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0章 天下太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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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是个明白事理的老人,却并未曾问过孟定国。

        只默默,安静地生活在孟府。

        快要春天了,花园要赶紧整理,松土。准备花籽和肥料。

        屋子也要收拾收拾。

        如今,聪明的事业这么大了,家里他更要打理得好才行

        解决了几个亲王和敌对势力,孟定国骑上神骏,面色严峻地从宫中回到国公府。

        他走在路上,街两边的百姓看到他,既敬仰又害怕。

        现在,他很少笑了。真的,天下拿到了,却每天没什么是值得笑两下的。那个无忧无虑,天不怕地不怕的孟聪明,一下就没有了。他现在表面上干脆果断,其实如履薄冰,头上时时悬着达摩克利斯之剑。这让他专断之下,藏着万般谨慎。

        现在,一般的大臣和他说话都有些胆怯。

        只有周义和关正枫能放松一些。

        曹阁老却告老还乡了。

        “一代就是一代。新君已立,我们这些在韦都手下压抑了半辈子的人,不适宜再留在这里。”

        孟定国到了国公府门前,下了马,仆从急忙上前接过缰绳。

        他进了大门,到了书房,坐在书桌后面,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现在,他也是被前呼后拥了,但回到家里,却是如此孤清。

        严飞过来道“大人,关将军一会儿要来。”

        孟定国道“他是要说回防蓟州的事吧。”

        严飞点点头。

        孟定国看着他“你呢?回蓟州,还是留在我身边?”

        严飞眼睛睁大了,他有点拘谨,想了一下道“若是大人需要,严飞就留下。不然,父母都在那边,还是想回去。”

        孟定国笑了笑,他心里有点凉,却仍道“我知道,我是很需要你。但你毕竟和柯家军血脉相连,况且,回去还要和百草成亲。”

        严飞低下头“如今京城刚刚平静,严飞也知道这时回去不大好。如果大人许可,我愿意再留个一年半年,必定京城局面踏实了,严飞才可以想回去的事。”

        孟定国已经将允许他回去的话溜到嘴边了。但想到自己面对的形势,便道“不用半年一年,你再留三个月。”

        严飞点点头。

        这时关正枫已经到了。

        孟定国道“准备好后日开拔了?”

        关正枫点头道“是的,后日一早,我便随周义将军一起带部柯家军离开京城。蓟州有他在,北燕又已和好,防务应无问题。”

        孟定国从墙上取下冰钢剑,交给关正枫“这是少将军当日留给他未出生的孩子的。当时不知孩子是男是女,只说若是女孩,就留给少夫人作纪念,若是儿子,就留给他。如今,既然是有了儿子,这剑你带给少夫人给孩子留着,也关照他和孩子。”

        关正枫肃然,接过冰钢剑。

        苏绮云已经在汪一恺保护下,安然生下一个男孩,有柯云的英气,也有苏绮云的秀丽。可惜,他终是一个遗腹子,再也见不到父亲了。

        而且,因为柯云是刺杀太后的罪臣,蓟州虽已平定,苏绮云母子却不能再回总管府。她只能暂时栖身在娘家,在悲伤中独自带着新生的儿子,也注定是她唯一的孩子。

        关正枫凝视着冰钢剑。

        这剑,他有多熟悉,在战场上,曾经杀了多少敌人!

        可如今它的主人,已经长眠地下了。

        关正枫一时眼睛热了“只是,少将军是戴罪之身。他的孩子,也真是身世飘零。最可惜,少将军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孩子。”

        孟定国道“我们,又有谁,能选择自己的命运。”

        关正枫点头,又低下头道“夏樱郡主的棺木已经运回大夏了,宁西王十分悲痛。因为救少夫人的时候,她不慎进入了北燕境内,战死在北燕,还引起了大夏与北燕的外交纠纷。蓟州和汪庄主费了很多力量都斡旋不动,还是肖老板回到北燕当了右相,才将夏樱郡主装敛送回。之前,她连棺木都没有,只有草席裹着,幸好北燕天气太寒冷……”

        孟定国听不下去了,他猛地站起来“好了!我……”他一股气憋在了胸口,潸然泪下。

        是的,他太忙了,他的锦儿姐姐,死在异国,他都没有精力去管。他一拳打在桌案上,大脑一片空白。

        关正枫急忙道“大人节哀!国朝事出万端,你要做的事太多了。不能再……”

        孟定国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桌子竟然被他砸了个洞。

        他和缓了口气道“是的,亲人的血,见到的太多。所以我必须要惩罚恶人!”

        关正枫点点头,赶紧换了个话题,小心地劝道“大小姐,其实不希望大人长时间纠缠在国朝的官场斗争中。她也期待和大人团圆啊。”

        孟定国深深叹了口气,胸中的抑郁无处排遣。

        他此时哪还像那个乐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虽然我懂她的心,可是,我们却难得能达成一致。她又是那个犟性子。眼下,我如何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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