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总……”
女记者小声的提醒她,“我能把收音机打开吗,我想把您的话录下来。”
“可以。”
宁七点头,继续道,“我为什么要藏起他们,就是不希望他们谁受到关注,他们现在很开心,你一个残疾人出来,是想提醒他们命运的不公平吗?他们紧赶慢赶,才能安稳,为什么还要承受在伤口上撒盐?然后笑着说,我很好,我感恩命运的不公,这话,你信吗?今天的报道,伤害的不是我,是我的员工们。”
“那……”
女记者试探道,“您拒绝过福利院里的求职者吗?”
“我只是改为了资助。”
马老板多精呀。
她避免说‘拒绝’一类的字眼。
录音嘛。
别回头给她的话洗了。
搞些剪切。
惹出麻烦!
“这三名弟弟,他们是自闭症患者,精神情况不是很稳定,我担心他们会在厂里出事,和福利院的院长商谈后,决定每年进行资助,你可以去福利院采访求证,就是这样。”
“哦。”
女记者拿出本子记录,“马总,那晨报的匿名女爆料人,她说的身患慢性疾病,又……”
“无中生有。”
宁七直言,“我正要打电话报巡捕,同时要求,京洲晨报头版连续对我道歉三天,赔偿我的名誉损失,否则我不会完。”
“马总,您准备要求晨报赔偿您多少钱的损失?”
“这个……”
宁七牵着唇角,“一毛钱就可。”
不争馒头争口气嘛。
女记者手上的笔一顿,跟着笑了,“马总,你令我受教了。”
……
送走女记者,宁七手提电话接连响起。
先是苏月,还有宋晓芳和宋晓枫。
以及她学校的导员,都询问报道的事情!
宁七逐一应对。
得亏这两天学校没课。
不然她还得在接收一波来自校领导的教诲!
和福利院通完电话。
宁七又去了趟巡捕局。
针对诽谤一事报警。
钟建红愿意当抢作死。
她成全!
回到厂子已是下午。
宁七进院就看到马胜武急匆匆朝厂房里走。
马胜武现在是车间主任,主要负责废料处理。
昨晚他回了奶奶那,今天上午没来。
老板亲哥嘛!
迟个到。
谁也不能说啥。
但是宁七心里得有数呀。
上午没看到他,遇到新闻报道,没顾得上找他,现在碰到他了,肯定要提醒两句。
有事儿要提前给厂里来电话,不能无故缺勤呀。
“二哥!”
宁七喊了一声,马胜武好像没听到,一溜烟进厂房里面了。
没戴助听器?
宁七微拧着眉,跟到厂房里面,见马胜武背对着自己调试设备,耳朵处是佩戴着耳机的。
她上前拍了拍他背身,“二哥,你上午去哪了?”
“……”
马胜武一抖,没回头,“有点事儿。”
“啥事儿呀。”
宁七看向他,“家里有事儿了?”
是不是看到报道了?
“不是……”
马胜武别着脸,不和她对视,“别的事儿,你别管了!”
“怎么了?”
宁七见不得他缩头缩脑的样儿,扶住他的脸冲向自己,直听马胜武嘶~了一声,她跟着一怔,“二哥,你被谁打了?!!”
鼻青脸肿的!
难怪害怕让她看到!
“小事儿……”
马胜武咧着通红的唇角,颧骨都被打的黢紫,低眉顺眼道,“我就是和人起了点冲突……”
“和谁呀!”
宁七着急的,“是为了我吗?”
“不是……”
马胜武摇头,“路,路人。”
“路人?!!”
宁七瞪大眼,“因为什么?”
“小事情嘛!”
马胜武不愿说的,“三宝,你别管了,我这就是些皮外伤,不碍事,你快去忙吧,我还要工作呢!”
“你这……”
宁七没脾气的,“二哥,你都多大了,还打架,这事儿要让苏月知道了,她得多担心呀。”
“最后一回。”
马胜武虎着音儿,“三宝,你别告诉苏月,我可怕她,回头不知道咋哄。”
“你说的啊,最后一次。”
宁七无奈的,仔细看了看他的伤口,“先别干活了,回办公室,我给你擦点药,确定只有皮外伤?要不去趟医院……”
……
这一天,忙忙叨叨过去。
晚上回到家。
宁七踩着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