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懵逼的二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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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精致漂亮。

        有种静雕般的美感。

        她下意识的往母亲身边靠,浓密的睫毛因为害怕轻轻颤抖。

        几名狱卒腰胯朴刀,大步昂扬的进来。

        李茹眼里闪绝望和决然。

        许平志双手握紧栅栏,骨节苍白,钢牙紧咬,丢失税银,渎职,他自认该死,但连累家中妻女,死不瞑目。

        尤其幼女,年仅五岁,便要送去教坊司养着,人生一片黑暗。

        为人父母,如何能甘心。

        “许平志,随我等出来,签字画押后就可以离开了。”狱卒打开牢门,没有给他们上镣铐,站在廊道,刀尾敲了敲栅栏,示意他们自己出来。

        “许平志一生爱国忠君,满门忠烈诶,你说什么?”许二叔怀疑自己听错了。

        几个意思啊?

        “可以离开?你刚才说可以离开。”许平志一时间难以置信“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带我出去斩首吗。”

        “不知道。”狱卒没好气道“这是上头的命令,想知道自己出去问。”

        李茹茫然忐忑,牵着两个女儿,一家人沉默的跟在狱卒身后,朝廊道尽头走去。

        “老,老爷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岂会如此儿戏。”许平志身上带伤,走路一撅一拐,他也一头雾水,有大难不死的喜悦,也有搞不清楚状况的茫然。

        李茹心里一动“是新年,定是新年这几日在外奔走,帮我们打点关系,才让朝廷网开一面。”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激动道“老爷莫要忘了,新年的老师,是元景18年的刑部侍郎。”

        元景18年都二十多年前了许平志觉得不对,又想不出除此外,官场没大靠山的自己还能指望谁。

        “或许吧。”

        “我就说咱们家新年是人中之龙,当年我让他习武,你不答应,非要让许七安那小兔崽子练武。”

        “娘,兔兔好可爱,我想吃兔兔。”幼女仰起小脸蛋,啃着自己的小指头,眼里写着“馋”字。

        “成天就知道吃”脾气躁的李茹下意识骂了一句,看着小脸脏兮兮的幼女,脸色随即柔和,“乖,马上就有兔兔吃了。”

        许平志懒得跟她解释‘你儿子没有习武天赋’这件事。反正不管说多少遍,结发妻子都会自动忽略。

        当妈的眼里,儿子永远是最优秀的。

        到了签字画押之处,许平志从府衙吏员手中接过笔,手指微微颤抖,签完名字,按了手印,许平志感觉自己得到了某种升华。

        就像深埋地底的种子钻出幼苗,见到了阳光。

        世界忽然变的如此美好,明明一个铜板都没有多出来。

        妻女则不需要署名,仅是按了手印。

        许平志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拱手道“这位大人,不知,不知为何免了我等罪过。”

        李茹立刻看向吏员。

        “案子破了,税银已经追回。”吏员回答。

        “税银追回了?哈哈,好,好!该死的妖孽,竟敢劫我大奉税银。”

        许二叔颇为振奋,笑完又觉得,依照大奉律法,税银固然追回,可他渎职也是真的。

        追回税银又不是他的功劳,朝廷怎么会免他死罪?

        即使从宽发落,也是流放边陲。

        “许大人,这是你的官袍,收好了。”吏员将之前拔下来的八品武官绿袍奉上。

        竟然还官复原职许平志意识到不对劲了,边接过官袍,边沉声道“这位大人,可否为本官解惑?”

        官袍在手,这声本官说出口都有了几分底气。

        按道理,就算免了死罪,也不该是官复原职。

        “大奉律法规定,家中长辈有触发律法者,子嗣可为父戴罪立功。”吏员说道。

        “真的是年儿,老爷,年儿助朝廷追回了税银。”李茹喜极而泣。

        “年儿”许平志眼眶湿润“我的好儿子啊。”

        吏员看了激动的夫妻俩一眼,“是你侄儿许七安,他助府尹大人破了税银案,人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