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华丽妇人看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少年,转眼又把目光投向讲话男人,温声劝道“老爷,眼下最要紧是广招名医治好子谦!”
“是啊,老爷。”一长相貌美的年轻女人柔声附和“大夫人言之有理,公子情况危急不容懈怠。”
大夫人瞪着年轻女人,低声咒骂“狐媚子!”
“老夫中年丧妻,难道晚年要丧子吗?老天啊,你可怜可怜我这个糟老头子,给我风家留个后吧!”男子仰天长啸,站在身旁的女眷沉默不语。
床榻上少年约莫十六七岁,容貌俊郎,双目紧闭,呼吸平和,安静的如同睡着了一般,突然少年眉头一邹,双脚一伸,艰难睁开双眼。
映入眼前的布置古色古香,连身下床榻都是硬邦邦木床,少年复杂万分,不可置信的张望眼前一切,眼中写满错愕两个字。
两女指着床榻上少年,异口同声的惊恐道“公子醒了。”
“子谦!”男子闻声望去,刹那间欣喜若狂。
“子谦?”少年喃喃自语,抬头见男子愁容满面,多半是这幅身子的亲人,喊道“爹!”
男子喜极而泣,一把鼻涕一把泪“子谦你摔下山谷昏迷数十日,命悬一线,如今老天开眼让你醒了过来,为父吩咐厨房给你做些吃食,你身子弱切记多吃。”对少年温声吩咐完,漠然看向匆匆赶来房间的书童,沉声道“好生照顾公子,再出现差池,老夫要你好看!”
一身穿素衣的清秀男子,应了声是。
紧接着,那男子领着两女人离开了他的房间,房间一片寂然,两人相对无言。
风子谦盯着男子,疑惑不解“你是何人?”
男子愣了一下,回道“公子,我是阿杜啊!”
“阿杜?”风子谦自言自语,询问道“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你能把关于我的事情重新讲一遍吗?”
阿杜半信半疑,开始他的演讲。
少年恍然大悟。
脚下这片土地名为南陵王朝,刚才那名男子是风家第十代家主,而他是风家世子亦是下一任风家家主,姓风名子谦,字笙墨,风子谦一生出来母亲就因大出血过世,据阿杜所讲,风子谦脑子不是很正常,即便如此风子谦在风老爷眼里依旧是宝贝,但在外人眼里却是十足十的废物,不仅如此,风子谦从小定好的亲事前些日子也被女方退婚了,兴许是风子谦难以接受退婚一事,不慎跌入山谷,所幸被路人救了回来,只不过一直没有苏醒。
至于那两个女人,一个是风府大夫人,另一个是风老爷最宠爱的二夫人,两个女人在府中明争暗斗,识眼的人都能看出来。只是她们肚子不争气,至今未给风老爷产下一男半女,正是因为如此,痴傻的风子谦才能在风府立足。
了解事情原委,风子谦总算松了口气。
遐想之余,阿杜再度开口说话“公子大病初愈,还想贸然去找吴小姐吗?”
风子谦一头雾水,皱着眉头询问“什么吴小姐?”
“公子你该不会连她也忘了吧?”阿杜用狐疑的眼神上下打量风子谦。
“你知道我摔下山谷,现在刚醒来很多事情记不得了,你能把吴小姐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吗?”
阿杜迟疑不定。
风子谦一脸期待。
阿杜再三犹豫,终是说出口“吴小姐名吴念儿,原本是公主给公子定下的婚约,前些日子吴家来退婚,公子受了打击独自上山游玩,不曾想从山谷坠落昏迷至今。”
风子谦觉得退婚是人之常情,毕竟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痴傻男人,尽管他家室雄厚。
“我痴傻一事无人不知,吴家能来退婚倒在常理之中。”
“公子复苏后与往日痴傻,似乎有了翻天覆地变化。”阿杜琢磨不透。
“兴许是去阎王殿走了一遭的原因吧。”风子谦敷衍了事,仔细一想刚才阿杜仿佛提到公主二字,风子谦糊里糊涂,询问“什么公主?”
阿杜瞪目结舌,埋汰道“公主与当今皇帝是姐弟关系,她是您的生母因大出血不幸薨逝。”
风子谦脸一抽,不由自主倒吸冷气,感情他还是正儿八经的皇室子弟。
“那我爹还纳妾?”风子谦傻眼了。
阿杜理所应当,说道“风家在南陵王朝根基深亦是人尽皆知的世家,纵使公主下嫁也难以阻挡家主抉择,何况她们只是老爷的小妾。”
风子谦意味深长哦了一声。
用了午膳,风子谦便提议要出府游玩,不曾想被阿杜一口回绝,他拿阿杜丝毫没办法,毕竟阿杜奉了风老爷的命令办事。
闲来无事的风子谦追问阿杜许多事情,阿杜一五一十部讲了出来。
风家设在题郡,放眼南陵王朝只有风家一个世家,然而大家族却不在少数,其中以萧氏为首,白氏次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