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5 秦尊只手窃金毯,昊帝一念招青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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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观念中,无数世界并不是由很多“国”组成的,而是仅仅分成“国”和“野”。

        所谓的国就是昊家直接掌控之地,是文明之国。而其他区域只是被昊家间接掌控的野蛮之地罢了。

        “凌霄绝壁”是这无数世界组成之国与野分界的基础。没有了它,他的“国”又何以存在呢?

        偏偏阵法这东西本身又无比复杂,千头万绪。黄泉对阵法的修改只触及了其中微末的一个点。

        就像巨大的机器只修改了其中一个小零件的方向,就导致了其中整体功能的逆转。

        对方修改起来简单,他要找到别人修改了什么地方,那就难比登天了。一时半会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

        “出来吧。莫非你以为我还看不见你?”

        昊帝忽然叹息一声。他意识到,家里的围墙没有了,也就意味着什么魑魅魍魉都能到他家来转悠一圈了。

        “呵呵,你确实看不见我。但我可以让你看到。你家怎么这么穷,竟然拿一片沙漠来招待我?”

        虚无的夜空中传来一个年轻人轻蔑的笑声。他说的是东胜神洲土族人大约五百年前常用的古土言。

        对昊帝来说这是几十亿人年那么久之前出现过的语言了。不过还好,他们直接用神念交流是没什么障碍的。

        “是么?”

        他抬起头来,想看看对方真实的样子。

        纯黑的夜空中,仿佛有某种比纯黑更黑的火焰正在飘动、聚集,很快聚拢成为一个身材修长,步伐轻盈的男子。

        他有着清瘦俊朗的面容,一头束在头顶,飘散在身后的长发,却穿着一身如同火焰飘动般的黑袍。

        如果有翠玉宫的人在,就会发现这人的相貌与勾诛极似,只是气质稍有不同。

        “你就是秦尊阳?”

        “鄙人姓秦名塞,生自东胜神洲厚土皇朝失州边关塞上,故有此名。尊阳只不过某人送的外号罢了,不值一提,哈哈。”

        秦塞瞅了瞅这一片沙漠。他最讨厌无孔不入的沙子了。再说这也不符合昊家的土豪的风格啊。

        于是他伸手往虚空中一抓,一床无数各色玉片与珠宝,用金丝编制而成,整体金光璀璨的地毯被他抓了出来。

        他大大咧咧地将这床地毯往地上一铺。毯子神奇地穿过了昊帝的身体铺到了他身下的沙地上。

        秦塞一屁股坐在昊帝的对面,一个膝盖横在地上,另一个膝盖被右手环抱竖着,头顶束着的头发散落在竖立着膝盖上。

        昊帝邹着眉头看着他的毯子。这可不是秦尊阳的东西,这曾是他最喜欢的一床毯子。

        他不记得是下方哪个世界送来,只记得他们说提炼了那个世界一半的天地灵气才炼成了这床毯子。

        任何人但凡有点资质,只要睡在上面一时半刻就相当于别人辛苦修炼几辈子,据说能一直睡到白日飞升。

        但昊帝很久没有睡过这床毯子了。因为他已经飞升到无法再飞升的地步。地居天到这里就结束了,再往上只有虚无飘渺的空。

        无论他往上飞多远多高,在那他什么都没有找到过。就好像那里距离和高度根本没有意义。

        秦尊阳拥有“窃神”之力。但凡他想要的东西,他都能“窃”来,无论是否有凌霄绝壁的阻挡。

        所以他想拿昊帝的一床毯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理论上,他就是要偷昊帝的老婆,甚至是窃取昊帝的帝位,也没问题。

        但昊帝并不怕他。因为昊帝有“褫夺”之力。

        这世界上除了秦尊阳之外,没有人敢拿昊帝的东西。所以昊帝任何东西不见了,使用“褫夺”直接从秦尊阳身上再夺回来好了。

        一个偷窃,一个褫夺,相互施展,这就成了一个死结,非常尴尬的死结。

        所以昊帝很讨厌这个人。在五百年前,他就曾把这个人列为天庭头号重犯。但他在万千世界里东躲XZ,要找到他也很困难。

        既然抓不到他,那至少别让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吧。以前凌霄绝壁可以阻止他出现在凌霄宝殿。现在绝壁没了,他果然来了。

        “身为天庭头号重犯,你竟然敢出现在朕的面前!”

        昊帝一声怒喝,已经有一道天旨无声地发了下去。刹那间,一股如烟似雾的锋锐之气在四周旋转着出现了。

        旋风般的迷雾凝聚出一个蓝脸、身穿沉重青色甲胄的高大武士,手持一柄已经出鞘的青色宝剑。锋锐之气在他四周盘旋。

        武士有着铜铃般圆瞪的眼睛,眼黑和眼白在蓝色的脸上格外分明。他抬眼瞥了一眼昊帝对面的秦尊阳,然后对着昊帝低下头去。

        “陛下,唤臣来有何吩咐?”

        昊帝心想,我叫你来还能做什么,快帮我砍了这人啊。你手中的剑是做什么用的,难道还要朕亲自动手?

        正要一指对面的秦尊阳,他却看见秦尊阳也不是一个人。他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名裹着一身白色粗布衣裙的女子。

        女人身材纤细,肤色苍白、眼色沉郁、但神情温婉。她仿佛风能吹倒的一根豆芽,双手环抱着一柄寒光凛冽的银色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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