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爬到滴水岩的中部位置,张鬼灵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怎么了,先生?”冷元乐问。
“没……没什么。”张鬼灵支支吾吾。
“到底怎么了?”冷元乐问。
“我刚才爬到这个位置时,就听到了一声……”张鬼灵停顿下来,仔细斟酌用词。
“听到了声什么?”冷元乐问。
“像是叹息声,又似愤喝。”张鬼灵说。
“那是什么?”
“贫道倒是未见有何物,只闻其声罢了。”张鬼灵说“或许是这瀑布的声音吧。”
瀑布的声音?或许是吧。
“咦,这里真有一个洞啊。”张鬼灵说。
“真有一个洞?”冷元乐问“先生可是知道这里原本就有一个洞?”
“贫道只是猜测罢了。”张鬼灵说“未曾想这里果真有个洞穴。”听声音,似乎还有些兴奋。
“先生为何如此兴奋?”冷元乐不解地问。
“如果这里真有一个洞穴,就印证了贫道的猜测。”张鬼灵说。
“先生有何猜测?”冷元乐问。
“贫道曾猜测这里应该是一个吉穴所在。”张鬼灵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尽管冷元乐有些功夫,但也架不住长时间的托着张鬼灵。
“我说先生,您倒是住上爬啊。”冷元乐假装气喘吁吁地说“在下已经承受不了您老人家了。”
“真要进去看看?”事到临头,张鬼灵又怂了。
“唉哟,我说大法师,来都来了,您咋又害怕起来了呢?”冷元乐哭笑不得“如此的吉穴之地,您老人家不看看,岂不是太遗憾了?”
“那……那你先进去看看。”张鬼灵说。
这人也真是太精明了吧让人家去当探路者。枉活了大半辈子!
“好吧。”冷元乐无奈地说“那就让我先进去看看吧。但您可别后悔啊。”
张鬼灵小心翼翼地挪动着,给冷元乐腾出一个落脚的地方。
冷元乐假装战战兢兢地爬进那个洞。
“哦,好大的一个洞啊!”冷元乐不禁惊呼。
“嗯?这个洞很大么?”张鬼灵问。
“啊,好大。”冷元乐说。
“你快拉我一把啊。”张鬼灵气喘吁吁地喊道“我快没力气了,快掉下去了。”
冷元乐笑笑,一把将张鬼灵拉了进来。
这洞大个屁,两个人站在那里面都很挤;也不高,人都站不直。这洞也不天然形成的,目及之处,都有斧凿的痕迹。
“这是?”冷元乐不解地问。
“这应该是哪个高人看中了这个吉地,准备在这里点穴呢。”张鬼灵说“都挖一一半了,但不知何故又停了下来。”
“这真是一个吉地?”冷元乐不相信地问。
张鬼灵拿着罗盘到处测量着,显得异常兴奋。
“如何?”冷元乐问“是否真如先生所猜测的那样?”
“紫气东来,紫气东来啊。”张鬼灵喃喃自语。
“什么紫气东来?”冷元乐听得莫名其妙。
“此穴正对东方。”张鬼灵指着那道瀑布,说“如若不是这道水帘相隔,你我必定可以看到紫气东来。”
“紫气东来?”冷元乐想了一会儿,说“好像最远处那山就叫做紫金山,说是如有日光照耀,会发出紫色的光芒,甚是奇特。”
“既然是吉地,但如何又放弃了呢?”张鬼灵还是想不明白的。
“张大法师都想不明白的事,在下也就不费那个脑子了吧。”冷元乐笑道。
“这只有一种可能。”张鬼灵说“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耽搁了。”
“有没有可能是选这个吉穴的人并未离世呢?”冷元乐说出困扰自己很久的猜测。
“嗯,有可能。”张鬼灵说“只是他选了这个吉穴,但并未离世,所以并不着急,就挖了一半不再继续。”
“也或许是这道水帘……”张鬼灵沉思片刻说。
“这水帘怎么了呢?”冷元乐问。
“这水帘不断,犹如囚笼啊。”张鬼灵说。
“这水帘不是一直都有的吗?”冷元乐不解地问“难道是后来才形成的?”
“嗯,确有可能。”张鬼灵说“当初选这吉地的时候,没有这道水帘,时时刻记得吸纳那东来的紫气。但水帘一形成,那紫气再也进不来了。”
原来如此!
突然他们又听到一声叹息。
冷元乐猛一听,吓了一跳。
“这是?”冷元乐问,声音有些发颤。
“你也听到了?”张鬼灵问。
冷元乐环顾四周,除了他们两人,并无第三者。
“就是那水声罢了。”冷元乐自我解嘲地说。除了那轰隆隆的水声,没有其他声音了。
两人静默良久,再没有那叹息声。又开始研究这个凿了半截的