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七五章 如尔所愿(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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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道“以老奴所知,沈大人想往江南筹备与佛郎机人的战事,那老奴不妨做一种假设,若是沈尚书如愿前去赴任,对陛下、对朝廷有何损失?陛下可以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其实很多事情沈尚书在江南也可完成。”

        “嗯?”

        朱厚照皱眉看向张永。

        张永语气变得缓和许多,再道“沈尚书坐镇南京,既满足其愿望,他离开宣府也能让陛下高枕无忧,朝中事务也不担心没人打理。”

        朱厚照皱眉沉思,开始认真思考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但此前朱厚照考虑跟沈溪的关系,耗费太多心力,此时头脑很混乱,半天不得要领,最后不耐烦地甩袖道“此事先等等,实在不行,就让沈尚书去江南……朕确实不想他留在宣府这边,朕做什么事都不自在,烦死了!”

        ……

        ……

        因为生平最敬畏之人在身边,朱厚照行事有了制约,这些天心烦意乱,精神萎靡不振。

        再加上张永不断进言,让朱厚照改变心意,最后下达了让沈溪往南京“公干”的圣旨,让沈溪暂时离开宣府往南京,算是皇帝对大臣的妥协。

        这次由张永前去传旨。

        当张永在驿馆见到沈溪后把事情说出来,眉飞色舞,倒有邀功的意味……看看,要不是我,你还在跟陛下冷战,现在你可以如愿以偿去江南,躲开京城的是是非非,君臣矛盾也可以解除。

        沈溪神色冷漠“我的意思是前往新城履职,而不是南京。”

        张永笑道“二者有区别吗,沈大人?您去南京或者新城,都是往江南,您既是监国,又是吏部尚书,还担负筹备朝廷对外战事的职责,您在南京,要往新城视察,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您甚至都不用跟陛下请示。”

        沈溪打量张永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张公公用心良苦啊。”

        张永先是一愣,迅即意识到沈溪是在挖苦他。

        因为谁都能看出来,沈溪往江南,受益最大的便是他这个刚上任的司礼监掌印太监。

        张永既完成皇帝的交托把沈溪撵走,又让沈溪远离朝廷核心,让司礼监的职权扩大,否则沈溪留在京城,司礼监掌印太监形同虚设,朝中所有事务近乎被沈溪垄断,这不是张永希望看到的情况。

        张永辩解“鄙人乃是一片好意,沈大人若不领情便罢。”

        沈溪却摇摇头“相反,我得好好感谢张公公代为斡旋。”

        张永笑道“那是当然,咱们毕竟是一条心,还有便是拧公公……最近他也很为难,陛下为了沈大人不奉诏而至宣府,以及迟迟不肯离开,焦头烂额,对身边人多有苛责……您离开对谁都有好处。”

        沈溪苦笑道“看来我的到来,让很多人都很难做。”

        “这……在下倒不是要指责沈大人……”张永强行辩解。

        沈溪一抬手打断张永的话,“张公公所做之事,本人铭记于心……张公公放心,我无论做何事都秉承规则,咱们间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之事多谢了。”

        “沈大人客气。”

        张永嘴上说得漂亮,心里却在嘀咕“你不走,我就算是内相也要听你的,而且还不得不听,因为陛下对你言听计从,小事你处理,大事也听你的,那我做司礼监掌印还有何趣味可言?更何况张苑是你的人,这次你不知如何施展的手段,又把张苑给弄回朝来,莫非是想找机会替代我?”

        张永显然对沈溪有了诸多意见,当初靠巴结沈溪上位,现在如愿,却认定未必如皇帝所言是沈溪举荐他的,下意识地为排挤沈溪找理由。

        这也是畏惧之下的自然反应,他很清楚只要沈溪想对付他,或者将他弄出司礼监,不过是举手之劳。

        沈溪起身“既然陛下圣旨已下,本官即刻找人收拾行囊,可能要先回京师一趟,稍后便启程。”

        “沈大人要走?”

        张永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本来他还以为沈溪不肯轻易就范。

        沈溪道“再不走,或许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本官不想为人所恶,便如某些人所愿好了。”

        沈溪属于那种“知情识趣”之人,当意识到跟皇帝离心离德后,他会选择合理的方式避开京城官场纷扰,躲到江南去,偏安一隅。

        但他的举动很难得到朝官们认同,他们自然觉得沈溪另有目的,跟沈溪有一定过节,或者对沈溪满是猜疑和妒忌之人更会觉得他有“阴诡计谋”,纷纷猜测他采取的是“以退为进”的战略。

        沈溪从宣府出发,快马加鞭赶往京城。

        朱厚照没有给沈溪定期限,在他看来最好沈溪中途就改变主意,这样他这个皇帝就不用考虑何时回京城了。

        “陛下,该为沈大人准备的,均已备好,但沈大人没领情,似是对陛下有些许意见,走的时候老奴想去送行,也没给机会。”

        张永终于把沈溪送走,觉得自己走了一步好棋,他怕回头沈溪就让他吃瘪,不敢在皇帝跟前直接中伤,而是通过旁敲侧击来潜移默化。

        朱厚照道“他既先回京城,那事情还有得商量,朝廷的事非要他处置不可,那些老臣和勋臣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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