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么回事?”
宁海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啊,所以过来问你,老大,你又在外面惹什么麻烦了?有个年轻人过来找你赔人呢,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偷人了?”
“这时候还有时间贫嘴,人家都打进家里来了,你也不知道拦一下吗?”
宁海无奈“人家都是平头百姓,我拦不住啊,我是抓妖的,不是抓人的。”
“行了行了,罗里吧嗦的,我出去看看。”周末勉强的挣起身子,在看床上摆放的衣服,“这什么玩意儿?”
“恐怕我们以后都要这么穿了,昨天军罗哥说我们是道士。”
道士就道士吧,干嘛一定要这么穿?周末莫名其妙的看着身上的衣服,这哪门子道服?这分明就是不正经的道服嘛,哪有一身红色的道姑?
“你们干什么?我做了道姑,以后还怎么撩美男啊?”
周末走出房间门,看到门口的十几个人,其中为首的是个弱不禁风的白衣男子,那男子气喘吁吁,看上去似病入膏肓。
他由一个仆人搀扶着,手腕上挂着几串佛珠,看上去像是信佛之人?
“请问各位突然造访,有何贵干?”周末一身红衣,头发高高束起,看上去倒是清新脱俗。
“你是谁?我们找周末!”那白衣男子开口。
“哦?我就是周末,你都不认识我,就敢带人冲进来,我也不认识你,你找我干嘛?”
那人定了定神,没想到周末是个女的。
“你上次在大街上指认我白福管家,是也不是?”
周末点了点头,“那你就是那个白府的主人了?奇怪,你家管家是买了有毒的茶叶给你喝,又误杀了人,这才入狱的,说起来我还是在救你呢,你这带着人进来扰我清净,这是何道理?”
周末本来脾气就差,现在有耐心的跟他废话已是给足了他面子的。
“你胡说,我白谏的命是白福救下来的,要是没有那茶叶,我早就死了,茶是我喝的,我说没毒就是没毒,你们凭什么来定他的罪?还我白福!”说完,他气喘吁吁,险些倒下,旁边的人更是义愤填膺,似要冲上来。
但周末又不是闺阁小姐,她竟一点都不恐慌。他们进这宅子的时候就觉得奇怪,这三进的宅子竟一个仆人也没有,这可是在永和巷,都是贵族住的地方居多。他们带着家伙前来闹事,开门的公子哥也没有什么惊讶之色,竟坦荡的让他们进来,他这么坦然,他们竟不好意思打闹。
而眼前的小姐更是气定若神,不似其他小姑娘胆小怕事,这反常的现象让他们找不到北。
“笑话,定罪的又不是我,你们找主事的应该去找六皇子,你们要找白福也应该去衙门找,来我这里有什么用?难道你们是打算欺负我们吗?”周末说着,有看那男子险些站不稳,就低声吩咐宁海,给他那了把椅子。
“不是我白府欺负你们,而是衙门说了,姑娘是证人,在衙门有供词,姑娘要是愿意改供词,就可以放人出来。”
“竟然有人愿意日日吃毒药?真是稀奇。”周末挑了挑眉,“不知道这大魏的律法里私闯民宅该怎么定罪,我劝你赶紧带你的人走,不然我们可要报官了。”
白谏看她是油盐不进,威逼利诱也没有用,赶紧拉着旁边的人服软“我看了卷宗,那胡大是喝了自己的茶死的,是咎由自取,另外我才是受害人,我说白福没有害人之心,他就无罪,姑娘高抬贵手,去衙门改一下供词可好?没有那茶……我可真的要死了。”
他脸色发青,看样子已经有些不正常,周末难得正经,她走近他,说“白公子,奉劝你一句这毒药是让人上瘾迷人心智的,你再不戒掉,你以后就只能是行尸走肉任人摆布了,你靠它活着,每天都产生幻觉,你不知道眼前的实物是真是假,在别人看来你就是个疯子。你这样活着,真的好吗?”
周末以前见过太多这样的人,毒瘾犯了六亲不认,无恶不作,到最后自残而死的数不胜数,这茶浓度不高,但也是毒品的一种了。
“不,不会的,只要能放了白福,我有药,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他执迷不悟,周末摇摇头,她管不了也不想管,她有那么多事要做,还能帮他什么?戒毒吗?
“你走吧,我帮不了你,再不走,我们可不客气了。”
“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说着上来一个小伙子就过来拉扯。
不知道这白家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公然威胁并且拉扯女眷,周末在京城也呆了一段时间,一个女子向来注重清誉,他们这样也真是把普通女子往死里逼了。
宁海愤怒的一脚把人踢开,周末也后退两步,说实在的,这几个人还真不够他们打的,周末和宁海三下两下就把人打了一片倒地,只剩椅子上的白谏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姑奶奶我在警校门门科目都是优秀,我还怕你们吗?宁海,送客。”
地上哀声一片,宁海做了个请的姿势,“白公子,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