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用极其抗拒的表情配合战术后仰。
“探员当然不止你一个，谁让你的体质比较适合外界公干呢。”
秦广王摊摊义肢。
“好啦，工作又不难，就是我们发现哪些世界疑似出现‘归零者’的可能，你就去探查一下是否已经出现‘归零者’就好了。鉴于你的ru……偶有限的修为，我们也会安排一些能级比较低的世界。”
秦广王及时改口。
“……好吧，我怎么把‘归零者’找出来？”
张贵觉得胸口梗梗的。
“每一个‘归零者’，都代表着一个莫大的悲剧。当成为‘归零者’的一刻，证明祂对于一切美好的追求，已经消失了，生命中只剩下毁灭。”
秦广王叹了口气。
“所以，这边给你一个鉴定器，可以鉴定出目标对于美好的追求是否还存在。”
秦广王在全息光屏操作了一下，地面升起一个小台子，上面放着个类似智能手环的黑色塑料质感手环，上面只有两个灯，一个前面标注“求”，一个前面标注“能”，看起来就很廉价。
“喏，这边是产品使用说明。”
秦广王把一个全息光屏甩到张贵面前。
张贵定睛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涩劈鉴定器v2.07版
设备简介
（省略500字原理介绍）“求”黄灯亮起，代表目标心理上有此方面需求，“能”黄灯亮起，代表目标生理上具有实行能力。
技术指标
射频识别：感应距离1015，响应时间＜0.1s
……
“……用这个可以识别‘归零者’？”
张贵知道自己错了，今天消耗的懵逼不止一年份。
“那当然，‘归零者’满脑子都是毁灭，哪来的黄涩？涩劈绝大部分都是最向往美好事物的，和‘归零者’格格不入。这是我们发现最直接发现‘归零者’的方式了。”
秦广王理所当然地拿起“涩劈鉴定器v2.07版”交给张贵。
张贵接过手环，感觉自己的小命跟这个手环一样，处处透露着廉价的气息。
“还有个事，我手下有只叫方君白的鬼王在人间失踪了好几年了，要是有消息的话你就帮我打听一下，不过也不用特意找，毕竟能困住鬼王的，以你的修为估计也帮不上什么。”
秦广王一拍脑壳，想起个事儿。
“啊，等等，这个探查‘归零者’的事儿……”
张贵对什么方君白还是fjb不太在意，客栈那么多大神呢，但是探查“归零者”这事儿怎么看怎么危险啊。
“不要有压力，按目前的进度来看，距离‘归零者’大规模归来还早呢，你先回人间吧，记得给我留住我妹子啊。你安心上路吧。”
秦广王显然并不打算给张贵发牢骚的时间，一挥义肢，一个圆盘把张贵带走了。
“我还没想上路啊……”
张贵话音刚落，人已经被圆盘甩到鬼门关外了。
还没回过神呢，“碰”的一声，鬼门关大门就已经关上了。
“哎等等！”
张贵刚跳起来，鬼门关“咻”的一下就没影了。
“哎呦掌柜的，你去得挺久的啊，不说去去就回吗？”
吕洞宾在旁边叼着烟走过来，看着脚步有点虚浮。
“啊？我去多久啦？”
张贵看看吕洞宾有点透着虚弱的脸，怎么看怎么像不眠不休奋战了十天十夜的样子。
“快一个月吧，我也是刚回来。”
吕洞宾吐了个烟圈，带着索然无味的语调。
“咦，时间流速不一样吗？”
张贵随手拿起“涩劈鉴定器v2.07版”对吕洞宾按了下开关。
“嘀”的一声，“求”的黄灯亮了，“能”的灯没亮。
“哦，果然如此，你真的是一滴也没了啊。”
张贵感叹着戴好手环。
吕洞宾：“……”
从地府回来，起初几天张贵还挺担心，毕竟这种跨世界的“公干”，面对的还是整个大宇宙最大的反派，听起来就挺危险。
不过好像这种大反派出现的频率真的不是很高，反正半年下来，正月都过完了，张贵也没收到一次任务通知。
“啊，虽然说每天无所事事的感觉好像也挺好的，不过最近真的挺无聊啊。”
摊在客栈沙发上的张贵无病呻吟。
“无聊就无聊呗，好过像老吕那样找刺激啊。”
申公豹磕着花生。
“老吕隔离酒店当家已经习惯了啊，谁叫他四海为家呢。”
张贵闷了口阔乐，刷了刷新闻。
这啥时是个头啊，过年都整得没年味了。
“这届冬凹会也是贼吉尔丢人，家门前开的居然奖牌榜前十都没进。”
张贵随手把手机收起来，看个新闻都不提气，真是糟心。
“小张啊，有个事儿要你出马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