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有晴无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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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无懿的意识渐渐消失,最终彻底合上了双眼。

        他就这样……

        离开了。

        这么安详又这么简单。

        “无懿……哥!”

        玖儿缓缓靠近,双手颤抖,清澈的眼神充满了不敢相信。

        从无懿表现出自己中毒那刻开始,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她们几个都没有丝毫的准备!

        原来的原来,生命可以这么脆弱。

        就像玖儿当年亲眼看到母亲童雨清最后一眼那般。

        此时她的内心承受着刀绞之痛,自己却无能为力。

        玖儿她们恨无懿,但顶多顶多是想击败他,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想让他去死。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她们嘴上说说,只是为了掩盖自己心中的矛盾罢了。

        这样的抉择与事实,真的难以让人接受。

        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

        玖儿与叶雨秋绝对没有被无情的仇恨所蒙蔽,心中还留有亲情,因为她们不是冷血动物。

        但不知所以的无懿,最终选择了隐藏自己中毒的事实,等到一切未晚时才迫不得已表现出来,恰巧错过了叶雨秋治愈的最佳时机。

        这一切,就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一般。

        只因为他一人认为,死,于所有人而言都是最好的解脱。

        说不清的悲伤与怅惘迅速弥漫在玖儿与叶雨秋二人的心头,久久不散。

        一旁的上官玹玥见状,拿着信的手更加攥紧了些,同时下意识和身边的洛熠轩对视一眼,又微叹一口气,随即走上去扶住玖儿二人。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别怪自己。”

        玹玥的安慰也不无道理。

        说到底,无懿还是做了坏事,而他也有权支配自己的生命,怨不得旁人。

        风吹草动,夜色茫茫。

        无懿安静地躺在地上,没有了一丝生机。

        “无懿哥……”

        玖儿喃喃自语着,眼神空洞。

        “无懿哥!!!”

        突然,悲伤的气氛还未维持太久,一声洪亮的来自其他人的“无懿哥”,瞬间惊醒了上官玹玥四人。

        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刻集中起来,寻着那急迫的声音看去。

        一个二十几岁的红衣姑娘正飞奔而来。

        风无情地卷着她飞起的红裙,依稀可听见的抽泣声在这黑夜中更加悲凉。

        “你是……夏侯……有晴?”

        上官玹玥率先愣过神,朝着扑向无懿的姑娘,万般不确定地开口。

        那姑娘并未立刻回答,只一遍遍地喊着“无懿哥”,并且抱住已无气息的无懿,眼泪如决堤一般说来就来。

        上官玹玥见状,渐渐确定了来人的身份——是夏侯有晴没跑了,于是开始小心提防起来。

        毕竟是自己这方的四个人直接造成了无懿的死亡。如果这个姑娘和无懿是真正意义上的爱人,她难免会心怀怨念,将仇恨引到玹玥几个人身上。

        况且,她还冠以“夏侯”之姓!

        无论生前的无懿怎么说她是个好姑娘,上官玹玥几人都要谨慎面对。

        只因为在这片名为“乱权”的大陆上,洛熠与夏侯两大家族势不两立!

        “无懿哥……对不起,对不起!晴儿……晴儿最终还是来晚了……”

        面前的姑娘,果然就是夏侯有晴。

        “无懿哥……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我是来晚了……但你难道就不能再等等吗?你为什么要这样抛弃我……晴儿本来就是急着来告诉你,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啊!无懿哥!”

        有晴紧紧地抱住无懿,心痛溢于言表。

        “等等,你说什么?不是无懿的错?”

        玹玥怔了怔,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夏侯有晴刚刚那些真挚的感情流露,可谓是丝毫不假,而她心痛的感觉也能让玹玥深刻感觉到。

        此时此刻,玹玥几个人没有忽视有晴的话中意,更没有想着追究信息的真与假,而是万分担心下一刻会来个三百六十度剧情大反转!

        千万不能啊!

        “我知道你们是谁,我也知道所有的一切。”

        夏侯有晴终于将玹玥的话听进去,缓缓移开一直落在无懿身上的眼神,看向不远处站立着的玖儿四个人,轻轻说道。

        语气中是伤心与悔恨。

        这情况……真要不好了!

        上官玹玥心下里立即有了个数,已经明确的知道,无懿的事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我名有晴,生于夏侯一族。人人皆知,夏侯是大陆首屈一指的有权有势的大族,少不了力量强悍、十分出色的权杖师。而我,作为直系子女,却是家族里最没用的孩子,没有之一。”

        “大家都知道,当一个孩子出生,由其引起的权力便会凝聚成自己的权杖。然而,我却是个例外,或者说,我就是个笑话。我没有任何权力,更没有自己的权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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