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针锋相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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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的眼睛被蒙着,他的心可不是瞎的,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绑,大概是绑出了一种亲切的熟悉感,他清楚自己在这上京没有敌人,唯一可能便是因为云朝颜。

        她的身份还是在被怀疑。

        从乖徒儿那知道怀疑她的身份的便也只有一个,姑且就让他堵上一把,看看是不是他所想的样子。

        “……”

        对方没有说话,老道就自顾自地开口了:“容相大人绑过贫道一次,这蒙眼躺尸的过程还有些熟悉,此处的屋子贫道看不到,内有馊味和破烂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些匪徒藏着黑黢黢的地方暗戳戳谋划坏事,可错就错在那馊味中混杂了一丝龙涎香的味道,还有这地上的破布,是云锦的织纹,一匹千金。”

        所谓的没吃过猪肉那还能没见过猪跑,他老道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这身价还做匪徒,算是副业吗?

        “……你说我是容晏?”低声的轻笑从屏风后面传来,伴随着鼓掌的声音,随后身边的两人也同时笑了起来,带着嘲讽。

        “行走五洲,干了多少卖卖,不少人求饶的时候,什么好汉啊,英雄啊,就跟你刚刚一样地喊,也有说些公子,爷的,叫爹叫娘的都有。”短促的一笑,屏风后的人抖了抖袖子,“可还不曾有人将我唤作这君子怀璧的启渊容相,你,是头一个。”

        不是容晏?!

        自以为聪明的老道惨叫一声,心道:“今日要完,这下恐怕是歇菜了。”

        “不过。”

        “不过?”

        “既然能搬出容相的名字,想必与其相识?”

        听他的语气像是对容晏有些畏惧,有机会了,老道立刻地点头:“那是,贫道不是说过吗,贫道有个乖徒儿,这乖徒儿跟堂堂容相的关系可不简单,你们可不能杀我,不然贫道乖徒儿找来了他,够你们喝一壶的。”

        嘿嘿,这靠山可是稳当,害怕了没。

        “哈哈哈,好,认识就好。”屏风后的人走出来,大手一挥,细长的眼微微一眯,面相和善,可开口的话却是残忍无比。

        “将这人拉到外面,砍成人彘!”

        “……”

        真的?假的?开玩笑的吧……

        “哇!救命啊,乖徒儿你在哪啊,快来救救为师啊,你再不来怕是永远都见不到为师了,贫道还不想死啊……这,上京城的山珍海味还没有享受,不能就这么英年早逝了啊。”

        被人硬生生地往外面拉,老道抓住门板誓死不撒手,然而,身后慢慢悠悠地跟出来的人,伸手一弹就将门板整个卸了下来。

        “臭道士,不要怪旁人,要怪就怪你认识容晏,死不足惜。”

        “救!救命啊!贫道不想死啊!”老道哭喊地上气不接下气。

        被人按住了肩膀拉到了外面,蹭亮的刀光抬起,老道将气息死死地屏住,幻想着这样刀落下的时候会感觉不到疼痛。

        砰地一声!

        “啊啊啊啊啊!贫道的手,贫道的手断了,贫道,在,在流血,流了好多好的血啊!”

        让人揪着领子提起来,老道还叫嚷个不停,提起他的人大抵是觉着吵了,伸手揭开了蒙着他眼睛的东西。

        “别喊了,吵死了,你的手还在,没有断掉也没有流血,一个大男人怎么胆子比姑娘还小。”

        老道重见光明,低头一看果然自己的手还好端端地挂在手腕子上面,在他的脚边是一颗圆滚滚的小石子,刚刚就是它从外飞来击中了那举刀欲砍的人。

        两个男人此刻都痛苦地倒在地上。

        “小兄弟,多谢你啊。”

        保住了性命,老道这才看向救了他的人,是一个黑衣长发的少年。

        听到他的感谢,少年冷冷淡淡地也没有多少表示,而是目不转睛地看向那边相视而立之人。

        “容晏啊,寻了你多少次都不见,就因为这样一个臭道士你就出现了,难道我的身份还比不上这臭道士吗。”狐裘男子冷飕飕地笑着,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面含着阴翳的讥讽,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深深地皱眉。

        站在他对面之人神色淡然,浅白的落雪长袍一尘不染,娟细的浅色花纹在领口,袖口等处缠卷出枫叶的样子,不是容晏还有谁。

        闻言,容晏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视线转移到了白羽身上,白羽会意拉着老道就往门外走。

        这样就被人忽视了,沈江晔有些跳脚,眼角抽了抽,他最是看不过这人目中无人的样子,要不是想要的东西在他手里,就算是让他死也不想见这个人。

        “那墨水玄珠究竟是如何你才能让给我?”

        容晏冷笑:“胆敢从本相的府邸处截走人,是谁给你的奢望以为本相会答应你的条件,人无事就姑且放了你,多说一句,本相不敢保证你接下来会面临什么。”

        “容晏!你别欺人太甚。”

        沈江晔盛怒,跟这个人不对头也不是五年十年了,每次听他说话都有一种想要狠狠将他揍死的冲动。

        沈江晔还没动手,一抹白影已经凌空而起,雪白的衣袍高高地扬起,浑身透着凌厉,沈江晔飞身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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