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勇士对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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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应听着两位猎魔学徒的对话,嘴角露出了笑容。

        这是一次机会,让那些陀黎人见识到猎魔体系这一超凡力量的机会。

        相较于鼓里那种慢吞吞式的教学方式,倒不如让世人在利益的驱使下,主动拜服猎魔之道。

        七日之后,蒙山城。

        酋长之争的擂台已经在城中心的广场上建立,五个由木头和石块建造的大台子为成千上百名陀黎族族民围拥着。

        克木奇静静地坐在决斗台旁特意为勇士们休息而搭建的凉棚下,他默默地抚摸着横放在双膝上的骨刃,微眯的目光不时扫向人群。人群中有些面孔他很熟悉,他们是人鱼镇同行的伙伴,亦或者老师的学生们。

        作为此次人鱼镇派出的代表,克木奇的内心无疑是激动又恐慌的。作为人鱼镇内唯一一位为他所教导的战士,克木奇相较于镇内哪些愚昧的族民,更清楚他以及哪些同为猎魔学徒的勇士们的强悍。

        陈应独自站在人群的边缘,他的目光很快落在了远处众民的欢呼声处。在那里,陀黎与托比族共尊的王者蒙德正缓步走来。

        在“两百士”与上神勇士的左右簇拥下,蒙德王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在他身后,安娜多和月鹿大神仆分立左右。而在他们身后,科耳柏教宗、安顿大匠等恭敬地跟在群臣之间,为两侧的战士裹着前进。

        随着蒙德的脚步离广场上最中央的高台越来越近,刚开始还有些喧噪的人群渐渐安静了下来,呼吸声不知不觉间汇成一片,凝成肃穆庄重的氛围。

        “两百士”与上神勇士们分列在高台台阶的两侧,各自保护着高台周围约一半的距离。陀黎族各部落和托比族高层默默地站在蒙德的身后,并自觉地远离了安娜多和月鹿大神仆。

        台下,陈应看着已然习惯以高位者的姿态发言的蒙德,露出了一丝笑意。世事无常,正如那城外的白孺河,万物唯有自觉地按着命运的轨迹自我驱动。

        一阵欢呼声随着蒙德亲自宣布酋长制而响起,接着又被仆从们端出的烤肉美酒引爆。

        插木为信,在烤肉美酒中,来自托比族各镇的勇士们看着刻有各自名字的木条被插入擂台周围的泥土中。

        “猎龙人”莫顿在蒙德王的任命下安排此次勇士决斗,只见他在众人的注视中走到哪些木条旁。

        他那沐浴了龙血的躯体特别是被融入了龙鳞的右半侧身体外表狰狞,暗红色的纹路在蓝色的皮肤表面勾勒出古怪的花纹,散发出危险可怖的气息。

        在忒德的眼里,这位“两百士”的右眼格外恐怖。他观察到不仅是自己,周围的族民们都不敢直视此人的眼睛。

        龙血改造的右眼里,诡异的狭长竖眸里血丝如同细蛇般游动,极具震慑力和压迫感。

        扭头躲开莫顿恐怖的眼神,忒德的目光略略扫过高台上的安娜多,那张鹿皮纸......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与周围这些勇士不同,忒德更想用轻松一些的方式。。

        居高临下的安娜多坐在蒙德王的身旁,她感受到了那一闪而过的目光及其蕴含的意味。那张由那个神秘男子所写的鹿皮纸确实在她的手中,但安娜多并没有把这张纸交给身旁的王。

        故作平静的端起桌子上的美酒,安娜多低头饮酒,躲开了众人有意无意的打量。

        “第一高台,蓬尾粟镇忒德、鸢水镇......”

        伴随着莫顿冷漠的声音,四座高台各自走上了两位托比族勇士。台下看热闹的陀黎族战士和陆续迁徙来的陀黎族族民展望着这热闹的景象,他们欢呼着,渐渐模糊了和前来参与这场盛事的托比族各镇民众的界限。

        陈应打量着这番景象,高台上的战斗于祂而言毫无意义,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毕竟在祂的眼里,这些现在不过是“虫子的吵闹”。

        看到忒德轻松地击败对手,陈应已然看到了自己想要达成的东西。这次战斗猎魔人的技巧必然会在这些陀黎族和托比族族民面前展示,之后的事情自然也会随之推行。

        纷乱的思绪一闪而逝,霎那间,面前的景象立时在祂眼里如同定格般凝固起来。水声溅起,奇相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祂身旁。

        “想好了吗?”

        陈应拥住美人细腰,“想好了,犹豫不定反而会导致更多的麻烦,这里接下来一段时间得辛苦你了。”

        奇相白了祂一眼,又默默地挽住祂的手臂。

        决斗依然在蒙山城内进行,直到朦胧的夜色渐渐降临。

        奇相江,水坊。

        恢复龙躯的陈应盘踞于一处舒适的大厅内,数条鱼儿在巨龙的躯体周围游动,为一道无形的屏障所阻隔。

        梦纪元初年,祂入睡。

        梦境,这是一处每个生灵都有踏足却罕有生灵能真正立足的世界。哪怕是如今的陈应,祂也从未真正踏足过梦境的深处,真正的由数个纪元的生灵幻梦破碎后的“余渣”所积累成的近乎实质的一处世界。

        越过曾经战斗的表层,陈应渐沉渐深。渐渐地,祂也忘却了现实感触曾在身体留下的时间、空间等等印象,乃至于忘却了现实里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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