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晴这一问话让李思明顿时僵在原处。
他做了什么？
数日前，李思明趁着张铁成回家的那一时间段，猛的冲出来就扑到了他面前。
“指导员，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这辈子的终生幸福就在你手上了。”
张铁城额角抽了抽看着抱着他大腿的人大吼一声“起来。”
地上的人一怔随即消声迅速站起。
“立正。”
张铁成下完命令绕着李思明走了几圈，恨铁不成钢般戳着他胸膛“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胸襟气度哪里去了，啊……”
最后一声几乎是在李思明耳边吼出来的，他缩了缩脖子没说话。
正午的阳光已经有了温热，一滴滴汗水从帽檐下方流下。
张铁成双手背在身后，站在李思明前方，盯了他几息似妥协一般递过去一张纸条板着脸“下不为例。”
“是。”
李思明抬手敬了个礼，咧开嘴接过纸条。
张铁成叹息着拍拍他的肩膀“丢了脸就别回来了。”
“保证完成任务。”
“……”
想起他自己立下的军令状，李思明随手掐灭手中快燃尽的烟头，眼神飘忽“我手里有两张电影票，你要不要一起去看？”
钟晴伸手拂了拂短发嘴角笑意不明“你这是在邀请我？”
“咳咳……”
李思明掩唇咳了咳看向露台外，月季花开的正艳，姿态妍丽。
他盯着那一处瑰丽清了清嗓子“算是吧。”
李思明的侧脸菱角分明，不像陆淮那样一看就惊艳的类型，他的身上带着股不羁痞气。
钟晴知道他的意思，但她对李思明只是当朋友来相处，若是更近一步她自己都觉奇怪。
舔了舔干涩的唇，钟晴委婉拒绝“我答应了爷爷要留在家里陪他，可能没有时间。”
李思明眼底失落一闪而逝，很快不见。
气氛一时凝滞，双手无处安放的李思明没事人一般装模作样拍了拍身侧的裤腿“没事，反正我也不是很想去。”
“嗯。”
钟晴抿唇点头，两人之间一时无话。
李思明刚被拒绝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面对他大大方方的态度，钟晴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
沉寂了几息，就在李思明打算离开时，楼上传来林婶的呼喊。
钟晴一愣随机脸色剧变跑上了楼，李思明紧随其后赶到门口。
钟晴急得声音带了哭腔喊着“爷爷……”
李思明不做停留冲过去“打120……”
背起躺着的人就往门外跑，钟晴跟在一旁随着下楼。
“……”
救护车的声音呼啸而过，急救室红灯亮起。
钟晴站在急救室门前魔怔了一般愣愣站在原地。
李思明看了眼红灯走上前轻拍了拍钟晴的肩膀“放心吧，老爷子会没事的。”
此刻的钟晴心内惊惶，六神无主，李思明的安慰犹如一颗救命稻草渐渐抚慰了她那颗急乱不已的心。
钟晴侧头看向身侧的男人，一改往日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模样，李思明眼神沉稳安定，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钟晴勾了勾唇角点头。
“……”
从天亮到天黑，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灯灭，门应声而开。
揭开口罩，医生扬声问道“谁是病人家属？”
钟晴第一时间站起迎上去“我是。”
“……”
夜幕沉沉，灯光如织，病床上躺着的人戴着氧气罩双目紧闭，头发银白皱纹横生。
钟晴俯身理了理被子，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盯着床上的人。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器械发出的声音。
过了几息，病房门被敲响，李思明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走进来。
“你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我买了肉粥你吃一点吧。”
盒盖打开，白米饭混合着瘦肉的清香扑鼻而来。
此时钟晴才惊觉腹中空空如也，饥饿感席卷而来。
吞了吞口水，钟晴抬眼看向站着的男人“谢谢，一起吃吧。”
李思明低眸摇头“我在外面吃过了，你吃吧。”
“吃饱了才有力气照顾老爷子。”
他把餐具递给钟晴，拿起柜上的开水瓶转身出了门。
面前的食物热气袅袅，钟晴侧头看向挺拔的背影疾步而出目光幽幽。
“……”
老爷子是第二天清晨醒的，钟晴叫了医生过来。
“没什么问题，住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以后注意多休息，老爷子年纪大了，受不住累。”
“是，我记住了。”
钟晴笑着道谢目送医生出了门。
眸光看向睁眼瞧着她的人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