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篇 凤华城的梦境(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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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是奴隶的时候,几乎全都是逼不得已,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奴隶们总是饥不择食。

        出樵城有的奴隶主和奴隶,连人都吃。

        阿京和陶升住在一个房间里,中间是一个极大的屏风。阿京睡在里屋,陶升睡在外屋。

        这是因为陶升说“你没有武功,弱小,还是个女子,我没有睡主塌的道理。

        我在外间,出事了还能拦一拦。”他的这种风度真是让人着迷,不过阿京是不知道什么是“着迷”的。

        他把自己当成了护卫。陶升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就会执拗,阿京是绝对拗不过他的,也没想过非得反过来。

        一是阿京不会揶揄也不会客套,二是没有这个保护人和自卫的能力和勇气,三是她几乎没得到过来自这个人世间的关怀,她不舍得拒绝。

        所以很顺利成章。

        睡之前,藉着烛火,阿京打开了那本小书。当时她的心里一直都在默念“焦裔”这个儿时伙伴的名字。

        而书上的第一页上面就写着“我不是焦裔,我名为‘尔良士’。”

        惊讶!这是焦裔写的吗?可是看着不是焦裔的字迹,焦裔的字是很丑很古怪的,这个字却极美。

        阿京能看懂字,焦婶带着阿京和焦裔一起学字,将能遇见的字都教会给他们两个小孩了。

        “你若遇见苦难和困惑,呼唤我的名字,我必救你。”名字是指“尔良士”吗?阿京读了好些遍,终于记住了。

        那么,尔良士,我想知道我们在凤华城会遇见什么凶险?阿京问。

        隔着屏风,阿京看见正准备入睡的陶升的身影晃动了一下,陶升说“阿京,你要小心,今夜你睡着后,应该会做一个梦,梦里会有一些奇怪的人和事,你要顺着你的本心走,不要听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应该就能化险为夷。”

        “好。那你呢?”阿京没有多想。

        “我今夜也会做梦。”陶升没有细说,熄了灯。

        阿京熄了灯,想着刚刚这是尔良什通过陶升给我的回答吗。默想着尔良什的名字。入睡了。

        这是!出樵城的街道!她又回来了!这是人间地狱阿。那是同被放逐的小女奴!她看见了‘龙眼’,另一个小女奴。

        有龙眼,还有……由泥、红珠、海胆、紫雨。她们在一起被捆绑着,被放在街市上售卖。穿着一致的奴隶服。几个脏兮兮的小孩。

        没有人可以救她们。没有人。忽然下一瞬间她们几个被追赶,冲散在人群里,她和龙眼逃到了一个人潮汹涌的巷子里。

        走着走着忽然她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仪容洁净,衣装也简洁明亮。她不再是出樵城穿着奴隶服的脏兮兮的六七岁小奴隶阿京,而是变成了现在这样光鲜纯朴的十四岁少女阿京。

        她回头看见身旁的龙眼,也不再是是六岁脏兮兮的小奴隶龙眼,而是打扮妖娆的十三岁少女,大大的眼睛里有一丝忧郁。

        突然之间,阿京觉得她离这个曾经和她亲密无间的这个同病相怜的小奴隶十分遥远,她触摸不到真实的龙眼。

        这个巷子的尽头,竟然是一个奴隶店!

        里面有一批小奴隶,都各式站着或者躺着。妖娆的龙眼,看到了这些小奴隶,大大的眼睛里面承载了更多的忧郁,面庞一度阴郁起来,变得有些可怖。

        而阿京看到了这些小奴隶,本能的躲避,像是不愿意面对“原来的自己”似的,下意识地想逃跑。

        可千万别认出我也是奴隶阿!阿京心想。于是脸背了过去,阿京转过身欲离开。

        突然心中想到“尔良士”这个名字。于是阿京默念尔良士,救救我,我好害怕被认出来。

        阿京在心里念完之后想拔腿逃跑。突然发现发现左侧两店铺之间的缝隙里面困住了一个小人。

        天呀,这个小人只有阿京的巴掌大小,比例瘦高,阿京蹲着才能看清他的脸。他的脸平静而绝望。

        旁边的店老板看着阿京,戏谑道“谁都救不了他,他在这,有一天就会死。别白费力气了,小丫头。”我看着他的生命好像在流逝,好像还在一点一点缩小,身上的奴隶服好似一点都给不了他温度,他好像很冷。

        两个街铺分别有一半透明的板材,从顶到底封住了这个直直的缝隙。

        他像只站立的老鼠一般,战战兢兢。阿京一点办法也没有,心说尔良士,帮帮我救他出来吧。

        阿京下意识地去将两手伸到地底下,托起那两扇透明板子。没想到竟然抬起来了,她欣喜若狂。

        “喂!你快出来呀。”阿京喊他,他看了阿京一眼,走出来了。阿京慢慢将板子放下来。将那小人捧在手心里。

        阿京感到手心里的这个小人的生命在消逝,他很冷,他快冻死了。快,给他衣服!良士,求你给他衣服!阿京在心里呐喊。

        没想到对面店铺是个裁缝铺,裁缝铺老板自然的裁处一件合身的小衣服,一个人拿来给他穿上,又有一个缝衣姑娘来给他穿了一件合身的小衣衫……

        整个街不断有人来给他穿衣服……他逐渐暖和起来。他流泪了,每一个给他穿衣服的人也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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