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受到攻击，建在地下肯定比建在高处更安全啊。”李怀安还以为任燕会说出什么长篇大论来，结果她居然回复了这么没头没脑一句话。
“我也建议去地下室看看。”虽然任燕的想法听起来有些扯，不过林叶却也表示赞同。
“理由？”李怀安想看看林叶的想法会不会更扯。
“理由就是楼上有30层，地下却只有两层啊！万一解药在地下，岂不是剩了很多的搜索时间？”
林叶瞪着小星星眼，对李怀安说道。
“不是吧你？！！”李怀安差点翻白眼，林叶这理由听起来简直更扯：“那要是解药在楼上呢？你去地下室岂不是浪费时间？”
“在楼上和在地下是各占50的概率，但是一旦在楼下，我们搜索就会更省时间。而且刚刚任燕姐说了，在地下的可能性更大，在地下的概率就上升到了75，所以我们就去地下好了。”林叶歪着小脑瓜，一通胡说八道。
“行吧行吧，去地下。”李怀安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他们这扯淡的理由给说服了，于是开始找去地下的楼梯。
“往这儿走。”林叶记下了消防平面图，指着一楼拐角处黑梭梭的楼梯口。
“这楼梯也太窄了，要是有丧尸堵在里头，连打都不好打。”李怀安将乔麦往肩上抬了抬——乔麦看着瘦瘦的，没想到居然这么沉。
“可是电梯坏了，就只能走楼梯呀。放心吧，只要不出现高级丧尸，没问题的。”林叶率先走向了楼梯口：“我来打头阵吧，你背着乔麦姐姐，遇到什么情况也不方便出手。”
三人顺着楼梯一阶一阶往下走，生怕引起丧尸的注意。
……
“系统，我是不是要死了……”
乔麦两颊红的像苹果，摸着像烤地瓜。
“我都说了，祸害遗千年，你离死还远着呢。”系统虽然也有些担心乔麦，但是在看到她体内的变化后，便没那么担心了。
“别骗我，我要是真快死了，你也提前通知我，好让我留个遗嘱。”乔麦脑子涨涨的，好像有一群大罗神仙在她身体里打架。
[收到来自主神系统的愤怒，经验10。]
“天天别老把死死死的挂在嘴边知道不？不吉利！我实话告诉你，你死不了，命还长着呢！”
“呦～生气啦，”乔麦没有在意系统说的话，反而是感慨起来：“上一次收到你的愤怒值，是什么时候来着？”
“额……”系统没想到乔麦会突然这么问，也思考了一会儿：“想不起来了。”
“你还能想不起来？那些数据不都是有记录的吗？随便一调，不就知道了。”乔麦和系统开玩笑：“还能有你记不起来的事？”
……
“那些……不是数据。”
良久，系统才缓缓地开了口，语气中带着乔麦难以理解的情绪。
“哈……？什么意思？”乔麦不知是被病毒侵占了大脑，还是发烧烧的糊涂了，竟然一时间没有听懂系统的话。
“没听懂吗？我的意思是说和你在一起经历的那些事，不只是数据！我也从没有把这些经历当成数据一样记载，而是用心去记住的，和你们人类一样。所以有所遗忘，也算正常吧？”
系统一股脑地将这些话说了出来，乔麦反倒不知怎么回复了，只觉得自己的脸越来越烫了。
“为什么，要这样？”
半晌，乔麦才问系统。
“哪样？”
系统没好气地回复。
“就是那个，用心去记，像人类一样……话说，你有心吗？唉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别想多，我没骂
你。”乔麦怕系统误会，连忙解释。
她现在脑子糊涂的很，不得不打紧精神和系统说话。
“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心，”系统并没有生乔麦的气，而是自顾自地说道：
“我原本不理解，不理解你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笑，为什么会难过，为什么会慌张。那些牵动你情绪的事，在我看来都是那么微不足道，那么不值一提。
那天，你趴在自己的小床上哭。你说你害怕，害怕自己会失去至亲，还说你不甘，不甘多年来无朋无友。我很不明白，不过我却能看出来，你是真的心痛。
于是从那天起，我再也没用芯片去记录与你有关的事，而是尝试用‘心’去记住，希望有一天，我能够真正的理解你，明白你。”
听了系统的回答，乔麦有些感动，又有些讶异。鬼使神差地，她问了一句：“那你现在明白了吗？”
“快找到答案了。”
系统清冷的声音响起。
“奥。”乔麦还想再说点什么，结果却突然被李怀安给甩了出去，她这才睁开了眼睛，想看看周围究竟发生了啥。
“是两个t。”
系统瞥了一眼，道。
“两个t？”乔麦想看看t型丧尸在哪里，可上下眼皮却像粘了吸铁石，怎么也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