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厉家倒了(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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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色棉被上绣着的龙纹,都是用难得一见的上品金线绣制,往日里闪耀着明亮的光芒此刻都显得暗淡了。

        储舒沫望着面颊苍白的婴儿,眼眶酸胀的厉害。

        “老天便这般见不得我好么……”

        “娘娘........”

        红莲看着迅速憔悴下去的皇后,心里难过的厉害,尤其一夜冒出来的丝丝白发,扎眼的很。

        “娘娘,小皇子被奸人所害,您得振作起来啊,小皇子的仇还没报,您不能......”

        “仇人?呵呵,仇人是谁呢,你以为这世上有几人能见的本宫和本宫的孩子好?这深宫之内想害本宫和皇子的人太多了,本宫夜夜难眠,如今皇儿遭此大罪,焉知不是受本宫拖累,若他不是本宫的儿子,或许可以平安长大于这世间,看尽繁花。”

        眼泪终于悬不住跌落下来,落在了明黄色的棉被上,转瞬即逝。

        红莲看着消沉的主子,欲言又止。

        “淮王世子在何处,本宫要见他。”

        任凭泪水落下,一身常服的皇后此刻也只是一位世间平凡的母亲,为着自己的孩子心痛着,嘴上说的再风轻云淡,对于害孩子的人,储舒沫并没有打算真的不追究。

        “世子殿下还在御书房,奴婢派人候着呢。”

        “不,本宫要亲自去。”

        撑着小床艰难的站起身,常服下瘦弱的身躯沉重非常,但为了孩子,绝不能就此倒下。

        “奴婢这便伺候娘娘梳洗。”

        御书房内,宋湛垂着头不再言语,嘉康帝的脸色阴沉异常,瞅着桌案上的证物,再联想起先前的那些事,一个帝王所有的耐心此刻都已经告竭。

        “浣衣局的人手都伸到皇后宫里了,这就是朕的后宫,好得很,真是好得很。”

        李忠瞧了眼沙漏,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浣衣局上下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了,那宫女的入籍也查过,确实...确实和厉家有些关联,如今人已经死了,或许......”

        “或许什么?!”

        嘉康帝狠狠瞪了眼捏着拂尘柄,妄图替厉太后说好话的李忠,后者被帝王这么一瞪,哪里还敢耽搁,立刻跪了下去不再多言。

        李忠跪了,宋湛再站着也不大合适了,只能跟着一块儿跪下去。

        此事既然涉及太后,便不再是自己可以过多插手的了,想来嘉康帝就该让自己回府休息几日了。

        宫女一死看似所有的事儿都只能认定是她所为,背后那人这么干脆的弃车保帅,也是认定了嘉康帝不会深究。

        可这一次嘉康帝并不打算重重提起轻轻落下,这个皇嫡子一直没有和拥有过是完全不同的。

        敢谋害皇嗣,本就是该株连九族的大罪,更何况还是皇嫡子。

        厉太后再一次惊醒过来,后背已经汗湿,黏黏糊糊的极不舒服,喘息声在安静的殿内显得更加突兀。

        “什么时辰了?”

        往常秦姑姑必然已经掀起纱帘,搀扶着自己起身,然而今日好似真的只有自己在殿内歇息,问话也无人回答。

        一丝异样窜上心间,厉太后喉头上下起伏了一瞬,眯着眼看着纱帘外某一处,那里,好似坐着一个人。

        “谁?!”

        下意识压低的声音透露出了丝丝恐惧,那个隐隐绰绰不大真实的人影动了动,厉太后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不得动弹,只能看着那人影越走越近,终于一双大手伸了进来,向两旁掀开了帘子,露出了一张熟悉至极的面孔。

        “皇帝?这个时辰怎么来了哀家宫里?”

        厉太后下意识的松了口气,也没想着立刻下榻,就这么靠坐在床头,努力扬起个慈祥的笑容望着自己的儿子。

        心里却已经打起鼓来,皇嫡子到底怎么样了还不可知,嘉康帝在这个节骨眼上来自己宫里,种种反常的迹象让人实在想不到能有什么好事。

        黑底金龙衣袖下伸出来的大手将纱帘左右挂起,缓缓扶膝坐下,望着养育自己多年的母后,这些年倒没仔细看过原来母后已经很老了。

        灰白的发丝披散在肩上,再怎么精心保养,上了年岁又整日操心的人终露老态。

        想到这里,嘉康帝的嘴角终于忍不住拉了个嘲讽的弧度,眼光也冷了三分。

        知子莫若母,厉太后的心高高的悬了起来。

        “可是皇嫡子不好了?”

        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口,仔细的观察着皇帝的脸色,不敢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对于太后的询问,嘉康帝收回目光,看着衣袖里露出的那截布,沉声开口。

        “自朕登基,厉家被冷落了许多年,母后从来不在朕面前替他们说话,可曾后悔?”

        “好端端的怎么说起了这些,自古以来多有外戚专权,厉家安守本分这么多年就是为大齐为皇上尽心,哀家自然是不会后悔的,莫不是皇帝听到了什么不明之言?”

        厉太后看着神色不辨喜怒的嘉康帝,紧张的放在里侧的手指扣进了被褥里,这些年母子之间保持着难言的默契,谁都没提起过厉家,今日嘉康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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