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陈年旧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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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掌柜,今年年初,怎没见您来府中报账?”

        赵海棠其实并不确定府中报账的细节,但就单单那些多出来的库银,她就觉得这账本干净不到哪里去。

        果然,赵海棠话音刚落,秦善卿藏在袖子里的手,就一个劲儿的开始抖。

        “回东家的话,年初小的伤寒病重,实不敢去府上叨扰,生怕渡了病气给大奶奶。”

        果然,赵海棠来得突然也问的突然,这小老儿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编好。

        “秦掌柜多年来,真是辛苦了。也不劳秦掌柜,今儿我既来了,总得带些什么走。不妨您收拾收拾,这过去十年的账本,我就一并带走了,也省去了您诸多麻烦。”

        赵海棠语气微冷,字里行间虽算得上客气,可面色却黑的吓人。一旁的沈琪云瞧见赵海棠这架势,大概也知晓了好友的心思,她叫来了刚刚跑堂的小哥,轻声说了两句,那小哥听后连连点头,揣着她解下来的玉佩,一路小跑出了门。

        “小东家,这……这账本多年来,一直是大奶奶在管理,这……”

        秦善卿面露难色,这账本,他们是做平了,可绝经不起细查。况且,这几年他暗自调度走动关系的银子,如果小东家要盘库存的话,一定是包不住的。

        想到这,原本只是手抖的秦善卿,两条腿也有点站不住了,不自觉得扶了扶一旁得高桌。

        “哼!秦掌柜,你的意思是,我没权利看账本?她大奶奶,能做的我得主?”

        赵海棠直接把茶碗摔到了地上,碎了的茶碗混着滚烫的热水,都泼到了秦善卿身上,秦善卿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瓷片刮伤了膝盖,渗出点点血迹,他也丝毫不敢动。

        “大小姐,小的断然不敢这么想啊!”

        秦善卿哆哆嗦嗦的磕头,赵海棠却连眼皮都没抬,她只是悠悠的斜了斜身子,靠着一旁的软枕,半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边!”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几个穿官服戴官帽的人,迈着整齐的步子,站了满满的一屋子。

        “沈琪云,你干什么?抄家啊?”

        赵海棠没好气的甩了沈琪云一句,沈琪云尴尬的吐了吐舌头,除了官兵,她还能调的动谁来给她搬这近十年的账本?

        “秦掌柜,起来吧,带上人,去把账本找出来。记住,可别缺了页少了角的,不然……”

        赵海棠瞥了一眼地上破碎的瓷片渣渣,威胁的意味十分明显。

        “是是是,老奴不敢,不敢。”

        秦善卿早已面如死灰,刚回来的跑堂小哥上前扶了扶他,他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今日的事情,谁说出去,斩。”

        赵海棠留下一句话,便拽着沈琪云离开了当铺。

        后来,据说是长公主怕赵海棠平日在王府太闲,为了给她解闷儿,轰轰烈烈的运了三四车的诗书字画,满载账本的马车,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驶进了王府。

        另一头,原本还高烧不退的雷渡,几碗苦汤药下肚,气色也跟着好了不少。

        “水……”

        雷渡抿着干破的嘴唇,嗓子有些沙哑,头很沉。阳光晃得他不得不微微歪头躲闪。床边,熬了一夜的石头早就精疲力竭的睡了过去,完全没有察觉宋朝颜什么时候进了屋子。

        “雷渡哥哥,你醒了!”

        宋朝颜前脚刚迈进屋子,便看到转醒的雷渡虚弱的张着嘴说着什么,她赶紧两步并作一步的走到床边,试探性的递上了水杯。

        “咳咳咳……”

        许是没有伺候过谁喝水,宋朝颜端着水杯,灌也是的送进雷渡嘴里,雷渡呛得直咳嗽,倒也算是解了口渴,只不过脑子依旧昏昏沉沉的,疼的难受。

        “少爷,您醒了!”

        床边昏睡的石头,被咳嗽声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言语间充满了欣喜。

        “是你一直在照顾我?”

        雷渡嗓子哑的厉害,这句话几乎是气音儿喊出来的。可他的双眼却闪着精明,黑眸审视着眼前的女人,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疑惑。

        “是呀,雷渡哥哥,昨儿你可什么都喝不进去,药碗都摔了两三个,可急死我了。”

        宋朝颜直接坐到了床边,雷渡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毒性刚褪去,身体太虚弱,刚勉强坐起来,便是铺面而来一阵的头晕。

        “少爷……”

        “嗯?”

        “您是不是饿了,我去端些清粥吧。赵大小姐说……”

        “确实应该喝些清粥的,石头,还不快去端来!”

        一旁的石头眼看着宋朝颜睁着眼睛说瞎话,本想反驳,可宋朝颜警告的眼神让他径直吞下了原本想说的话。

        “辛苦郡主,臣有罪。”

        雷渡揉了揉太阳穴,背后的伤口撕裂着疼,让他即使头晕也能保持着些许的清醒。昨晚他病的迷迷糊糊,恍惚间,他确实看到一个女子在他床边守着他,给他喂药。他很抗拒那股子苦味。可还没等他反抗,那股子味道竟在嘴里,变成了蜜糖般香甜。

        他记得女人的手指冰凉,一直不停的在给自己换头上的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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