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零章 苦闷(一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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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柠是真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声音是有多娇嗔,只是想着要讨好朱雀,博得他的同情,于是放软了声音和语调。

        然而,这却让朱雀听得头皮都发麻了。

        被抓着的那只手仿佛是被开水烫到了似的,他赶紧收回了手,端正了神色,更恭敬了几分,“姑娘不要这样,属下承受不住的。”

        天知道朱雀现在是有多么害怕,一会儿的工夫,后背就全是冷汗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刚刚那一幕要是让公子见到了,不,要是让公子知道了,那还得了!

        几条命都不够废的!

        朱雀想着,再不敢多留在这里,转身就快步地离开,还把门给紧紧关上了,生怕慕柠再找过来,也不敢守在门口了,一个闪身,便躲到暗处去了。

        慕柠果然追出来了,打开门,没有瞧见朱雀的身影,知道今天是没戏了,郁闷地叹了口气,才回了屋。

        吃过了早饭,外面又下起了雨,慕柠也无处可去,睡又睡不着,便索性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雨。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着姐姐不知道如何了,一会儿想着尚学清在哪里做着什么,一会儿又想着该怎么办才能让朱雀教她武艺……

        就这么想着想着,原本冗长的时间竟也不知不觉过去了。

        到了午饭时间。

        饭菜是伙计送过来的,朱雀好像是消失了似的,再没看到半个影子。

        慕柠猜测他是有心躲着自己不现身,更加郁闷了,一个人吃饭,饭菜吃在嘴里,味同嚼蜡。

        正吃着,外面有响动。

        然后,就看到尚学清回来了,没有瞧见朱雀的身影,他皱了皱眉,“朱雀呢?”

        “不知道。”慕柠不高兴,口吻淡淡的。

        尚学清听出了她的情绪,不由看她一眼,“怎么了?心情不好?”

        慕柠撇了撇嘴角,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对了,那个焦作呢?怎么这两天都没有看到他?”

        差点忘了他了,如果朱雀那边实在不行,问焦作也是一样的。

        桌上有多备的碗筷,尚学清拿过来给自己装了点米饭,一边装一边应着,“有点事情让他去办。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焦作都离开两天了,慕柠从来没有问过,尚学清还以为她是没注意到还是不在意,没想到今天竟然问了。

        慕柠闻言,闷头吃了口菜,凭借着跟尚学清相处的经验,料想自己就算问了恐怕他也不会告诉自己,索性也不问了。

        尚学清还盯着她看着,显然是在等着他的回答。

        “我今天让朱雀教我习武,他不同意,我就想着让焦作教我。”慕柠倒也不瞒着了,直接说了情况。

        尚学清愣住了,眨了眨眼睛看着她。

        “你要习武?”

        “嗯。”慕柠点头,将嘴里的东西咽下,说道,“我不想总是这么一无是处的。”

        “谁说你一无是处了?”尚学清不认同道。

        “我自己这么觉得的。”慕柠拧了拧眉,脸色闷闷的,“我从渔村出来,这么一路,就是为了找回我姐姐,可是,现在,我姐姐命悬一线,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讨厌这样。”

        “你觉得你习武了,就能救出你姐姐了?”

        “我知道,那很难。”

        慕柠想到了朱雀说的那些话,她清澈的眸子盯着尚学清的脸,“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很天真,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

        尚学清没有说话,态度却很鲜明,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慕柠轻轻地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地说道,“我从小在渔村长大,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也没什么本事,一定程度上来说确实是无知天真。可这不代表我就是个蠢的。”

        尚学清挑了挑眉,露出饶有兴味的眼神,也不说话,仿佛在等着慕柠后面的话。

        慕柠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凭借我自己救不出我姐姐的。”

        说到这里,她的眉头就几乎要拧到一块去了,神色中似乎还隐约带着气愤,突然不吭声了。

        自从到了这器方城,很多事情好像都失控了一样。

        无论是遇到小慈、百展他们,还是后来又跟尚学清再相逢,包括到现在,这么久了,她回想起来,只觉得浑浑噩噩的。

        她大多数的时间,不是突然犯病昏睡,就是听百展或者尚学清的安排,而他们的安排的主旨,说白了就是不要轻举妄动,而体现出来的,就是她始终在一个地方待着,先是百展的家里待着,后来是那个废旧的宅子,现在,又是在这客房里……

        她做了什么呢?她什么都没有做。

        她想做些什么,可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抓住姐姐的人就是器方城如今的掌权人,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又没有什么本事,能怎么跟对方对抗呢?

        最近,她一直在想这些事情,越想越心焦,她实在按捺不住了,偏又很清楚,轻举妄动就是送死,没有任何好处。

        她是天真,却又意外的敏锐,格外地能看清形势。

        尚学清等了又等,都没等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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