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谈.仅此而已(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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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者的条件后,晋升仪式之前,他终于向自己的导师问出了有关某件一直以来教团方面始终不肯告诉他真相之事的问题“我的家乡,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毁灭的呢?”

        迟疑、犹豫、深深的思索。

        他的导师向他反复确认后,才叹息着回答道:“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阴谋,也没有什么影响巨大的计划,你仔细想想,就你们那种小城市,真的有值得某位神明图谋的计划吗?”

        “这一切……仅仅是一个单纯的意外。”导师怜悯的道出了平平无奇的真相,并下达了最后的结语:“仅此而已。”

        因为最后的这个仅此而已,那时的告死鸟沉默了,想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这样,作为一个还抱着“普通观念”的凡人,一直以来都以复仇为执念努力的他,几乎完全没办法接受这个真相。

        心态骤然变化,大起大落之下,为了他的安全,这场晋升超凡的仪式当然也随之取消了。

        自那之后,每时每刻的他都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

        随后的几年中,告死鸟一直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而四处奔波,像是发了疯一样压榨着自己可压榨的一切,成为了不仅仅在教团内知名的邪魔猎人。

        以这个身份,在当时教团的高层面前,在那些对人类抱以相对程度上的善意的善神面前,这个必须要不再普通的普通人,终于为曾经的那个自己问出一直以来的问题“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

        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就是错误的?

        因为神与人的矛盾本来就是没办法调解的?

        还是说……因为这一切,都是只是单纯的意外而已?

        告死鸟的心里虽然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许多的解释,但最终还是没有自己做好选择,将问题丢给了他人。

        那时,圣徒和善神给了他一个相同的答案,一如他当年导师的那种口吻。

        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存在了。

        这一切,没有什么为什么可讲。

        “仅此而已。”这个男人在听到后,笑着给这个答案补上了一句。

        太阳照常升起,世界并没有因为某人而改变,也不会因为缺了谁而没办法运转。

        得到了这个答案后,告死鸟这个名号便渐渐在众人的记忆中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更为响亮,也更为令邪魔们害怕的……

        吹笛人!

        在许多人的口中,他成为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存在,会用最为残忍可怕的手段虐杀敌人,也会用最为酷烈决绝的方式,消灭一切可能的危险因素。

        犁北境、扫南庭、除西患,乃至再度收回了上次东征的战果。

        以近乎不可思议的速度,吹笛人成为了圣徒,率领着教团的钢铁洪流,将人类的世界重新从神明手中夺回大半,归复基本的秩序。

        斩杀了展开双翼可以遮蔽太阳的巨鸟席兹、斩杀了世上无可匹敌其巨大者的巨兽利维坦、斩杀了每天吞食一千座山峰的巨龙贝希摩斯,已经完成了“三兽牲祭”这个大仪式的他,在许多人的眼中,成为“弥赛亚”几乎已经是一件板上钉钉的事情,随时都有可能真正继位,带领他们,就此扫除神明的遗祸,在喀难世界开启第二个“黄金时代”。

        然而,就在这个最要紧的关头,他却是做出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在重新启封数个天层中贮藏的可用战力,投入到这条极北战线之后,有关于这场东征,古神同盟中最后是仅剩、也同样是最强的溃亡公,便是教团目前在这个黑暗世界唯一需要注意的大敌了。

        回忆着从地母处挖出来的那份“无损原史”,这位溃亡公的性格已经在巴萨罗谬心中渐渐被拼合起来了。

        平凡宇宙之上,高维时空之中,随着喀难世界对这个黑暗世界的逐步侵蚀,圣巴萨罗谬同样也将触手衍生到了这个宇宙的每一个基本粒子、每一个时间节点之中。

        银灰色的光辉闪耀,以虚空中的逆十字架的象徽为核心,巴萨罗谬的存在渐渐延伸至了这个宇宙的,也即是溃亡公这个最后的敌人所在的地方。

        这个身着艳丽花衣的男子似乎对他的出现并不意外,像往常一样,嘴边挂着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假笑。

        他如有预兆的问道:“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要问我'你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然。”巴萨罗谬点头承认,笑容一如既往的愉快:“能让一个弥赛亚之位触手可得的在世圣徒,在即将登临人世荣耀之顶的时候,突然间背叛了教团和人类,投向古神一方,成为溃亡公,掀起了黑死病之灾的理由,这个世上恐怕也没有比这更加值得让人好奇的了。”

        吹笛人缓缓闭上眼睛,像是终于卸下了身上的担子,如释重负般深深呼出了一口气。

        “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这一切……只是源自于一个凡人的无端妄想而已。”

        当着巴萨罗谬的面,他将手臂缓缓抬起,五指收拢,做出了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握拳的动作。

        “”吹笛人不似玩笑的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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