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的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嘴里含着冰块一般,哪里还有刚才的温和语气。
车外骄阳烈日,车内却冷的犹如冰冷寒潭。
墨聂城看了看拧着眉头,一脸痛苦的典点,心脏被狠狠碾碎般扯着,他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轻微,周身散发出浓浓戾气。
幽深的眼中酝酿着狂暴的气息,可楼在她腰身的手却格外小心的将她往自己怀内带了带,帮她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扯过一旁的毯子轻手轻脚地盖在她身上。
“空调关小。”
司机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把冷气调小,细看,还能看到那只带着白色手套的手隐隐颤抖着。
典点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了,深吸了口气,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她的肺部。
病房里,就她一个人。
典点坐起身靠坐在床头,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身体的疲惫已一扫而空,甚至给她一种无比轻松的感觉。
典点手下意识地摸上胸口已经愈合的伤口,感受着手掌下强烈的跳动,恨意,从眼底浮现。
那颗才刚恢复了十几个小时的心脏猛烈揪痛着,无尽的恨意令她犹如十八层地狱归来的恶魔,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势吞噬了她的身。
那对奸夫淫妇,想杀她,没这么容易!
既然他们那么想让她死,那么,就别怪她让他们亲自尝尝地狱的味道。
毕竟,她就是从地狱爬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