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昶不说话了,扭头便走。来到金城坊最东北角,那里有一个破旧的小房子,看起来像是那个大户,外租的奴才房,可这里,竟然就是金城坊不良人所。
这也太寒碜了。
虽然丰邑坊不良人所也很小,可也不至于如此寒碜,给人一种感觉,只有乞丐才会住在这里。
看来,张孝臣说得没错,老钟这个人特别倔强,难怪鲁汉都不爱搭理他。
他故意选了这样一个破地方办公,完全就是在诋毁不良人形象,他是故意给鲁汉上眼药呢。
而鲁汉拿他这个老瘪犊子也没什么好办法,反正再有半年他就退休了,也不至于和他怄气。
祁琪此时正赌气馕塞地坐在屋里,听着钟庆奎在屋里像个怨妇似的骂东骂西,指桑骂槐。
魏昶趴在屋外听了听,这个自认为怀才不遇的人,碰见一个人恨不得把自己几十年来那几件不公平的事儿都倒出来,倒完之后,也未必能说出一些有价值的话。而且话里话外,把祁琪还给骂了一顿。
“哎,你个老憋灯,你骂够了没有?”魏昶突然踹开门,大声骂道:“见到本官,为何不行礼!找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