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冽脸色有些不好看,问,“你是要去找他吗?”
“谁?”
“莫思辰!”
莫婷笑了,“我去找他干嘛?”
“不找他?”
莫婷点头。
“那你急着出院干嘛?”
“我单位那么多的事还需要我去做呢?”
寒冽脸色变了变,“你昏迷了一个月,你们主任把你的工作分给了别人!”
莫婷楞一下,随后笑道,“也好!”
“好?”寒冽握住莫婷的手,深情地说道,“莫莫,以后我养你!”
莫婷噗嗤一声笑了,“寒先生,你听说过曹金先生的故事吗?”
“我不是他!”
“我也不是她!”
“所以呢?”
“我要给自己先放一个长假,假期不定。我从小到大一直在努力,努力考学、努力工作,还没有过一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呢!”
寒冽谄媚地笑道,“求捎带!”
莫婷故作沉思地想了想,“我以前的梦想,可以是孤身一人浪迹天下来着。”
寒冽忙说,“不行的,我是有证的,你现在可是拖家带口,不能一个人去玩。”
莫婷点头,似乎有些可惜,“唉,婚姻就是束缚啊!”
寒冽感叹道,“有束缚就是好啊!”
两人一商量,正好,就把这次当蜜月旅行了。
至于先去哪儿,两人却发了愁。寒冽的那些哥们都是去国外度的蜜月,可是莫婷却说,我大中华地大物博,想要什么景色没有啊,干嘛上赶着给别的国家贡献gdp。
寒冽一想也在理,忙调出中国地图,与莫婷商量先去哪里玩。
莫婷纤手一指,扬州。
扬州,不错是不错。
寒冽问,“为什么是扬州?”
莫婷色眼一飞,“古人说,烟花三月下扬州,我从小就觉得,扬州是一个别具风情的地方。”
寒冽紧紧捂住自己的衣领,娇羞地说,“没想到,娘子竟是如此孟浪之徒。”
莫婷配着他做戏,挑起寒冽的下颚,“小郎君,如今才发现,已然晚了,不如就此从了我吧!”
寒冽半推半就,就从了这个欺辱良家少男的恶妇。
然,一夜春宵过后;莫婷浑身像被卸了重组一般,而寒冽却似猫终于吃到鱼一样。
想着,昨夜,寒冽‘技艺’如此娴熟,饶是她体力、武力均比他强,却被他掣肘在身下,软如松泥,毫无还手之力。
若是她还相信他是纯情少男的鬼话,她就该去跳黄浦江。
正春风得意的寒冽,背后凉风刮过,被莫婷反手压在墙上,“娘子,娘子,这又是为何啊?”
莫婷咬牙切齿地道,“你骗我?”
寒冽暗自骂道大意了,可也知道此事决不能承认,于是寒冽故作糊涂地问道,“什么?”
“你,你,你……”
莫婷的脸皮实在不够厚,颓然松开手,“过去的就算了,既然昨晚,咱们这夫妻已经做实了,你就得时刻记着,我莫婷是一个只能丧偶不能离异的女人!”
寒冽边揉着发疼的手腕,边频频点头装乖巧,“娘子,请放心,这话已经刻在我的骨子里,只要我的骨头不烂成泥,绝对忘不了。”
寒冽一米八的大个子,平时也是一方‘霸主’,此时,却在她面前伏小做低,莫婷的心胀痛酸涩。
莫婷知道,她欺负人,欺负寒冽;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欺负人,也是唯一一次。
因为,寒冽说爱她,可说爱太容易,真的、假的,很难分清;在感情上,她是一个输不起的人。
莫婷脸贴着寒冽的胸膛,抱住寒冽,“冽,我们以后一定要好好的。”
寒冽一愣,嘴角上翘,反手将莫婷紧紧抱在怀里,“那当然,我这好不容易骗回来的媳妇,怎么能不好好过?要是有谁敢让咱们不过过,我就让他祖宗十八代都不好过!”
“呵……”莫婷哭笑一声,心头暖暖的,很心安。
寒冽脑子却闪出莫思辰那张刚正不阿的脸,心想,要是莫思辰跑回来给他们捣乱,让他不好过,怎么办?好像,莫思辰和莫婷好像是同一个祖宗来着。唉,难办啊!
那烦人的家伙,最好,永远也别回来。
碧绿的湖水旁,茵茵柳树下,一男一女依偎着,说着一些有的、没的。
莫婷歪过头看他,“冽,你真的挺好看的!”
寒冽瞪大眼睛,慢慢地转过脖子,看她,仿佛从来不认识她一般,故意颤抖着声音问,“你,你是谁?”
“嗯?”莫婷不解,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意,让寒冽猝不及防。
寒冽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很认真地问,“你这副躯体里住的是谁的灵魂?”
莫婷眨了眨眼,立刻板起脸,“你喜欢我这个样子?”
寒冽后怕似地拍拍胸口,“还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