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降怪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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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元年间,大周帝为求长生不老术,沉迷于炼丹并长期服用丹药,不理朝政,脾气暴躁无常,杀了不少劝谏的贤臣。

        天元六年,深秋。在宦官陈震的谗言下,大周帝听闻焕州容山有位高人会此术,在求道途中病故,时年二十六岁。

        随后,陈震立即带兵血洗皇宫,皇子公主无一人幸免,只有皇后和年幼的太子下落不明。

        陈震要挟福仁太后假传遗诏,立一个和太子年纪相仿的孩子继位。

        天下大乱。

        深秋,潇潇细雨洒落在那些忠心赤胆的臣子心头,命数已定,大周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宁可背水一战,也不愿同流合污。

        以宰相周正德为首,带领五万兵马向京城大平进攻。

        此时的大周早已自上而下腐烂到根部,朝纲紊乱,政治黑暗。

        那些平时习惯穷奢极欲的臣子和将领不愿抛弃狗马声色的享乐生活,看大事不妙,纷纷抛戈弃甲投奔陈震。

        周正德顽强拼搏,最终正不抵邪,五万兵马军覆没。他自认为愧于天,愧于民,继而自刎身亡。

        只剩这曾经繁华的大平都城和大周朝在这血腥风雨中摇摇欲坠,苟延残喘硬挺着

        天元六年,冬。新帝登基,选了新的年号,正顺。

        大周自此开始笼罩在宦官得道的黑暗统治下。

        早春时节,柳树刚吐出嫩芽,娇滴滴的百花不甘示弱,竞相开放。

        精巧的楼台亭阁,秀雅的四方小院。紫色的三角梅爬满了院中的墙面,微风拂过,花海起伏。

        人工凿造的湖似女子纤腰,湖边铺设着各色圆石,莲花造型的泉眼惜细流出清澈的泉水。

        潺潺流水声似摇晃的银铃,发出叮铃脆响声。

        两个身着粉色襦裙的婢女正浇灌着庭前摆放着的各色的盆栽花。

        “滴珠,三娘可还没醒?”

        名叫滴珠的小婢女探头探脑向屋内看了一眼,转而点了点头,把食指放到嘴前,“嘘”了一声。

        “你说三娘会不会是撞到了什么邪灵?那个从天而来的石头怎么会好巧不巧……”

        “欲翠,快别说了,要是被人听到了,定有你好果子吃的。”

        欲翠睁大眼睛噤声不语,叽叽喳喳讨论声就此打住。

        窗明几净,粉紫色的床幔随风轻摆。

        绣床斜倚着一个看起来无比怪异的人,鼻青眼紫,整张脸像是被打翻了的颜料罐,看不出原本的容貌。

        身上缠满了厚厚的白布条,臃肿至极。

        和这秀雅小景格格不入。

        胡大静一脸的生无可恋,她就是婢女欲翠口中那位好巧不巧被石头砸到的“三娘”。

        这话要从何说起呢?

        半个月前,她醒来后,就躺在了这里,身体像是被车轮轧过,肿痛无比,偏生还动弹不得。

        脸又肿又胀,想开口又出不了声,费劲的低头,发现自己被包成了木乃伊。

        旁边呼呼啦啦的围着一堆人,抹着眼泪叫她“三娘。”

        胡大静惶恐不已,自己何时做了三了别人,破坏别人家庭这种泯灭良心,不道德的事?更离谱的是,竟然还有了那么多儿子女儿?

        正在回想着,头顶传来一阵刺痛,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是被震耳欲聋的说话声吵醒的,费力睁开眼皮,就看到两个灵活无比的胖子面红耳赤,你来我往的争论不休。

        紧接着,头顶又传来熟悉的刺痛,两眼一翻,她又晕了过去。

        就这样她也习惯了每日都要痛上一痛,晕上一晕的生活。

        总是昏迷的日子多,清醒的日子少。

        胡大静每次醒来都要对自己的心灵进行一番拷问,问题简单又不简单,就是老苏提出的哲学三问——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

        最终也没有搞明白这三个问题,只搞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她光荣的成为了穿越大军中的一员。

        这是个似唐的架空朝代,大都朝。

        她在这个商贾大家庭中,排行第三,人称她为三娘或静娘。

        院内传来说话声“三娘可醒了?”

        胡大静赶紧假寐,内心泪流满面,生不如死的折磨又要开始了。

        “还在昏睡着。”说话的是滴珠。

        凌乱的脚步声由远而来。

        先踏进屋的是一个圆脸圆肚,身着暗红绸缎,衣上用金线绣满了耀光闪烁的金元宝,年纪大约四十岁的男子。

        他神色焦急“李大夫,都说您华佗转世,妙手回春,这春眼看着就要过去了,为何三娘的病没有一点起色?您到底行不行啊?”

        这是胡大静的亲爹,单名一个强字。

        后跟进来的李大夫,那如白面馒头的圆脸微怒“怎么?你不相信老夫祖传金针术?老夫的太太太爷爷可是做过太医署的医师。”

        李大夫不容任何人质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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