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堂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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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载湉说了一通,我听着倒是可行,但心里也不乏好奇,盯住他问“这些你是怎么知道?”

        载湉不免扯过嘴角,含笑摇一摇头,“大清百姓多数如此。”

        我也笑“哦”一声。

        一会儿,他反而笑看着我问“怎么?珍儿未入宫前,在外头从未看过堂审?”

        我淡淡一笑道“有什么好看的,把自个儿的快乐加诸于别人的痛苦之上,我才没这些人这么无聊呢!”

        他望住我点头,“也是,珍儿自小在广州长大,见过世面,日子也过得无拘无束,眼界自是不会跟这些小老百姓一样。”

        我歪过头,轻轻一抿嘴道“那时我还小,不懂这些,只知道玩儿罢了。”

        他看着我道“原是紫禁城在逼着你不断成长,如若世事可以重来,我不会这么自私,我倒希望珍儿从未进过紫禁城,这样的话,珍儿永远都能像以前一样快乐。”

        我忙道“人哪能永远像小时候一样不长大,”眸光轻轻看住他,我又继续道,“载湉,现在我也很快乐。”

        他问“逃亡也快乐?”

        我笑“嗯”一声。

        他问“你后悔过么?”

        我反问“后悔什么?”

        他回道“后悔入了紫禁城。”

        我摇一摇头道“我的确不愿意入紫禁城,一直都不愿意,也不稀罕当什么妃嫔,名头上的事我从来不在乎,但到现在我也从无后悔过,”说着,我看见载湉目光一软,但里头尚有几许疑惑,我又道,“因为上天让我在紫禁城遇到了你。”

        他道“可是我到现在都没能给你一个安定的家。”

        我笑着一摇头,“有你,有我,便是家。”

        霎时,他眸子里散出的光仿若春日的一道阳光,明亮而灿烂,洋溢着暖人的温度,他伸过手来拉住我的十指,紧紧扣住,一根根地交错着缠在一起,“这叫同心结,只与摆在心里头的人才能相握,有说有情人这样握住便就能幸福一世,”我听了不免轻轻一笑,心里头只觉着古代人各种说法甚多,但大多都不一定准,接着他又对我道,“上天既有意安排,我们便不能相负这一场,此生,我和珍儿必定生死不离。”

        此生……生死不离……

        我含笑问他“若有来生呢?”

        他不假思索,面上含着浅淡的笑意,语气笃定道“亦当如此。”

        载湉这话虽让我觉得心头甜甜的,但须臾后,我缓回神来,仅存的理智告诉我,此刻并不是和载湉两个谈情说爱的好时机,于是,我一低眸,欲把扯远了的话拉回正题,一蹙眉道“可是去听堂审又有什么用呢?”说着,我随即稍稍抬眸,睨着载湉,“根本也救不了小坤子于水火。”

        载湉想必也了然,倏而敛起面上方才的神色,跟着轻轻一摇头道“至少,咱们回来后可以对症下药。”

        我不免深深叹气,看着载湉,低声道“这话你说得倒是轻巧,你方才也说了,官府若是不能审出点东西来,根本是不会轻易放过小坤子的,想来不上点刑是不成的,偏偏小坤子又是一定不会供出咱们的,”话才说一半,我就又从胸中生出浅浅一叹,片刻后,继续道,“况且,这满清酷刑以往我是尝过滋味的,若是官府决意要严办,小坤子到底能不能挺得过堂审这一关还很难说呢!更遑论其它?”

        话正说着,屋子门被敲响,我忙示意载湉噤声,我起身走到门边小声问“是谁?”

        “是小的来给爷和夫人上热茶水的!”

        听声音大概是这个客栈的堂倌,我回身看一眼载湉,见载湉深吸一口气,轻轻一点头后,我才一把拉开了门,笑道“是没茶水了,亏得你记得!”

        堂倌陪笑道“有了热水,可不得赶紧给爷和夫人送来,不然也对不起您给的那四锭银子不是?”

        我让了位,“也不必时时这样周到,弄得我们倒也挺不好意思。”

        堂倌一面进来添了茶水,一面道“有句话小的也不知当说不当说。”

        载湉看着他道“你尽管说就是。”

        堂倌咽了口唾沫,望住载湉小声问道“不知道跟着爷和夫人的那个小家仆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儿,怎得就被官府的人抓走了?”

        这话一出,我和载湉不免互觑一眼。

        载湉“倏”地起身来,作势道“什么?!”

        堂倌看载湉这个反应倒被唬了一跳。

        随后,堂倌瞪着眼睛问“爷竟还不知道?”

        我忙问“他不是在后院顾马车呢么?”

        堂倌一拍手,面上憾道“什么马车!他老早就被官府的人带走了!”

        我也假作惊讶模样,问“带到哪儿去了?”

        堂倌抬手往东一指道“当然是官府大牢了!”

        载湉拽住堂倌的衣袖问“他犯了什么事?”

        堂倌一挣眉,“小的原还想问问爷和夫人这话呢?”

        载湉面色显出不比往常的十分焦急,“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则假意在屋子里踱步,过了一会儿,故意说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必定是去偷鸡摸狗了!”

        堂倌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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