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昙花(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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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雀鸣的声音很快就被熙熙攘攘的人声埋没,只有周围几人回过头来,有些震惊的看了看坐在沈谧肩上的她。

        天色漆黑,若不是那一盆昙花周围点了六七盏灯,雀鸣真的是也什么看不见。

        遥遥望着人群之中如此动人的场面,她还是想同沈谧一起看。

        雀鸣迅速的左右环顾一圈,目光停在了身侧的阁楼上。

        阁楼的亭台自然是有人,而且是快要小小的亭台塞满了一样,个个都伸着脖子俯视着看过来,雀鸣甚至有些担心他们会被后面的人挤下来。

        她拍了拍沈谧扶着自己腿的手,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落地之后雀鸣往阁楼的方向指了指,沈谧也顺着她指的方向往天上看过去,确定了她的意思,牵着她的手转身离开了人群。

        “一,二。”沈谧数着拍子,两人一同从他们的房间窗沿跃到了阁楼顶上。

        屋顶上不仅空旷,就连空气都比下面围的一圈一圈人群好些。

        雀鸣站在飞檐脊上,用力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又想起来正事,立马拉着沈谧的衣摆晃着往下指“你快看。”

        两人正探着头往下,却突然晃到两个白影,还没看清楚昙花,视线就被挡住。

        沈谧眼疾手快的拉着雀鸣向后退了好几步,将她护在身后。

        “你们也上来了?”坠茵站稳之后定睛,看清了方才险些拦了他们路的是沈谧和雀鸣。

        雀鸣听见是坠茵的声音,瞬间来了激灵,“坠茵?你们看到昙花开了吗?”

        一听她这话,四个人相互看了看,立马趴在房檐上齐刷刷往下看。

        莳兰牵着阿墨,和燎远一起在人群的最前。他们本来是想看一看就出去的,结果没待一会儿人群就聚起来了,现在出去不去,只能盘着腿坐在花前听周围人群对诗诵词。

        要说莳兰跟着主子一起走了那么多地方,最有人文气息的应该就是这个西影镇了。好像人人都能出口成章,诗词歌赋无不精通。甚至让人有些听不懂。

        阿墨已经卧着睡下了,莳兰也觉得眼皮子打架,有些昏昏欲睡了。

        本来是因为从未见过昙花开放而来凑个热闹,结果却被一同围观的群众们上了一课,满脑子都是华丽的辞藻和煽情的字句。

        燎远没有莳兰那么困,但也确实有些遭不住西影镇人对于文学的热情。哪怕是深夜,也不影响他们专门跑来这家老客栈人挤人,只为感受昙花开放的这一诗意的一刻。

        他习惯性的四下环顾,放眼望去都是文人墨客,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但他的目光还是被头顶的景象吸引。

        只见四个人头齐刷刷的悬在阁楼顶上,吓得燎远“噌”的一声拔了剑,也惊的阿墨一个翻身跳起来,将全身的毛竖着龇牙咧嘴。

        周围的文人们都停下了两人成双几人成对的吟诗活动,驻足沉默着看着燎远在人群最前提着长剑,一副随着准备战斗的模样。

        莳兰连瞌睡都被吓醒,连滚带爬的站起来,顺着燎远抬头的方向看过去。

        “啧,”她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是燎远脑子不好还是眼神不好,“那是夫人他们。”

        燎远听见莳兰的话先是一愣,而后站起身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那四个整齐的头。

        雀鸣本来是正认认真真的看那朵漂亮的花,却听见沈谧满腹疑惑的问了句“那人不会是燎远吧?”

        其他三个人的注意力都从昙花转移到了护花栏杆外的人群。

        只见燎远手持长剑,和阿墨一起呈准备战斗的姿态,仿佛随时都要出动了。

        “他梦游了?”坠茵有些无语,不知道燎远是要对谁大打出手。

        “有强盗,抓贼啊!快抓贼啊!”

        小鹿在人群外一声呼喊,惹得人人都将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可大伙的目光还没定下,就见黑夜中一道暗影越过了围栏冲向了昙花。转眼间那盆正在盛开的洁白昙花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那些文人志士哪见过这样的景象,愣了片刻后纷纷逃窜,生怕偷东西的起了贼心要取他们那装满了知识的头颅。

        看着眼下混乱的人群,在发出了“一盆花也要偷”的感慨以及“难道燎远是先知”的惊奇之后,四人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行动了起来。分别按着不同的方位追捕着那道暗影。

        毕竟这盆花是西影客栈的镇店之宝,而小鹿现在也是临时的老板,不管怎么是出于路见不平还是两肋插刀,他们都没有袖手旁观的理由。

        燎远也恰好没有收剑,看到公子和夫人都去追那道影子,便让莳兰先回屋躲好,自己紧跟着他们快要看不到的身影,前去支援。

        不知道这偷花贼是什么来路,到底是功夫惊人,体力出奇的好。四个人累死累活的追着赶着也最多只是跟他跑了个齐肩。

        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又是上墙又是走壁的,仿佛安静的街道不存在一样。最为神奇的是他手中那盆昙花,在如此剧烈的运动下,竟还丝毫未损,依旧自顾自开着。也不知是那人手稳还是花枝长得牢固,到底是没将娇嫩的花瓣摇下来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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