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孩子还没有成年,不过按照这里的观点,这个年岁他已经可以独立当家做主了。
所以,两个人果断决定把孩子推出去。
在合适的时机为他取得合适的出场机会,两人都觉得自己这个办法极好。
至于他们的孩子,那位即将要当家的帝王,即将掌管天下的君王心中是否准备好了,就不是他们两个人的考虑范围了。
当辘辘的马车行进在出城的路上,两个人仰起脸来都能看到明媚的阳光,好像是突破了封印,见到的突如其来的明亮天光,那一刻,那一束阳光在好不容易突出牢笼的两个人心中留下来不一样的色彩。
“娘子,我们这样真的好吗?”把新皇一个人留下什么的,甚至他们走的时候都没给人家留下个消息,他现在满心着急,又愧疚不安。
“怎么了?担心?”,从马车里面伸出来一个脑袋,顺着飘出来的一片天蚕丝纱帘,捋了捋自己顺滑的头发。
“是有点。”车里的男人说。
“呵呵,你脸上不真诚的笑容能不能收敛一点儿再说。”
“好,听娘子的。”楚危乖乖地,一如既往的听话。
“啧,这么快你就改口了,”从皇后到了娘子,“看来你这责任放下的快多了。”
这更加能证明刚才的担忧都是他装的。
放苏尧尧自己这里,他们获得自由的事实还需要几天接受时间呢,她的印象,还停留在自己是皇后的位置。
这么一比,她觉得自己跟不上时代的变化了。
“相公。”
“嗯嗯?”楚危抬头疑问,“你这么叫很好听的。”
“是吧,以后都能这么着了。”
马车哒哒哒,长亭外,古道边,也就是气候时节合适,苏尧尧哒吧嗒吧在马车上颠了半天后,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首送别,面前更是应景的来了几只垂柳拂面。
“诶哟喂。”苏尧尧嫌弃的拨拉开到脸上的叶子,还问“大路中间都开始长柳树了?”
这周围没有个亭子,反而是在道路正中央硬是生生插出来一棵树,违和感特别足。
无端乱入的一景坦坦荡荡的就是在告诉他们两个人,他们的鲜为人知,向往低调的逃跑大计终究是没有成功。
怎么个情况呢?
“什么情况?”
苏尧尧踹了踹旁边的男人问道。
“……有人来送我们了。”
他的话音刚落,苏尧尧就看到眼前身影出现。
“……是送我们还是谴责我们?”苏尧尧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是新皇。
明晃晃的黄色服饰嚣张的张扬着它的存在。
苏尧尧想要和楚危讨论一下到底该怎么处理迎来的小男孩都没有找到机会!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她俩还没对好眼神,小男孩就开口,气势汹汹地问道。
苏尧尧畏畏缩缩嗖的一下缩到了楚危后面,头都不敢露。
倒是楚危,面色无奈的开口“皇上怎么来了,这不是你处理政务的时间吗?”
新皇一张小脸白中透红,被气的。
胸脯起起伏伏,明显憋着火呢。
“是啊,”他咬牙切齿的说,“朕还说呢,父皇母后不是应该陪孩儿处理政务吗!”
一扭头儿,这两个人都偷溜出宫了,新皇想起来就觉得自己脑袋上要冒烟了,讲真的,长这么大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父母。
苏尧尧听到这个质问的口气,更是一句话都不敢出,缩在楚危后面战战兢兢。
“你们……就算是走也得和我打个招呼啊……”
说到最后,新皇一句委屈巴巴的埋怨引起了两个人仅有的一点点的愧疚。
“宝贝儿,你要知道,我们总有一天会离开你,我们想要自己的自由,现在我们的离开只不过让这场注定的别离要了些。”
新皇挺着白嫩脸蛋用一双倔强的眸子定定的看他俩,执拗的和多年前的某个男人一模一样。
“不留言语是突然了些,好吧,我们承认,主要是由于有这个想法突然了些。”
她俩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不去就在今天来一场说走就走的离家出走!
两人神奇般的对这个计划立刻进行了可行性的大讨论,最后很快的决定实施。
这个计划的实施程度十分的紧急,紧急到了他们两个人都忘了知会新皇一声。
新皇猜测他们两个人可能只是发现这个行为过于幼稚,想必不容易被他接受。
所以干脆不说,直接行动。
苏尧尧鹌鹑一样的窝在楚危怀里,慢悠悠的细细道来。
楚危一脸的纵容宠你。
对某人明面上揭示真相,实际上欺压小朋友,恶趣味本质行为不发一言。
新皇看在眼里,忽然觉得自己在无缘无故中似乎受到了他母后不经意的嘲讽。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