。”祁守一个激灵,“这不是下个星期就要社团招新了嘛,你也知道我们篮球社是大老爷们儿,字儿写得一个比一个…迷幻。正好你不是写字儿好看吗,我就想请你帮个忙,帮我整一份招新的手稿出来。”

        说起来一中的社团招新时间也是很神奇的,别的学校都是高一新生入学那会儿弄,一中偏不,非要等到下学期才开始搞。

        校长还放话了“我希望你们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对你们来说,高中三年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其他的都尽量不要去想,到了大学有的是时间参加社团,不在于这一时,望大家权衡利弊,不要等到高考结束了没考上理想大学,那个时候再来后悔就为时已晚了。”

        就差直接说“我希望你们不要参加任何社团”了。

        程精其实挺想问问祁守他脑子是不是缺根弦的“别的社团不都是打印的海报什么的吗?你们篮球社干嘛搞特殊手写?而且你怎么不找陈希?听说她练过书法的,字写得肯定比我好。”

        “这不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吗,更能体现我们篮球社的诚意,况且一群大老爷们儿也玩不出什么花里胡哨的海报啊,有那少女心也长不到一米八一米九的个儿。”祁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陈希啊,人家之前给我递过粉色的小信封,被我拿去垫桌角了,现在还搁那儿压着呢…”

        祁守刚来一中那时候,他的桌子总是摇来摇去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了,他用了好多东西去塞都不行,一下就松了,又开始晃。

        那天祁守正烦得都要踹桌子了,突然面前出现一只手,手里捏着长得跟信封一样的粉色硬纸片,他来不及感动,三下五除二地把硬纸片折了拿去垫了桌角,垫完还试了试效果——非常好,不晃了。

        这才想起来要谢谢人家的硬纸片,却看到一个女生死死地盯着被自己垫了桌角的粉色硬纸片,像要哭出来了,他那时候觉得自己用尽了毕生的温柔“呃…不好意思同学,那个硬纸片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实在抱歉啊,其实我可以赔的。”怕她不信还加大分贝强调了一遍,“真的!”可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都那么温柔了,那个女生还是“哇”的一声真的哭了,吓得他以为她脑子有问题撂下人就跑了。

        后来王靖他们说你他妈就是个傻逼,头一次见到被人表白跟被人追杀一样跑得飞快的。

        他还为前面一句话揍了他们一顿来着。

        “……”程精已经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他现在满脑子驴在踢祁守脑袋的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喂?在听吗?”

        “嗯?”程精回过神,“…嗯。”

        “怎么样,可以吗?”

        刚才那个果然是你爸。程精心说。

        “嗯,行吧。”他说,“你有稿子给我直接抄还是要我自己拟?”

        “你拟。”祁守像掐着时间似的,程精尾音没收他就回答了。

        什么玩意儿妮妮…

        虽然知道祁守意思是让自己拟稿子,可是听上去还是别扭,就是那种年迈的爷爷叫唤孙女的感觉…

        “哦。”程精瘪瘪嘴,“那稿子有什么要求吗?比如要突出强调什么亮点之类的。”

        “突出强调啊…啧,”祁守好像很为难,“我们篮球社最大的亮点除了都是男的,大概也就只有本队长的颜了。”

        程精真想把刚才的自己抓了狠抽一个大嘴巴子——妈的让你嘴欠!

        他深吸了一口气“你这是在为难我和我的稿子。”

        祁守心里骂娘“不是,我这颜怎么就为难你了?难道不是替你减负了吗?你就照实写就行了,这还不简单?”

        “谁给你的自信?”程精冷笑一声,心想可把你牛逼坏了,叉会儿腰不?

        “……”祁守有点心塞。

        果然那群女生的话都不能信,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对,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程精见没声了,以为自己过分了“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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