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现在控制这个身体的自己是人类，只是还未恢复原本虚灵的记忆？
某些时候林也会想这个问题。
他说不准，但无论是与不是，他都没什么可抱怨的。因为对黑晶的敏锐感知，他才能收集到这么多的黑晶碎片，才能活下去，甚至有那么点微笑的可能，利用黑晶法换到更有价值的东西积累，有朝一日离开这里。
而他的办法，也正是那几枚空弹壳。
虽然威力巨大的军规子弹以这个时代留存的技术已经无法生产，但工匠们还是会对武器弹药进行研究，用土法制造子弹，哪怕比起标准的军规子弹威力和稳定性要差上一大截。
除了物理特性的火药子弹，在黑晶作为新型能源投入使用后，某些拥有特殊属性的灌注子弹也随之出现。
将某些特殊能量压缩灌注到子弹内，用来对付某些已经异变的生物和怪物效果甚至比火药子弹更好！
黑晶作为基础能源晶体，用黑晶转化的能量灌注生产的破灭弹，对黑潮怪物也有相当优秀的杀伤力。
这倒是很奇怪的特性，依赖黑潮气息的怪物又会反过来被黑晶提取的能量杀伤。对这些晶体，人类还远未研究熟悉，更别说透彻。
林并不在意这些，重要的是，这些灌入能量的特性子弹因为对付怪物的奇效，价值不比军规子弹要低，某些甚至比标准的军规子弹有更高的价值，也就是更贵。
而他可以把黑晶的能量填入空弹壳，然后再和老马乔交易！
这才是他宁愿要三发空弹壳也不要一发军规子弹的背后原因。
指望出卖力气去挖黑晶兑换积攒本钱离开垃圾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卖力挖黑晶能换到的，只是勉强果腹的黑面包作为回报而已。
按照旧时代的道理，从来没有哪个挖煤工人能通过卖力挖煤当上煤老板。
但灌注子弹完全不同，这是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虽然手工土法摸索做出的子弹质量不会有多好，但灌注能量的特性子弹再差价值也不会太低，至少和军规子弹价格持平。
也就是说，林换来的这三发空弹壳在他手上至少也是三发军规子弹的价值！
如果可以，林甚至想把这五发换到的军规子弹也全部换成空弹壳。
按军规子弹和空弹壳当前一比五的兑换率，二十五发空弹壳在林的手上就是价值二十五发军规子弹同等的价值，付出的不过是一定的制作时间和一些黑晶而已。
而这些黑晶本来就是每天要搜集的东西。
但是林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在他冒出这个想法的同时，他的内心深处潜意识告诉他这么做的风险。
如果要求军规子弹全部换成空弹壳，老马乔肯定会起怀疑。
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换空弹壳？
即便兑换空弹壳时老马乔没有怀疑，但是在垃圾场的数百里范围内，只有老马乔这唯一的交易点，制作好的特性子弹林也只能和老马乔交易。
能交换出手的东西，才有价值。
拿出两三发特性子弹交易还能解释从遗弃的垃圾山里翻捡找到的，一下拿出这么多要交换的特性子弹，老马乔肯定会起怀疑，即使是少量多次兑换也同样如此。
联想到林要求兑换空弹壳的反常举动，不难推断出这是他做出的东西。
只要不傻都能看出这其中的价值。
所以，他不能把这些军规子弹换成空弹壳。
在有自保能力之前，暴露自己的价值，只会遭到压榨和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