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终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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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漓使者面有难色,犹豫再三,向旁大跨一步用身体挡住萧永清的视线,迅速从怀中掏出封信来塞在月瑾手上。

        萧永清注意到他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番,最后目光落在北漓使者手腕处的蜘蛛形刺青上,若有所思。

        北漓使者迎上萧永清的目光,警惕地往下拉了拉袖口。

        月瑾低头看信,并没有发觉到这一幕。那信封粘黏处歪歪扭扭,显然是人匆忙而成。她正想拆开一看究竟,忽觉手中一松,信竟被萧永清抽走。

        “殿下什么时候过来的?”

        萧永清没回答,他用两指夹着信在北漓使者面前晃了晃,用不容置疑地口吻道“这里面是什么?”

        “回寒酥太子殿下,敝国国主写给公主的家书而已。”

        “哦,是吗?”

        “不然太子殿下以为?”北漓使者不卑不亢地回话。

        月瑾怔怔看着,直觉告诉她萧永清的反常绝对有问题,但她又不知道为什么,正想着如何开口。

        “打开。”萧永清简短命令道。

        “这……”北漓使者搓搓手,“国主之令,这信是要亲手交到公主手上。”

        “刚刚已经交到了。”

        “太子殿下,鄙人乃漓国臣子……”

        萧永清拍了拍手,羽林卫大统领黎槊推门而入。

        “殿下,有何吩咐?”

        北漓使者没想到萧永清如此强硬,沉默片刻接过信道“阵前尚不斩来使,贵国的国风可真是不讲理啊。”他可以强调了“不讲理”这几个字,缓缓拆开信来。

        萧永清扫了信一眼,点点头“麻烦使者了。”随后把信交还给月瑾,同时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要和他说吗?”

        月瑾木讷地摇摇头。

        “送北漓使者回四方馆。”说罢,萧永清背着手走了出去,可他那微缩的眉依然未展开。

        月瑾呆愣几秒,起身追了上去,待四下无人后问“出什么事了?”

        萧永清顿住脚步“希望只是本王多虑了。”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月瑾撑着隔壁望着窗外发呆,手里攥着的是那封信。

        信上的内容不多,却字字惊骇。

        刚一回府,月瑾就去找苏念。她把那封所谓“家书”怼到苏念面前,握着的手止不住地发抖“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苏念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信一番,目光停留在文中那句“国主病危,望公主速回。”上。

        “我怎么会知道?”她道。

        “那你前几天说的,‘得看那边什么时候行动。’是不是指这个?”见苏念冷漠的模样,月瑾强忍心中的怒气,“在你们眼里,人命就这么不重要吗?”她声音发抖,“还是说,漓国的人命与你们寒酥无关?”

        “你不是觉得自己不是北漓人吗?现在又为何如此?”

        “你……”月瑾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她是不喜欢北漓,可那国主毕竟是她舅舅,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终究是有感情是的。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苏念道,“我还没问你,涴娘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去宴会?”

        “真不是你安排的?”月瑾之前对此有所怀疑,但见苏念是的反应便知并非如此了。

        “我还不至于坑自己人。”苏念本平放在桌上的手攥起来,“但愿是我们想多了吧。”

        时间过得很快,上元灯会很快到来了。

        街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太子府中也洋溢着欢快的气氛,唯有月瑾坐立难安,在屋中走来走去。

        那日她将书信递了上去,陛下准了她回去探亲的假,而归期便是定在上元节后。

        幽璐帮月瑾检查着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此时萧永清已经带着苏念和小皇孙外出赏灯了,府中的杂役也都放了假。

        难得的寂静让月瑾冷静下来,想想那日萧永清的脸色,再想想苏念的表情,他们担心的恐怕不仅仅这么简单。

        身居高位者,如于峭壁行,一言一行皆在众目睽睽之下,错一步便会落得粉身碎骨的境地。

        她略有迟疑,恐自己在离府前又招惹什么事端。

        “别担心,我会陪你的。”清朗的声音从屋顶传来。

        嗯,这家伙就没走过寻常路。

        “把王府的屋顶压坏,可是要赔的。”她故意说,心情意外的轻松,甚至有些愉悦。

        “赔?为什么要赔?”

        一道人影落在门前,大大方方地推开屋门走进来。

        淮醉笑嘻嘻地道“我可是连太子妃都敢拐的人,才不赔呢。”说着,凑到月瑾耳边低语,“是不是啊,小娘子?

        月瑾扬手推了推淮醉,明明力度不大,却见对方皱了皱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几日不见,淮醉消瘦了些许,脸色也不如先前那般红润。

        淮醉忽而抬手捂住胸口弯下腰来,哼哼唧唧地说“娘子,为夫心口痛。”

        “你怎么了?”月瑾慌忙起身,“是我打疼你了吗?应该不至于啊。”

        “不知道,就是好难受。”

        “那那那,我去帮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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