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女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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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游戏。滑雪。骑马。打电玩。不过打电玩没意思,赢得没有意思。”

        亦真“切”地别过脸,“卖弄。”

        他笑了,撷了苹果举到齐耳处,衬起她的脸,自大而又欢欣“只有你能让我输。”

        亦真抬起眼,又迅速收了回去。动物园里新初小动物的好奇。

        晚饭后他又来找她。亦真正坐在床上理抽屉,那种高中女孩儿喜欢的彩色泡泡布艺抽屉,和月光蓝搭小狗纹样的收纳盒。

        夜烬绝清清楚楚看见戒指盒。那吸引像海平面的白光,让人忘记自己。亦真也没有阻止,只是睞了睞他。脸沉静在金色粉尘里,像慢镜头,不能破坏。

        他脸上露出大彻大悟的欣喜,“你没丢?那天见你没带在手上,我以为你丢了。”

        这人也是,干嘛还要说出来。亦真斜夜烬绝一眼,夺回来,松鼠爪子爬满坚果一样护卫起了那小盒子,赌气地说“本来要扔的,忘了。”

        夜烬绝笑,“我这人很细心的。当时你把银行卡还给我,我就在想你为什么不丢了,说明不够心狠。后来又发现上面有泥点,原来是丢了又捡了回来。”

        亦真踢他,灭口。

        夜烬绝又逗她,“嗳,你知道动物游戏的那种憨玩吧,你就像,小狐狸不咬伤。”

        “是小狐狸不咬伤老狐狸。”亦真想说,没说。干脆不理他,自顾自收拾。

        他时不时戳逗她的笑点,才不到十分钟又闹趣成一团,蓝枫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怎么了?”亦真丢下手里的狼牙棒。他手里还拿着小丑鱼。

        “柠珺找到了。”夜烬绝回过脸看她,脸背向着窗,从金光托出。亦真觉得不妙。

        一直等他打完电话才问。夜烬绝说人已经有点呆傻了,类似地下经营的窑洞,不见天日,是皖音把人送过去的。

        亦真还是狠狠吃了一惊。难怪原韶希宁可死。

        “你一直,在找柠珺?”亦真问。

        “我答应过原韶希。”夜烬绝看亦真“你,不高兴了?”

        “当然没有。只是怜悯不是很多。”亦真心想,自己这样一个毫无同情心的人,对夜烬绝倒母性起来。也是,没有一个人会像他一样对她。

        “要怎么安顿柠珺?”亦真问。

        “原韶希还有些东西留给她。或者——”夜烬绝又试探地看她“你怎么想?”

        “补助她一点我也没有意见。”亦真很坦直。“crystal算是谢罪吗?”

        “应该不是。她太爱秦严了。”

        大家一个个都离开了。不知道最后离开的会不会是自己。亦真出神。

        去看柠珺的那天,亦真也去了,一路纠结。这时候去造访,有幸灾之嫌,也容易造成刺激。

        还是跟着夜烬绝下车了,他说柠珺现在半个人都认不全。

        精神病院的光白的刺眼,高大围栏里的人本身还是一座动物园。没有一个人来看望过柠珺,或许她的朋友们早就不记得了。

        亦真跟着夜烬绝进去,护士说今天情况比较好。亦真不知道好是如何被定义的。柠珺的脸像冷冷无欢的青苔水泥砖,一个时代的气息死了,死一样地活着。

        柠珺把手指过来,“姐姐,我要吃香蕉。”

        亦真有点怕被她攻击。怕柠珺原始的动物本性。

        “她不伤人的。”护士说。

        亦真剥了香蕉给柠珺,她吃完一根又要一根。护士说不能再吃了,又解释她现在肠胃不好。柠珺哀郁一会儿,最后抹着嘴说谢谢姐姐。那样的满足。

        “上帝收回了她成为人的权利。”亦真离开时说。

        “她自愿被夜阡陌扣下的。”夜烬绝懒懒地说“如果当时她们离开就好了。不该走那条捷径,被快捷的往往是自己的人生。”

        亦真很动容似的,确切来说是心酸。夜烬绝大概也有点伤怀,拉住她的手宽慰,忽然说“crysta的死——我应该去见见那个人。”

        “谁?”亦真问。

        “之前秦严死的时候秦巍托人找过我。我应该去看看他。”亦真只当他是善心。

        亚林去探望父母的这一天,夜阡陌陪同她去的。亚林想过自己的父母也许像严霜麦秆那样被弯了腰,也许会拒绝相认,也许他们又有了子女。

        “我帮你开好了证明。”夜阡陌说“海马颞叶周边区域受损,记忆功能缺失,你这样解释他们更比较能接受。”

        亚林非常恳款地道谢。那语气,很有种托付的意味。

        露天小巷整个的像被城市淹没,连呼吸也感到逼仄。白灰色的地面,斑驳的铁门上有锈迹,有门神,还有红灯笼。亚林推开门,听见有犬吠。连这犬吠也让她泪目,老人的武器,晚景的寄托。

        雅妈妈问是谁,目光相撞的一瞬间,整个世界都是蝉鸣与白光。像被什么追上了,呼啸着推跌她,白光如削尖的铅笔头子般在脑子里尖叫。

        夜阡陌本打算充当旁观者,奈何亚林句句话都脱不出口。过了这么多年,仍旧对父母的理解充满了不自信。

        大家都是潸然的。雅爸爸雅妈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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