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和燕氏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林氏也笑着松开了谢清浠,手指尖点着小女儿笑骂道:“你呀你,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越发的没规矩!”
笑闹了片刻,祁氏拉过谢笙歌同林氏几个人道:“母亲,这孩子是个好的,前些日子已经作主记在了我的名下。”
林氏拉过谢笙歌,直接将褪下腕间的金镶珠宝摺丝镯子:“好孩子,以后常来外祖母家!”张氏和燕氏见状,也将自己贴身戴着的簪子、耳坠褪下来给谢笙歌当见面礼。
谢笙媛和谢笙蕊二人,林氏自然也有赠礼,只是比给谢笙歌的差那么几分。
谢笙歌满脸受宠若惊,谢清浠在一旁冷眼瞧着,谢笙媛和谢笙蕊满脸的嫉恨,谢笙蕊还懂得低头遮掩一下,谢笙媛却是眼珠子都红了。
林氏是什么人?
她将女儿府中几个姑娘的眉眼官司看的一清二楚,却也没做理会,只扭头对着一旁的大孙女道:“灵儿,带你妹妹们去园子里玩儿吧,你们年轻姑娘自一处去,你浠儿表妹年纪小,你们几个多看顾着点,祖母同你母亲、婶母、姑母说会儿子话!”
“是。”
祁雅灵起身对着林氏行了个福礼。
她上身穿一件杏黄色交领短袄,下身一条月华长裙,行走间落落大方,优雅矜贵,一如她整个人,淑静淡雅,如空谷幽兰一般。
燕氏家的祁雅娟一听祖母发话,大姐姐应承,顿时喜上眉梢,得寸进尺的凑到林氏面前,缠着她的胳膊撒娇道:“祖母,河塘里的莲花开的极好,我们能不能去划船摘莲蓬玩儿啊?”
府上的三位姑娘,祁雅灵姝静文雅,祁雅娟活泼俏丽,三姑娘祁雅玉年纪尚小,身量未足,倒是还没定性子。林氏疼爱孙女,三个都喜爱的不得了,听了祁雅娟的话,手指点着她的鼻子就笑:“你个猴儿,忒的贪玩!”
略思忖了片刻,她继续道:“也罢,难得你浠儿表妹来,叫上你哥哥他们一起,让他们给你们划船!”
谢清浠在一旁冲着祁雅娟挤眼睛:“二表姐,瞧见没?你今儿个能划船,可是沾了妹妹我的光。”
祁雅娟好笑的点点头:“对对对,是我们浠儿面子大,二表姐今儿摘的莲蓬都给你吃。”
祁雅玉生怕众人忘了她,连忙道:“二姐姐,我也要吃!”
祁雅娟点点她的小脑瓜:“少不了你的。”
既定了园子里游玩划船,祁雅灵就牵头,挽着姑母新记在名下的女儿谢笙歌在前面带路,领着几个妹妹一路出了厅堂。
身后张氏有些顾虑:“母亲,晔哥儿、暄哥儿他们年纪到底大了,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这是否于礼不和?”
林氏闻言,原本翘着的嘴角拉了下来。
燕氏自来伶俐有眼色,见状忙接口道:“大嫂放心吧,都是自家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不管是妹妹家的孩子还是咱们家的孩子,都是顶顶懂事儿的!”
张氏话一说完就后悔了,眼下妯娌递了梯子,自然是满心感激:“弟妹说的是,是我迂腐了。”
却说谢清浠一行人往园子里走,沿路假山流水,雕梁画栋,较之谢国公府更气派奢豪了许多,谢府的几人看的目不暇接,眼睛都不够用了。
等到了地方,远远的就瞧见一群少年郎正站在湖边对着湖里的荷花评头论足。
都是些未及弱冠的少年郎,孝亲王府和谢府上一辈的基因都不错,少年们个个长身玉立,眉眼清隽...只是这其中一人,谢清浠瞧着却有些眼生。
祁雅灵带着一众姐妹,祁晔带着一众兄弟,双方互相见礼。
见礼的时候,祁雅灵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二表哥谢清搘的方向,不想却恰好对上对方同样看过来的含笑眉眼,她瞬间羞红了脸,躲闪着移开了视线。
礼毕,祁雅灵和祁晔开始商量划船分组的事情。
谢清浠则悄悄拉了拉祁雅娟的袖子,同她咬耳朵:“二表姐,萧元旻怎么也在?”
这会儿的功夫,谢清浠已经认出了对方是谁,这辈子她虽然没见过萧元旻,但上辈子可没少见。
毕竟上辈子她是太子侧妃,而萧元旻是德王世子,德王是先帝次子,当今胞弟,论起来萧元旻同太子还是堂兄弟。
祁雅娟摇摇头:“不知道,许是来寻大哥哥的吧,他从小就跟大哥哥玩儿的好,瞧着比亲兄弟都亲热,在这儿不奇怪,我们不管他,就是划船你想跟谁一组?”
谢清浠闻言,点点头就将这位德王世子抛在了脑后。
然而,她和祁雅灵未曾过多注意这位德王世子,一旁的谢笙蕊偷听了她二人的悄悄话,看萧元旻看的眼睛都直了。
萧元旻身材高大挺拔,面容俊逸出尘,单看相貌,就能迷倒京都无数贵女,更难得是他还有如此显赫的身份。
想到这里,谢笙蕊飞快的扭头看了一眼谢笙歌,眼底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