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梁怀敬 啊‘梁怀敬’(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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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为了给爷奶看病,欠了一屁股的债,可是等爷奶死了,那个常被母亲挂在嘴边的父亲仍旧没有出现,债主们却相继找上了门。

        为此母亲每天早出晚归,下田劳作,空闲时间还要上山采草药换钱,家里种的庄稼收获后,几乎都卖掉还了债。最终我们只得捡野果打野物果腹,但是仍旧远远不够。

        还记得那个雨夜,最大的债主张拐子闯进家里扑向了熟睡中的母亲,突然惊醒的她抵死反抗,但看到吓得哇哇大哭的我,还是妥协了。我想她应该是为了活下去,怕我离了她会活不成吧。

        但最终事情败露,她还是被当成了肮脏的所在,被族长一声令下,浸了猪笼......

        小时候的我从没有见过父亲,甚至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晓,我只知道母亲时常提起他,说他是个大英雄,武功盖世。但是当爷爷奶奶卧病在床需要人照料的时候,他在何方?爷奶去世母亲独自披麻戴孝安葬他们的时候,他在何方?当母亲被人欺负凌辱的时候,他又在何方?

        所以在我的眼里,父亲就是一个陌生人,他从没出现过,又谈何感情?当母亲被长老下令浸猪笼的时候,我恨他恨所有的人,他们都长着一张让人憎恶的脸,没有良善,只有狠毒。所以......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我让这村子消失了......

        火光冲天,那景象真美!

        母亲死了,我成了孤儿,在茫茫无际的大山里游荡。见到什么就吃什么,有时候中毒了,就会昏死过去几天几夜,或被雨水浇醒,或被野物咬醒。突然有一天,那个叫做父亲的人找到我,他跟我说要带我走,我没有作声。因为我确实不知道如今的自己该干什么,该怎么做?

        我跟着他四处漂泊,到处流浪,要过饭,打过杂儿,卖过艺。一路上他都严厉的教导我学习功夫,要我继承衣钵,我不懂,只知道终于有了我喜欢做的事。每次练拳的时候我都会心无杂念,放空一切,结束后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于是我更加努力的学习功夫,渴望学会更多的拳术剑术棍术......因为我想快乐。

        我知道那些辞退父亲的老板理由都是什么,他们说我脑子有病,说我是个拖油瓶,父亲上工不能带着我,否则他们就辞退他。为此,父亲还带我看过医生,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开口说话,可我不想说。因为出口的话就是万恶的根源,曾经母亲明明是受害者,却被他们说成了不守妇道,不要脸的娼妇。那些人的嘴一张一合,快速的喷着唾沫,就像无形的刀,一下一下扎进了母亲的心窝,我恨说话!

        第一次见到她,我有些狼狈。

        周围的人群冷漠的离开,嫌少有人丢给我一毛、五分的钱,他们只是单纯的过来看热闹。只有那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儿用清脆的声音递给了我们五元钱,五元钱啊,我做梦都不会想到一个小女孩竟然能够掏出五元钱来看我们的演出。父亲不好意思收,犹豫着接也不是,不接又舍不得。我一把拿了过来,心里想着,那一定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对于钱的多寡没有概念。

        第二次遇见,是在她的家里。看到她家的房子很破,生活条件并不富裕,根本就不像能够给一个小孩子五元零花钱的家庭,我有些惭愧竟然那么想她,我应该感恩,可我还是做不到!我想应该是我的心已经死了,它温暖不了。

        被问及家里的事,我知道那时父亲说了谎,因为他根本不敢面对母亲的死,面对自己在家人最需要的时候仍旧沉迷于武学四处求师问道!像是看着一场演技拙劣的戏一般,我只想鄙夷的大笑,可内心又很想留下来,家的吸引力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太大了。心中极度的渴望,使我最终忍住了没有出声。

        后来父亲被说动留了下来,每个月的钱虽然不多,但却足以温饱,而且还有盈余,从此我们不必再四处漂泊,遭人白眼。

        由于他们一家待人很和善,一点儿也没有看不起我们的意思,甚至还给我们了住的地方,我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

        见到厂子里那个小个子满嘴诅咒的骂着厂长一家的坏话,我就忍不住追了出去。一路跟到坑边时,却被他猛的回身推进了河里。我不会游泳,水很凉,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像是做了梦一般,我再次见到了妈妈被浸猪笼的情景,她含着泪对我笑着挥手,我哭着求她不要丢下我......

        再次清醒时我已经躺在了家具厂宿舍的床上,父亲一边搓着我的手脚,一边训斥着我,可我死活想不起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再一次注意她,是在我打了那个流氓之后。父亲问我为什么打他,我说不出口。

        因为我看到那个恶心的坏小子强迫那个看着与曾经的我一样可怜的小女孩看他的下体。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张拐子,那是一种令人恶心的痛,所以我狠狠地揍了他。虽然手下留情了,但他还是疼的不住求饶。看着他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我觉得特别解恨,仿佛自己亲手打了曾经的张拐子一般!

        我不解释,本以为所有人都会怨怪我。可出乎意料的,那个叫文慧的女孩竟然说她相信我。为此她还特地劝我父亲要息事宁人,等着李厂长和稀泥。那一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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