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撞南墙不回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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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啊,小学妹你这样也太令人难过了吧,我家东篱知道了会伤心的。”章翼轸稍嘟起了嘴佯装难过的模样了一刻,随即便又不知道是因想起了什么而忍俊不禁,恢复了平常时的阳光开朗,“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呢。”

        好气哦,什么叫你家的东篱?虽然这么想着但她还是得保持微笑。

        “嗯?对、对了,章学长,你刚刚是在报警吗?”迟妙溪避开了他洋溢着热情的外表下实际探究的目光,她略有些心慌意乱地转移了一个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是不走心的毫无意义的话题。

        真的……不想被拆穿自己的小心思。如果被邹学长得知了,他又会是以何种态度对待她呢?

        厌恶?避而远之?总之,不论如何那些都不是她所期望看到的。

        好在章翼轸也并没有过多地为难她的意思,他想了一会儿,态度较为认真地道:“警察过一会儿就赶过来了应该?还要多麻烦那位小姐姐多等一会儿,我想想,还有可能得多辛苦邹东篱……咦?哦,他已经把人打晕了……嗯,其实小学妹你男朋友说的很对,你那样实在是太冲动了,你没有发现周围有好几个所谓的‘围观者’其实都是那个坏家伙的同伙吗?”

        “啊?都没注意。”

        “唉,可惜让他们有几个见情况不妙就溜了,不过你和那位小姐姐都没事就太好了。”

        其实根本不是完没事,比如罗诗绮的膝盖,比如她的双臂以及一些擦伤处现在也生疼,不过好在并不严重,活蹦乱跳也是可以的。

        “嗯?嗯,好……”她敷衍地点头。

        根本无心去听章翼轸在说些什么,思绪在这样的情况下就好像没办法集中一样,也许是因为很紧张那个人。

        而姚灼华在见到邹东篱第一眼的一刹那,便敏锐地发觉了一件他极不愿意承认的一件事,从而良久都陷入了无言之中,一语不发。

        真是讨厌的感觉……

        除了容貌方面姚灼华确真切实是更胜一筹,他的面孔完美到毫无瑕疵之外,他与那个邹东篱身上的气韵如出一辙,冷冽,不羁,以及那仿佛深镌刻入骨髓的孤傲,倘使他的容貌与思想不是数据已设定好的,而是随迟妙溪潜意识中的念想而来的话,就连长相都恐怕会与这个人一般无二吧?

        只是那个人分明比他的存在更为真实,而他形同幻影,即使近在眼前,也极不真切。很讨厌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仅只不过是一个高仿的替代品,所作所为不过东施效颦。

        可实际不正是如此吗?

        他的性格气质包括一部分的三观之类的内在,都是在他初被孕育之时读取了迟妙溪的内心所希望的一切而形成的,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为她而诞生。

        可迟妙溪实际所期盼的是那个人吧。

        他忽而意识到自己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而且……他姚灼华也仅只不过是一个不稳定的试验品而已,又有何资格要求作为一个真实的生命体而存在呢?

        他不过是一个被现实化的幻影,也承认自己在正主面前感到自惭形秽,而这些绝不是他平白无故的自卑心作祟,而是虽找不到证据但一定是完准确的直觉。若是那些流于市面上的高仿成名牌的假货也会有独立自主的意识的话,恐怕在面对正品时也是他现在的这种感受吧。

        有一种失去了重要的东西的感觉……这种滋味让人很不好受,有也许其实从不曾拥有。

        姚灼华与邹东篱的目光在彼此打量之中无意地对视上了一刻,并不激烈,也没有尴尬,甚至不着痕迹,如同湖面上平静到波纹微不可察,却实际各自内心深处波澜暗涌。

        其实在看到迟妙溪的身旁站着了一个陌生的青年,在听见那青年带着嗔怒的意味说出“我的人”三个字的时候,邹东篱在脑海中便已有了无数个猜想,在起初之时他还能抱以敌意,但继续想下去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根本没有任何立场指责他人的横刀夺爱,毕竟时至今日他都不曾与她能够真正进行一次交谈。

        想对她知无不言,可很难。

        又也许……不是像他想的那样。

        也许他还有机会。

        已经记不得那个女孩究竟是在何时走进他暗无天日的世界,只记得初见时候,她所带来的微亮光芒,致使他终于对明天有了一点期待。

        眼前是望不见尽头的一片满目疮痍,人间也仿佛生不如死的炼狱,所以他装作恣意妄为,不断地在给他人造成伤害,对一切恶劣不堪的行为不考虑后果,也屡次玩弄他人的情感,可无论怎样也都只是加深了向地狱坠落而去的必然而已。

        反正也没有人抱以真心爱过他,活在这世上,可有可无。

        独对一人的记忆始终深刻不忘……起始于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街上空无一人,而他在瓢泼大雨下因割腕的剧痛而倒地难起,已淋着暴雨湿透了不知几个小时,在那个时候,邹东篱意识不清地只有一个念头——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也无所谓,至少死后不必再罹受这精神上的巨大痛苦。

        也是在那个时候,有一辆白色的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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